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晨便接到了鱼音官方的来电。
简单的聊了几句,李晨也明白了客服打来电话的含义。
在答应了签署独家合约事宜后,客服便高兴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翻了翻以前剪辑的小视频。
平时难以见得的一个字的评论区现在也热闹了起来。
李晨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我现在也是大主播了。
正胡思乱想着。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
请问,这里是李晨丧葬店么?
李晨抬头。
只见一个穿灰色上衣,棕色裤子,黑色布鞋的老人站在门外低声发问。
李晨连忙将老人迎进来。
客气的说,这里就是李晨丧葬品店,请问您老有什么事么?
闻言,老人顿时红了眼眶。
我儿子过世了,你们这里接全套丧葬服务么?
看着老人凄苦的表情,李晨心理也有些不舒服。
他连忙说道,当然可以。
大可以在我这里订购,我可以给您打个折,放心我这里是老字号了,一定给您办好。
这怎么好意思?
老人脸上有些发红,他本就是一个朴实的普通农村人。
突然接收到了陌生人的善意,让他一时间有些羞涩和不知所措。
没关系。
李晨轻声安慰道。今天刚好是本店开业20周年,全程一律打八折。
敲定完相关事宜,老人起身离开了。
三天后,李晨如约来到了大平村。
大平村建在一座陡峭的山上,平时上山只有一条村民们亲手开辟的小道。
听说几年前曾有某某山下的一个发家富人扬言要帮村子修一条能上山的马路。
后来也不了了之。
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李晨才看见了大平村。
走进村里,李晨向着一栋挂着白布的房子走去。
一直站在门外老人看到李晨,连忙走上前来迎接。
跟着老人走进房间里。
李晨打量了一眼,土做的房子里只有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
靠着墙的地方放着一些农具,墙上挂着一些袋子,最里面放着一张床。
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清贫,是李晨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领着李晨进去,老人连忙从墙上的袋子里取出一些瓜子放在八仙桌上。
随后搬来一个凳子放在桌子旁边让李晨就坐。
待到李晨随口道谢坐在凳子上时,又从隔间走出一个30多岁的妇人。
老人开口。
这是我那个儿子的老婆王怜,也在帮我们张罗。
唉,这个小女娃子还是孝顺,真是苦了她了。
我们也不能耽搁你啊娃,等到完事后你就再找户人家吧!
夫人闻言也有些悲伤,开口道。
爸,你那是说的啥子话,我和啊刘功也是10多年的夫妻了,一路风风雨雨走到现在。
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我的亲生父亲了......
“都说冰糖葫芦酸......”
一阵悦耳的电话声响起。
王怜连忙歉意一笑,随后接通了电话。
“什么,你还要钱,我拿什么给你,我早就没钱了。”
“你已经过来了?你是神经病么,放过我好不好?”
王怜语气低沉,近乎哀求。
虽然听墙角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没有办法,谁叫这里隔音不好呢,虽然听不见电话另外一头的声音,但王怜的声音李晨还是可以比较清楚的。
不久,王怜打完又进到屋里。
她面色阴郁的面对老人。
“爸,我那个弟弟要来这里。”
“又来找你要钱来了?”
王怜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唉!......”
房间里一时沉闷起来。
......
不久,老人家的房门便被敲得啪啪作响。
一个充满戾气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格老子滴,快点开门,再不开老子就把门给你们砸了!”
李晨挑了挑眉,打开了们。
看着打开的大门,一个身上纹着纹身的身影快速冲了进来。
进来后,他先扫视了一番周围,看到李晨,眉眼一竖。
你是那个?
我是谁和你没关系,只是你不觉得自己的姐夫刚刚过世,就来找姐姐借钱很无耻么?
男子闻言顿时大怒。
你是哪根葱,来管我们家的闲事,早点给老子滚,不然收拾你。
即使李晨再好的脾气,这个时候也难耐怒火,正准备和这个nc过两招时,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
够了!语气无奈而心酸。
王明,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没有钱了,这么多年你从我这里拿了这么多还不够吗?
姐!王明这时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他双手紧紧握住王怜的右手。
只有你能帮我了,三麻子说如果这几天再不还钱,就要剁我的手啊!
你又找三麻子借钱了?
王怜此时又惊又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不是之前答应我再也不堵了么?又全都是骗我?
王明慢慢跪下,双手握的越来越紧。
姐啊,我就再借这一次,这次我一定能回本。
到时我接你去过好生活!
王怜心中愈发失望。
这钱我借不了你,我是真的没钱了。
你有啊姐,你忘了你和姐夫贷款买的房子了么?
你去把它贷款抵押掉,到时我还你50w,不!100w。
说道兴头处,王明不禁双手舞动起来,好像已经抓住了未来美好的生活。
王怜后退一步,摆脱了王明的纠缠。
你疯了么?你要我卖房子给你堵,滚,快点滚!
王明早已红了眼。
这钱你不借也得借,说摆他又哭哭哀求。
再借我一次啊姐,我真的一定回本!
看着这场闹剧,李晨已经无暇再顾及自己内心是什么感觉了。
因为有一件更重要事情占据了他的心神。
【检测到潜在客户,id:雪中孤狼(王明)】
【未来预测:24小时后,因为阻止棺材下葬导致绳索松动被棺材碾压,死亡概率85%】
【建议宿主进行持续关注】
这就是王明的下场么?
李晨暗暗给系统点赞。
赌徒不值得同情,尤其是已经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