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某住院病房内。
“这个畜生终于醒了。”
“这种人就应该先阉后杀。”
“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干出这种畜生之事,简直白瞎了这张脸。”
“好了好了,等先问清楚了再说。”
“……”
病床上的青年有些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然后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此时正站在自己身前的三人。
这三人中其中两人一老一少,穿着警服。另一人则是位年轻的护士。
这三人此时全都怒视着自己,仿佛和病床的青年有生死之仇般。
“这,这是什么情况?”青年想抬起左手拍拍自己的脑袋,令自己能够清醒一些,但手却没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被手拷拷着。
“什么情况?”那年轻警员一听立即质问道,“说,为什么要杀害那四位姑娘,都是在最美好的年华,却是被你这畜生用最为残忍的方式杀害,你说你还是不是个人。”
“嗯,人面兽心说的应该就是你这种人。”旁边的年轻护士附和道。
“把做案经过详细的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那位年长的警员一边说着一边拉来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旁。
“什,什么杀害四位姑娘,什么做案经过?”病床上的青年一听,感觉头更疼了,便用自己还能活动的右手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脸上有些痛苦之色。
“别装了,你犯案的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你是跑不掉的。”青年警员立即说道。
“装,装什么?”病床上的青年又是拍了自己几下脑袋,脸上却是忽然一怔。
“怎么回事?我是谁?我怎么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病床上的青年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了三人,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青年警员立即说道。
“我,我是问你们我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病床上的青年一边问着又是一边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脑袋里却仍旧是一片空白。
“我们是在凶案现场发现的你,那时你晕了过去,所以就把你带来了医院。”这时年长警员说道,“但经过我们技侦科同志的专业比对,可以确定你就是杀人凶手。”
“那也就是说,你们警察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了?”病床上的青年仿佛只在意自己到底是谁?
“不管你是谁,你都要为自己所做的行为付出代价。”青年警员说的义正言辞。
“那也就是说,你们警察也不知道我是谁了?”病床上的青年又问了一遍之后,才是有些气愤的说道,“你们连我是谁都没有搞清楚,就说我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现在警察办案都这么随便的了吗?况且,警察只有执法权,即使你手头上握有足够的证据,那也只能证明我只是犯罪嫌疑人,在法院还没有定罪之前,我仍旧是无罪的。”
“咦,懂的还挺多的嘛!”年长警员不由的多看了几眼病床上的青年。
“那也就是说你不认罪了。”青年警员性子直,又是说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怎么认罪?但我知道我自己是无辜的。”
“既然你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那又如何知道自己是无辜的?”护士小姑娘又是插了一句。
“咦,这话说的,竟然令我无法反驳。”听护士小姑娘一说,病床上的青年不由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是啊,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自然也就不记得自己是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了。
“哼,无话可说了吧!”护士小姑娘俏皮的昂起了脑袋。
“我当然有话要说,”病床上的青年也是来了劲了,“就你们现在摆出的架势,估计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所以我想知道我到底是犯了什么案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你在十几天的时间内接连杀害了四位年轻的姑娘,”青年警员一听,立即说道,“而且都是用割喉的方式。”
“这么凶残的吗?”病床上的青年一听不由的神情一怔,然后看向那位年长的警员说道,“我现在想知道这起案件的所有的一切,不知道能不能满足我的这个要求。”
见年长警员皱了起眉头,病床上的青年继续说道,“不管我是不是记不起来了,但是向案件嫌疑人说明整个案件的具体情况,应该本来就是你们警察的职责所在吧?”
“嗯,”年长警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那位年轻的警员,“张挺,你打个电话给关欣,让她将这起案件的所有资料都拿过来。”
“刘队,这里是医院,不太合适吧?”这名叫张挺的年轻警员说道,“要审理案件也得将这畜生带去警局审讯室才对。”
“喂喂,别一口一个畜生的,我也是有名字的,虽然现在记不得了。”病床上的青年立即说道。
“在充足的证据面前,任何的花招都只是徒劳而已。”
“嗯,果然是老警员,自信。”病床上的青年不由的朝着刘队竖了竖大拇指,然后看向仍在一旁看戏的护士小姑娘说道,“我说护士小姐,我这点滴好像快没了,能不能换一瓶,现在感觉身体挺虚的。”
“哼,浪费资源。”护士小姑娘又是冷哼一下,然后才走了出去。
“我头疼的厉害,再躺一会啊,等案件资料到了后再叫醒我。”说完,病床上的青年便是平躺着闭上了双眼。
“你……,”身为浑身上下充满着正义感的年轻警员,张挺见眼前这位证据确凿的连环凶手杀人犯竟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真是有种忍不住要挥拳的冲动。
“他逃不掉的,”刘队则是拍了拍张挺,非常淡定的说道。
“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我来自哪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病床的青年竭尽全力的在思索自己是谁这个问题,但是越思索头便越疼。
到了最后,仍旧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自己却是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