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城市以外。

北郊。

古老的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看着那一动没动的午餐，叹了口气：“老爷，自昨晚回来之后，你一直没有睡觉，这样会撑不住的。”

脱去战甲的布鲁斯·韦恩只是在盯着屏幕。

昨晚辛苦过后。

戈登睡了，芭芭拉睡了，李明浩也睡到了中午。

托尼·斯塔克将小辣椒送去医院检查过后，确定没有事，看着小辣椒醒来后，托尼也沉沉地睡去了。

只有他没有睡。

不是布鲁斯·韦恩可以不睡觉。

是蝙蝠侠还要工作。

“阿尔弗雷德，那个小丑怎么样了？”

“老爷，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院长亲自负责了小丑，小丑很不配合，直到他们给他使用了三倍麻醉。不过，也许是麻醉用多了，直到十分钟前，他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瑟琳娜呢？”

“老爷，瑟琳娜小姐就在楼上的客房，她的体征一切正常，只是她还没有醒来，可能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布鲁斯想起瑟琳娜最后看到李明浩邋遢的样子后，说的那一句。

“那我岂不是……也会变得这么恶心？哦，天呐……”

摇了摇头。

有些女人。

“死了”也会这么在乎外表么？

“老爷，其实……瑞秋小姐依然是很好的选择。”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一下，说道，“也许就像小丑那个疯子说的一样，瑟琳娜小姐喜欢的是李明浩。首先，小丑没必要说谎，瑟琳娜小姐在昏迷中还喊着李明浩；第二，我们亲眼见到的，瑟琳娜小姐去了李明浩家里……洗碗。”

“不，阿尔弗雷德，这和我们要做的事情没有关系，和哥谭没有关系。”蝙蝠侠冷峻地说道。

接着，似乎是自己都觉得不太能说服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韦恩补充道：“从小丑说的话，和瑟琳娜几句话中，可以听出，她在纠结于‘死亡’这件事。加上李明浩竟然早就认识了杀手鳄，而瑟琳娜是知道杀手鳄的。”

“那么最大的可能，是瑟琳娜曾经将李明浩引入了杀手鳄的领地，以为自己造成了李明浩的死亡，心存愧疚。而她也确实一直都以为李明浩死了，这才导致了这种情况出现。”

阿尔弗雷德：“老爷……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布鲁斯·韦恩：“我相信证据和逻辑。”

接着，布鲁斯·韦恩指了指自己的电脑。

上面正放着一段视频。

正是李明浩家中的视频。

布鲁斯·韦恩早就在李明浩家安装了监控，就是在安装监控的过程中，布鲁斯·韦恩发现了猫女在李明浩家洗碗。

布鲁斯·韦恩指了指屏幕，对阿福说道：“你看他回家后的所有行为。”

阿尔弗雷德好起地看了过去，然后说道：“老爷，不就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么，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对，没什么特殊的。

只是洗澡，睡觉，洗漱，还有大段大段的……躺在床上发呆的样子。

发呆的过程中，表情还一直在变化，有时候很激烈，有时候很遗憾。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双眼一直空空地对着天花板，但眼神散漫，根本没有在天花板，就是在发呆。

阿尔弗雷德迟疑地说道：“……他不会在……幻想吧？”

布鲁斯·韦恩将目光定在屏幕上，那个一直躺在床上的黄皮肤少年，说道：“青春期的小男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幻想，这没什么奇怪的。”

少顷。

布鲁斯·韦恩打开了自己的档案库。

找到了李明浩的资料。

将李明浩原本的等级B-，亲自改成了B。

“老爷？”阿尔弗雷德惊诧了。

布鲁斯没有停下自己的操作，接着，他在李明浩的各项评分中，将他的“犯罪倾向”，从“未知”改成了“低”。

“阿尔弗雷德，我决定了，我会去亲自找他，带他来韦恩庄园的。”布鲁斯·韦恩向后一靠，躺在了身后的靠椅上。

一整夜的工作，连他也感到了疲惫。

“老爷，不用再考察么？”

布鲁斯·韦恩摇了摇头：“他……用现在年轻人喜欢说的话来说，这不就是一个喜欢幻想的宅男么。”

“宅男……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

“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李明浩艰难地用可乐冲下去喉咙中的汉堡，戈登局长的手艺真的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我跟你说过，我被绑架，见到了鳄鱼，这是真的，但她一定也奇怪，我为什么活下来了，所以一直以为死了会看到我吧。”

