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翠花扒开头发看,这些小男孩不过才有十一二岁,怎么就知娶亲的事?陆翠花心里非常沮丧,真有虎落平原受犬欺的感觉,一路走,一路挥手赶:“去,到一边去,别缠着我!”
小男孩的岁数有大有小;有些只有十一岁;蹦蹦跳跳喊:“你身上这么臭;没人帮忙,能洗干净吗?”
陆翠花此时狼狈到了极点!头发上沾满粪便,衣服裤子也一样;一张黑乎乎的脸,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总有一股恶心的臭味紧紧跟着;心情坏透了!把头发撩开一边,露出灰暗眼睛,紧紧盯着小男孩问:“哪有水?”
一群中一位个头高的小男孩想一想说:“嫁给我好不好?要么,你永远找不到!”
才多大的小男孩呀?居然会向粪臭的女人求婚?陆翠花心里不服,越想越奇怪;是不是他家大人灌输了这种思想?按道理这么大的男孩身体尚未发育,不可能对女人感兴趣;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陆翠花不想答理,一蹬腿飞起来;越升越高,用灰暗的眼睛到处看……
这群小男孩一个也不会飞,只是干着急,对着天空喊:“臭女人,等等我;飞这么高干什么?”
陆翠花在空中发现一条弯弯的小河;里面有亮晶晶的流水,慌慌张张飞一阵,一个俯冲下去,头朝前,双脚高高斜着;衣服往下翻;头发飘着……
“噗通”一声,钻进去,一会在不远的地方露出头来,拼命尖叫:“蛇,蛇呀!”
小河边一个人也没有;她的呼叫随风飘走;什么用也没有;一蹬腿,从水中弹起来,左脚小脚指上,挂着一条摇摇晃晃的黑蛇……
陆翠花受到惊吓;用右脚惊恐万状地蹬,几下过后,黑蛇还是紧紧咬着不放,摇晃的身体一甩,头部弹上来,紧紧缠住她的大腿;顺着往上爬,什么地方有洞,就往哪钻……
陆翠花吓得魂不附体,厉声尖叫,用右脚拼命地踢,恨不得把它踢下去……
然而,黑乎乎的蛇,似乎通人性,身体转几圈,弹飞起来,用长长的尖嘴,狠狠咬住她的嘴皮,喊出男人的声音:“亲亲嘴;还要狠狠的爱!”
陆翠花吓得毛骨悚然,双手紧紧抓住蛇头,使劲一拽,嘴皮撕破,流出鲜血,还有强烈的刺痛;随着黑蛇蹦蹦跳逃,手一放,摇晃着身体掉进水里……
“妈呀!”喊了好几声,吓得脸青嘴白,身上的臭味依然还在。陆翠花心烦意乱,到处看来看去,轻轻降落水边,把头伸进河里,睁眼一看,一条红通通的大鱼,足有两米长,摇头晃脑,“哗”一声,把尖尖的嘴直接伸过来;喊:“我要吃你!”
陆翠花吓得把头缩回来,双腿不停地颤抖;傻呆呆的不会跑;只知傻傻的尖叫。
红
通通鱼脑袋比猪头还大,张开嘴露出锋利的刺牙,对着她的大腿就是一口,紧紧咬着,甩来甩去,一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陆翠花吓破了胆,叫声一阵比一阵尖;慌慌张张弹飞起来;拖着重重红鱼,飞也飞不高,拼命往上挣扎……
“嘎吱”一声,裤腿被活活撕下来,两米长的红鱼蹦蹦跳跳一阵,掉进水里;半天才露出头来,嘴里咬着的裤腿不见了……
陆翠花盯着看一会,感觉嘴皮撕心裂肺地痛,用手摸一摸,拿下来看一眼,染上了血痕;心里郁闷极了!水里的蛇到底有没有毒?
红通通鱼并没有离开,高高抬起头来喊:“有本事下来呀;我是公的?”
“它它它,怎么会说人话?一条蠢鱼,也有非非之想;应该去找母鱼才对。”
红通通鱼摇头晃脑转着圈,喊:“美女;下来呀!我不是鱼;是你想要的男人!”
陆翠花越听越恐惧,猛力一蹬,飞向高空;裤腿掉了,往里面灌风,不往别处去,只吹那地方……
算她倒霉透了!兵慌马乱从何来?玉皇大帝尚未驾崩,就有人图谋不轨,挑动战争,造成凤凰山民,无家可归:“老天呀!你为何不派兵来讨伐,把这些叛乱分子,一网打尽?”陆翠花的喊声被风吹走,一点用也没有……
红通通鱼还在水里,高高的抬着头喊:“美女——下来呀!我等你!”
