如果要算起来的话,其实两人这时才算是第一次单独的见面而已,因为在将夏凝烟下圣旨将越天悠打入天牢的时候,都并未亲临,而越天悠也并未反抗,也没有做出任何的事情,老老实实的下了天牢。
现在单独相处的时候,夏凝烟才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气势,尽管他如今沦为了阶下囚,却依旧给人高高在上,不可忤逆的气场。
让她感觉,这个天牢就是摆设,越天悠只要想离开,没有人可以拦住他。
这就是曾经父皇在世的时候,权倾朝野,藐视皇权的男人。
不过身为女帝,又岂能被越天悠给压制下去呢,美眸直视着越天悠,冷艳道:“你的罪还需要本帝在说一遍吗,你所犯的罪足以让本帝诛你九族!”
“是吗,那我还要多谢女帝陛下仁慈了。女帝陛下说草民有罪,那草民自然是有罪的。我只不过是大夏皇朝的一介草民而已,女帝陛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朝堂之上那么多的大臣,将军,他们都自当竭尽全力为大夏皇朝誓死效忠不是吗。”
夏凝烟冰雪聪明,从小就接受帝王学的教育,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又如何听不出越天悠的言下之意呢。
“即日起本帝会恢复你的丞相之位,赐你本帝的天凤剑,命你将那些前来入侵大夏皇朝的敌军全部都击退,如若不胜,数罪并罚!”
现在是大夏皇朝十分紧急的时刻,夏凝烟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是在让越天悠恢复他曾经的丞相的身份,来为大夏皇朝效命了。
昏暗的天牢之下,越天悠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行礼道:“微臣领旨谢恩。”
翌日。
太极殿之上。
“传丞相上殿。”
一名女帝的贴身侍女开口喊道。
“启禀女帝陛下,丞相大人已经带兵出征了,他说兵贵神速,没有和女帝陛下提前打招呼,还请女帝陛下恕罪。”
夏凝烟黛眉微蹙,越天悠竟然又擅自做决定,就连招呼都没有和自己打,就直接带兵离开了,完全没有将自己这个女帝放眼中。
不过,看在越天悠是为了大夏皇朝的份上,夏凝烟就不和他计较这些礼节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敌军击退,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之后在议吧。
“本帝知道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
自从越天悠带兵出征之后,那传到大夏皇朝的消息也是捷报平平,只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就已经是将两个国都联手的敌军给击退了,退出了大夏皇朝的境外。
一个月的时间之后,越天悠已经是将周围的那些敌军全部都给击退不说,还让这些敌军死伤惨重。
并且直接是在大夏皇朝现今的领土之上,又是用天凤剑划出了一道边境范围,直接是将剑刃立于大地之上。
越天悠让那些逃回去的将领传话,如果以后还有人敢不经过允许擅自踏入大夏皇朝境内。
任何人,杀无赦。
这一日。
太极殿之上。
越天悠凯旋而归之后,那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们满是贺喜之声。
原本在朝廷当中,大多数的文武百官就是越天悠的人,现在越天悠戴罪立功,又一次解决了大夏皇朝的燃眉之急不说,而且又是重新坐回丞相之位。
那些原本一开始看见越天悠被打入天牢的一些文臣武将,此时此刻也不敢有半点多言。
从始至终,那些兴高采烈看见越天悠入天牢的人,此刻在朝堂之上,别说和越天悠对视了,就连头都是一直低着,不敢抬起来。
毕竟他们谁会想到,都已经是被打入天牢的越天悠,现在又重返朝堂之上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参见女帝陛下,微臣在平乱敌军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暂不能够君臣之礼,还请恕罪。”
夏凝烟看着太极殿之下的越无悠,气色上佳,气势十足,身着盔甲,佩戴着自己赐予的天凤剑,这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
周围的群臣也皆是因为他在此,而就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似乎比起敬畏夏凝烟这位女帝陛下,他们更加的畏惧越天悠。
因为先皇御赐越天悠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诏书不名,剑履上殿。
所以越天悠现在这剑履上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虽然夏凝烟心中十分的不悦,自己作为大夏皇朝的女帝,竟然其威信还不如底下的一名权臣,自己以后还怎么统治大夏皇朝,怎么管理这些文武百官。
不过,此时此刻越天悠才刚刚为了大夏皇朝立了功,解决了那些敌国的敌人所带来的危机。
夏凝烟现在当然是不能够对越天悠怎么样了,不然传了出去,说她对有功之臣不善,刚刚解决了危机,就给一个下马威,这天下百姓岂不是要误会她是一位暴君了吗。
夏凝烟那绝美的容颜之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丞相退敌有功,自当无罪。”
“既然丞相身体有恙,那么就请回府好好休息吧,赏赐之事,等丞相身体好了之后,丞相可尽管开口。”
“为国为君分忧,是大夏的每一位臣民的分内之事,怎敢提赏赐之事,不过臣有一事想要启奏陛下。”
夏凝烟刚刚看见越天悠的眼神,那女人的第六感就察觉到了,这个男人肯定是有着什么事情要开口,所以才借着越天悠的话语,让他先回去休息。
她想要先和自己身边能够信得过的人商榷一下,关于越天悠的事情,怎么才能够治理住这个权臣,展现自己作为女帝的威信所在。
“丞相身体要紧,有什么事情等丞相身体好了在谈也不迟。”
“一切都是为了大夏皇朝,臣的这点伤势算不了什么。”
见越天悠如此坚持,夏凝烟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当即说道:“那么丞相有什么想要说的,就说吧。”
“大夏皇朝有奸臣贼子,女帝陛下应该明察才是,如若被一些奸臣贼子欺骗了,将忠臣当做逆贼的话,这对于大夏皇朝的发展可是极为不利的,陛下,您说呢。”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也是有着许多趁着越天悠入狱之时,说过越天悠坏话的一些大臣们都是吓的身躯为之一颤。
而夏凝烟也是微微一愣,一双美眸看着越天悠。
奸臣贼子?
越天悠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来。
藐视皇权,结党营私,权倾朝野,他不就是大夏皇朝最大的一位奸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