“那你怎么都不和我说的。”芭芭拉的语气有些软了。

“我说过啊。”

“你那根本就是含糊其辞！”

“好吧，芭芭拉，我承认，是我的错。”李明浩叹了口气，看着芭芭拉，“我这还不是怕你担心么，有些事情，我觉得，我自己去面对就好，何必把你牵扯进那些麻烦中来。”

芭芭拉情不自禁伸出了手：“可是明浩，我也想和你一起面对。我很厉害的，我昨晚就帮我爸爸做了救援。”

“咳咳。”戈登局长咳了几声。

芭芭拉连忙把手抽了回来。

戈登局长瞪着眼前的小子，喝了口啤酒。行啊，骗姑娘很有一手啊。

然后，李明浩就说道：“那个猫女，就是第一天晚上我来吃饭的时候，楼上来的小偷。不行你问吉姆叔叔，他一定也不想把这些麻烦带给你。”

戈登局长猛地咳嗽了几下，这次他是真的呛着了。

好小子，祸水东引？

芭芭拉眉头一皱：“爸爸！你在瞒着我？！”

“不会不会，我只是没有找到一个机会跟你说而已。”戈登局长瞪了一眼李明浩。

李明浩就当没看见。

最后，芭芭拉拍板：“你们以后什么事情，都不准瞒着我，让我参与进来！要知道，我怎么说也是个电脑高手，你们两个白痴会用电脑么？这种事情还是要靠我！”

听着这话，李明浩心中一动。

对啊。

蝙蝠侠有阿尔弗雷德。

钢铁侠有贾维斯。

自己呢？

自己也可以有芭芭拉啊，而且在一些DC宇宙中，她本来就干过这个活。

那时候的她，就是蝙蝠侠背后的“先知”（亦作：神谕）啊！

这时候，李明浩看着芭芭拉，忽然问道：“那芭芭拉，你懂黑客技巧么？”

芭芭拉有些疑惑地看着李明浩：“知道一些啊，不过很少用……怎么了？”

李明浩正色道：“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东西，在网上他们的资料很少，我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但你要小心，一切的前提，是不可以暴露自己。”

詹姆斯·戈登不高兴了：“什么东西？小子，我警告你，不准让我女儿陷入危险。”

芭芭拉不高兴了：“爸！你这么小看我么？你们GCPD的防火墙，还是我维护的！要不是我，你们警察局在罪犯面前早就没有秘密了！”

戈登局长蔫了。

李明浩想了想，审慎地说道：“我说几个词，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记住，一定要小心。”

“嗯。明浩，你说。”

李明浩开口道：“九头蛇，阿尼姆·佐拉，霍华德·斯塔克，还有，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芭芭拉念叨着：“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这个名字好绕口。”

“你也可以叫他们的简称，神盾局。”

——————

托尼·斯塔克在他的豪宅中醒了过来。

他测了一下血液中的毒素，已经上升到62％了。

呼。

托尼一边换着体内的钯片，一边问道：“嘿，贾维斯，小辣椒呢？”

贾维斯：“波茨小姐刚刚睡下不到三个小时，需要叫醒她么？”

“哦，不不不，不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她说。”

贾维斯：“可是先生，在你睡觉的时候，波次小姐是醒着的。”

“嗯？”

贾维斯：“她看了一段视频。”

“嗯？！”

贾维斯：“来自哥谭的一段直播录像，其中有这样一段画面。”

接着，贾维斯播放了那段画面。

【小丑：“这样啊，那我们的女主角二号就失去了主角的身份，很遗憾，我只能让她提前退场了……”

“住手！”托尼说道，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哦，该死的，当着3000万人的面。”托尼叹了口气，“最该死的是，女主角还不知道……好吧，我承认，我爱小辣椒，疯子，你可以闭嘴了。”】

咔，画面结束。

托尼捂住了脸。

该死的小丑……

“贾维斯，你就没有点别的工作要做了么？”托尼的语气有些冲。

贾维斯一如既往的冷静：“有的，先生，您的新助理已经正式入职了，您是否要见一见她？”

托尼：“什么？什么新助理？”

贾维斯：“就是您去哥谭前，选定的唯一入选面试的助理人选。面试的时间您在睡觉，按照公司条例，她正式当选了。”

托尼揉着脑袋：“该死的，怎么觉得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好吧，她叫什么来着？”

“娜塔莉·拉什曼。”

“哦，对对对，她在哪？在公司么？”

“她就在楼上，先生，她正在帮波茨女士整理需要处理的文件。”

“哦，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