这条大红鱼难道也有思念吗?为什么不飞起来,或者去找它的同伴呢?这家伙虽然不是禽兽,但肯定是一条色鱼……
陆翠花想好好洗一下身体都办不到,还得到处找水;可是,除了横着的弯弯小河,别的地方也没有。
这下好了;盼星星,盼月亮,远远盼来一片乌云,黑压压的,拖着乱七八糟的尾巴,仿佛能挤出水来……
她像久旱逢甘雨那样,拼命往前飞,试图钻进乌云里去。
然而,乌云深处浮现一张黑脸,眼睛闪着怒火,嘴扯耳歪喊:“别靠近,我一雷劈死你!”
陆翠花没有选择的余地,唯一的路子就是往前冲,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怕;反正只有一条被色狼玷污过的命,也不值什么钱,就让她去死吧!
炸雷下来了,把大地震得摇摇晃晃,一个连一个火光,扯到陆翠花的鼻尖上,顺着脚尖闪一闪飘走……
陆翠花想躲也躲不开;拼命往前冲;炸雷迎头劈下来,变成一阵大雨,狠狠冲洗着她的身体;把粪臭味的衣服裤子,冲了一遍又一遍,那股味道依然还在。被逼无赖,脱下来狠狠扔出去;飘也不会飘,傻乎乎地掉进小河的水里,翻一下,就不见了。
陆翠花使劲洗头和玷污过地方,尽管很努力,还是洗不干净;大粪臭味和男人的气息紧紧搅
和在一起,想吐也吐不出来。
她已走到人身的绝境,既没有援助,也没有怜悯,是死是活全靠自己。
暴雨像着了魔似的,越下越猛,带着震天的声音,把大地震得里倒歪斜;强劲的火光,在雨里像条凶猛的游龙,飞来飞去,仿佛这片空中是它的。
“哗哗”的雨声,越来越响,处处被烟雨笼罩着,几乎没有空隙;黑压压的天,仿佛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外衣,把所有的空间盖住;看不清下面的山山水水,也没有小鸟的叫声。
陆翠花的身体淋了又淋,头发再也没有粪臭味;却越来越冷;没有衣服裤子,浑身哆哆索索,颤抖不停。黑青的脸,像死人一般;无情的风“嗖嗖”地刮,在空中无法呆下去,想找个地方避一避;用手掌放在额头上,挡着雨水到处看;除了黑乎乎的天,就是不停的雨……
一阵狂风扫过,把陆翠花卷飞起来,像风车一样转圈,伴有“呜呜”的声音。
此时,她头晕乎乎的,拼命咳嗽;颤抖的声音,被摩擦声替代;而恶心紧紧伴随着她;实在忍不住了,“哇”一声,吐出一口;睁着模糊不清的眼睛,没等反应过来,“呼”一声,就不见了;来到一个黑暗的地方,虽然没有雨水,但什么也看不见……
她难受到了极点!头热乎乎的,浑身抖索,像发高烧那样,很快就要死去;失去了控制自己能力,狂风一吹,比火箭还快,闪一下,等停下来;天空明朗,温暖的阳光撒在她的身上,仿佛来到世外桃源;到处青山绿水,开满鲜花,尚有蜂蝶翩翩起舞,唱着动人快乐的歌。
陆翠花几乎忘了自己的存在,温暖的阳光,把她身上的寒气赶跑,出现火辣辣的刺痛;用手摸一摸,指头染红,流着鲜血;来大姨妈了。这玩意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淌,染红了一大片,哩哩啦啦的滴着;找不到东西处理,直到全部……
陆翠花像疯子一样,傻笑很长时间,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她心里明白;这大姨妈的来临,悄悄告诉自己,玷污的身体没有孕育;原来让她最担心、吓得死去活来的问题没有发生,只要不说,还可以堂堂正正告诉别人:“我还是处女,像刚出厂小车没有开过!”反正才十六岁;难道没人相信吗?这个信息,给她无穷的力量,勇敢地站起来了。
然而,另一问题又出来了;作为女人,私密很多,不许人看,尤其是那些不要脸男人……
针对这个问题,陆翠花不知想了多少办法;在空中画的裤子衣服,一点也不会显示;又没超越其她女人的本领,无法变出来;只能到处找;突然,眼睛一亮,想起来了,立即飞过去,摘下两张大荷叶,一张当裤子,蒙住害羞处;一张当衣服,把那凹凸的地方挡上;四处找水,见高山上,流下一道弯弯拐拐的小溪,慌慌张张飞下去;要好好的洗一洗。
这荷叶很奇怪!没长在荷塘里,像一把把大伞,斜愣愣地撑在空中,微风一过,摇摇晃晃;像扇子一样扇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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