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气被卡主了......我自己的内气,被他妈自己身体的经络给卡住了!
刘期想到这,竟然被自己气笑了,连带着连躲闪都给忘了。
拳头在眸子里越来越大。
那扑面而来的恶风吹得他眼皮上下翻动,打着波浪。
但如此时刻,刘期还是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我的内气究竟怎么了?
未等他思考出答案。
下一秒,那一拳直直落下,将他手臂打折后,又径直落在了他的头上。
砰!
刘期双眼一黑,脑袋一歪,竟然彻底晕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气的!
当然黄弘觉得,被气的概率可能大一点。
帮派打斗很少动辄取别人性命,除非是生死大仇。
不然一旦涉及到人命,哪怕不报官,官府也有义务插手。
除此之外,哪怕打成残废,也没人管。
齐峰和许闯上门投帖,被打成了重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报官。
所以黄弘也默认遵循了这个原则。
最后一拳打断刘期右胳膊后,就收了两分力。
按照内气武者的身躯强度,顶多打的他头晕脑胀,顺便得个脑震荡。
被当场打晕,属实不在预料之中。
不过黄弘也能理解。
如果他是刘期,作为一个内气武者,竟连内气都没来得及运转。
就被别人用一顿王八拳当给胖揍了一顿。
怕是说出去都嫌自己丢人!
黄弘站起身来,右脚从刘期身上跨过去,随即一个“不小心”落在了他的右手上。
没有反应。
黄弘皱眉,右脚用力扭了一下。
原本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的刘期眼角顿时向外扭曲了一下。
‘果然是在装晕。’
黄弘心里发笑,却懒得揭穿他。
不然到时候这刘期要是发怒,以命相搏就不太好了。
虽然他不惧刘期,但是大庭广众下,沾了人命,那就不好办了。
少说也得去官府走上一遭。
但最为要命的,他的身份经不起推敲。
一旦细究,贼配军的身份暴露出来,虽然边疆军因为战争,无暇顾及他一个逃兵。
但这谈言可就说不定了。
至今黄弘还摸不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一概不清。
不过是好是坏,他现在都不太在意了。
毕竟成就内气武者后,距离凝意武师他完全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也就是凝聚武道真意。
虽然这一步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无法跨越的一道天资门槛。
但对于黄弘来说,这所谓的凝意门槛,不过就是“灵”多消耗一点罢了。
两点不够?
那就三点、四点、五点!
堆都要堆上去!
以前,黄弘的计划是内外兼修,再辅以各项入流武功。
保证战力和境界同时进步。
但自从那日清剿邪祟后,他就暂时更改了自己的计划。
变成了积攒“灵”推演内练法,争取直接成就凝意武师。
毕竟邪祟只能被武道真意克制。
黄弘就当然得先确保自己在邪祟面前拥有自保之力。
至于内外兼修,完全就可以放在成就凝意之后再考虑。
而且那时候他也大可以主动出击,狩猎邪祟。
通过吸收邪玉来加速自身修炼。
‘不过我还是提前得做下准备,就让徐康先收集一下谈家的情报吧!’
料敌机先,情报为重!
黄弘想到这,便打算出赌坊回家去了。
看起来他只是胖揍了刘期一顿,没有解决沙云帮骚扰永和粮铺一事。
但是其实这事已经差不多就这样解决了。
他这一顿胖揍,就是在昭显自己的实力,是在用刘期的名声在给自己垫脚。
同时也是再和其他人说:永和粮铺背后是有内气武者撑腰的。
如果你们或者刘期觉得打得过我黄弘。
那就来。
不然就有多远滚多远,看我揍不揍你们就完事了。
帮派间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直接,武力至上。
黄弘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又在一旁一个已经看呆了的沙河帮帮众身上擦拭了虎口上的鲜血。
他拍了拍那沙河帮帮众的肩膀,“记得让你家刘护法,下次准时给我回复,我耐性比较差。”
说完便抬腿向外走去。
走到哪,哪的人就自动让开一条去路,甚至都没有人敢抬头和黄弘对视。
待黄弘走远了。
这时,才有人敢走到刘护法身边,打量他身上的伤势。
“陈哥,这刘爷可怎么办啊!”大运赌坊的掌柜突然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我认识一个神医,要不送那去看看?”
陈田抱手,“金掌柜的一番好意,我代刘护法心领了。”
“不过,我们沙云帮有大夫,来两个人帮我搭把手,一起将刘护法抬回帮里即可。”
金掌柜眼珠子一动,叫了两个大汉过来。
陈田抬上半身,两个大汉一人抬一条腿,伴随着吆喝声,陈护法被三人抬着出了门。
走了好一会,明明还没到沙云帮驻地。
陈田指挥着两人进了一条无人小巷,“两位就先送到这吧,已经到地方了。”
被叫来的两人本就不想和帮派扯上关系,见能走当即就一溜烟地走了。
待两人走远后,那原本被打晕的刘期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刘护法!”陈田毕恭毕敬地喊道。
其实他并不是敏锐地观察到了刘护法没有被打晕,而是抬了一半,在路上被刘护法悄咪咪地给掐了一下。
顿时就懂了其意思。
“那人也是内气武者,并且内气有问题,一时不察,我竟中了那家伙的招!”刘期不装晕后,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连忙解释一番。
陈田当即配合的点了点头,示意你是老大说什么都是对的。
“护法,我们接下来去哪?”他问。
陈田下意识看了看刘期。
之所以这样问,自然是考虑到刘期现在的形象实在.......有点不方便见人。
双眼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一左一右对称地肿的老大,眼皮都被淤血染得发黑。
只有一条略隐略显的缝中能看见眼珠子。
‘那人劲道真均匀!’陈田感慨道。
他虽然武功不精通,还属于未曾入流的正常人,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想要两拳,打出两个对称的鼓胀大包是多么有难度的事情。
“我们先去找个大夫,处理一下伤势,之后在去寻沙云老大!”刘期恨恨道。
说罢,他看着陈田,“小陈,你把你的上衣脱了给我。”
陈田虽不知道刘期的用意。
但他能成为其心腹,一直就是遵循不管不问一切照做的三大原则。
当即便从善如流,脱下衣服递了过去。
他穿的是褐色的半臂上衣,既透气凉爽又方便运动。
刘期用仅剩的左臂接过半臂上衣,又用上衣随意对着脑袋围了几下,裹成一个大粽子。
陈田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急了。
“我们走!”刘期瓮声瓮气道,说完便向小巷外走去。
陈田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