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内部爆发了酷烈分歧,产生了分裂,整个大汗分崩离析,再也无法对大夏构成威胁。
大夏这边多子夺嫡的闹剧结束了,大皇子也就是原本的太子,成为了皇帝,而其他几个皇子全被赐死,外戚干政也被解决妥当。
大皇子可能会是一个明君,一上台开始整治内部问题,将税收降低。
大夏百废待兴。
不过,大汗国势雄厚,哪怕只是暂时分裂,对于大夏来说也有隐患,虽然不足为惧,但又不是只有大汗与大夏两国。
东北方的金国,以及东南向的大宋,都是有实力能够威胁到大夏的大国,只不过近些年来外交还算良好,没有什么较大的隐患。
……
“又是你小子,整日在女茅厕偷看,过来!”
大晌午热的要死,路上经常说风凉话的婆娘们都跑回家了,中暑的人最近很多,医馆趁机也发了一笔财。
女茅房墙上有个洞,光头男经常去光顾偷看,这正巧被杜聚逮到了。
“嘿,说你呢,看什么看!”
杜聚手里拿着刀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把这个光头佬按在了地上。
“大人啊,我错了!”
杜聚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光头佬的头上,骂骂咧咧道:“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上次教训了你又忘了吧,跟我走!”
拉扯着光头佬向着衙门跑去,不一会儿功夫把他打入了大牢里。
“下次再发现你偷看,罚你吃了茅房里的屎!”
……
“你们把女茅房的洞堵上。”
在杜聚的指挥下,巡逻队的开始修理茅房。
日子越来越好了,老百姓之中也总能出现一些闲着发慌的人,对于杜聚是个挑战。
一个月抓了几十来人,有偷女性女服的,有偷看茅房的,还有猥亵的。
可能这就是温饱思淫欲,吃饱了撑得。明明天下太平,还没有几十年。
……
这一天,杜聚将腰牌还给了城主,卸任了巡逻队队长的职位,卸任了军队副将军的职位。
他要走了。
来到这里十余年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大家伙也舍不得杜聚,回到了杜府,杜聚收拾了些银两和衣服。
他来到了杜聚的房间,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凝儿,我们该走了!”
这三年来,何凝的打扮越来越成熟,但可却依旧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她长相稚嫩也就算了,连性格也很稚嫩。
“去哪儿?”
何凝问道。
“该回墙塔村看看了,好久没见到小六子了。”
这一晃过去了这么多年,思乡之情溢于言表。
房契地契杜聚交给了元思,又将一千两银子赠予了她。
“思思,这些钱你拿着,将来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压力,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不小了你!”
元思望着容颜依旧不老的杜聚,便失声痛哭。
杜聚看着她长大,在她心目中杜聚就是一个依靠,感情很深,分别总是悲凉,不舍也没办法。
她不舍。
“还回来吗?”
“可能还会回来!”杜聚道。
“嗯,思思等你们回来!”
落凌城百姓得知杜聚将要离去,纷纷手捧香花送别杜聚,这大夏天的热的要死,老百姓一个个都热晕倒了。
医馆大夫全员扛着担架,每个大夫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的笑容。
走到城门口。
杜聚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元思,又看了一眼赵子州。
“……”
赵子州抱拳道:“杜兄,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墙塔村
上次二人离开这里,已经差不多是二十年了,也不知故人是否还活着。
来到了村北河边,望向了村落,二十年来变化并不是很大,偶尔有几家翻新了房屋。
河里的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时不时游过几条鱼儿。
回忆总上演着,那一幕幕好似发生在昨天里。
“那是谁家的坟?”
何凝疑惑的望向了北面七个坟头。
每户的坟都不在一块儿,记得二十年前这里并没有坟,怎么会多出来七个坟。
杜聚也是觉得奇怪。
二人走向坟墓,看看究竟是哪一家的坟,杜聚蹲在墓碑前看了一眼。
瞧见上面的字,整个人呆愣住了。
这赫然是王二狗的墓。
何凝道:“王二狗都已经死十年了!不过他家祖坟不是在南边吗?怎么迁到了北面。”
“管他迁哪里呢,你还记得当初怎么说的吗?”
“等他死了,刨他坟?”
“干他!”
二人摩拳擦掌,倒拔一颗杨树后,开始利用杨树来挖坟……
……
“三狗不好了,有人挖你爹二狗的坟!”
“妈的,谁敢挖我爹坟!”
一听到消息,王三狗气急败坏,拿着一把菜刀追了出去,向着北面坟地跑来。
可等他来了之后,瞧见地面散落着骨头碎片,棺材也被丢进了不远处的河里。
“到底是谁!”
他怒气冲冲,正好瞧见了不远处散步的何凝和杜聚,他仔细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杜伯,何姨!”
“他俩还活着!”
“哎”他一拍大腿,回想起了二十年前他爹执意要迁坟的事情。
“爹啊,我错怪你了,原来你迁坟是为了防他俩!”
他可没有胆量追上去,这俩二十年前做的那些事,都已经给了他心理阴影。
他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半截身子埋入土,经不起折腾了。
……
小六子家
张思业四十的人了,儿子也已经十八岁,当何凝和杜聚来到了他家门口,正巧看见了小六子的孙子。
小六子的孙子继承了小六子的长相,不说一模一样吧,也是非常相似的。
小六子孙子叫“张念聚”,而孙女叫“张念凝”,名字是张思业取的,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是小六子家孙子?”
杜聚直言不讳的问道。
张念聚回头好奇的看向了何凝和杜聚,瞧见何凝比自己还小几岁。
“是,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大爷!”杜聚可没有一点冒犯的意思,辈分上看来,他的确是对方的大爷。
张念聚撸起了袖子,捡起地上的烂砖头,一脸不悦道:“小子,招你惹你了?信不信我揍你!”
“你这孩子!”何凝上前抢去了张念聚手里的砖头。
“你又是谁!”
何凝道:“我是你太奶!”
张念聚感觉天都要塌了,这也太欺负人,占人便宜占到了这种地步,这模样当他奶,当他女儿还差不多。
“儿啊,干啥呢你!”
这会儿,张思业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屋传了过来。
“爹,有俩人找茬!”张念聚对着里屋喊道。
不一会儿。
张思业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已经不再是年轻时候的模样,整个人老了一大圈,连背都压弯了。
“爹,这俩家伙说是我爷爷奶奶,,欺人太甚,你回屋去,我能自个解决!”
仔细瞅了二人一眼,这何凝这小身板,杜聚这俊俏模样……熟悉太熟悉了……
他当即跪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叔,姨!”
“这么多年,业儿总算又见到您二老了!”
杜聚连忙上前将张思业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脑瓜子,斥道:“四十好几的人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何凝也上前摸了摸张思业的脑瓜子,温柔道:“小业子,别哭了,姨这不是回来了么!”
“……”
一旁的张念聚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情况?他俩真是我爷爷奶奶?
“儿啊,快,给你爷爷奶奶磕头。”
张思业不含糊的一脚将张念聚踢的跪在了地上,而张念聚也是迷迷糊糊的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