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法宝,方阳对王屋山、太行山再无留恋,他从仲溪的身体脱离,带着两件法宝,疯狂跑路。
留在太行山,没有任何好处。他可不会觉得,他凭借着两件法宝就能占据太行山、王屋山。
操蛇神背后有天庭,有天帝,方阳用什么去争?
他知道天高地厚,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先努力的活下来,然后不择手段的强大,等成长为绝世魔头,他想洗白上岸也好,想做大反派也罢,都在他一念之间。
方阳没有飞到天空中,而是隐去身形,贴着地面飞行。
他是妖魔,飞得太张扬了,极有可能会让正道的伪君子们发现。被人斩妖除魔,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日夜兼程,一刻也不敢停息。
三日之后,他已经距离太行、王屋二山三十万里。
饶是如此,这个距离还是不能让他有安全感。太行、王屋二山,每一条山脉都长达十万里!
但是,就是这两条长达十万里的山脉,却被夸娥氏的儿子给搬了起来,运到了其他地方。
光凭“愚公移山”这则典故,就不难想像出,这个世界有多么大,以及那些真正强大的仙人有多么恐怖!
方阳的前方,出现了一条新的山脉。
这条山脉,比起王屋山、太行山加起来还要大,山峰挺拔,古木参天,天空笼罩着一层瑞气,还未进入其中,方阳就感觉到一阵带着灵气的风从山林中吹了出来。
种种迹象表明,前方的山脉蕴含灵脉,有灵脉的地方,必有修士和妖魔。
恍惚间,方阳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对话。
“我叫方阳,从西方太行山而来,前往东方拜魔求经,路过宝方,请老妖指点迷津。”
“东行的妖魔,不要再往前走了,这山中有三個仙人,他们专门以过路的妖魔为食。”
然后方阳就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
不怕死不等于冲动无脑,他不怕死,指的是任何人都无法用死亡这件事来要挟他,而不是鲁莽冲动,看到刀山火海还光着脚丫往里闯。
这座山一看就很危险,他当然要停下来。
“先把宝光铜镜和驱鬼灵符给祭炼了,有了法宝防身,再进入这座山的深处。”
方阳放出神识,在周围一阵寻找,三五个呼吸后,他的神识锁定了十里外的一座村庄。
凡人都能住的地方,他这个妖魔肯定能住,况且,要是宝物冥顽不灵,反抗他的祭炼,他还需要去凡人村庄中借一些东西。
方阳的速度一下子达到极限,嗖的一声,他就不见了人影。
他没有进入村庄,他在村庄外的一片树林落了脚。
这片树林到处都是树藤,林间布满了瘴气,凡人根本进不来。
“就在这里吧!”
方阳走进一颗大榕树的内部,取出法宝,就地祭炼起来。
他脑海中有很多与修炼有关的信息,其中就有修炼境界、法宝等级的内容。
妖魔的修炼,分为启灵、妖丹、三灾、元神、羽化、天仙、真仙、玄仙、金仙等境界。
金仙后有什么境界,方阳的传承信息中并没有。
九转真魔诀,每一转都对应一个境界,方阳苦修两百五十年,勉强修炼到第六转,堪堪踏入天仙的门槛。
法宝的等级,根据法宝的威力,分为法器、仙器、灵宝三个级别,这三个级别的法宝又分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方阳首先祭炼的是驱鬼令符,驱鬼令符是专门对付鬼修的法宝,反抗不了他的祭炼。
他一滴精血滴上去,催动全部的法力,轻易的就完成了初步的祭炼。
这一祭炼,他就得知了驱鬼令符的等级。
“极品仙器,金仙级法宝,难怪驱鬼令符会被偷了,因为操蛇神没有能力将此宝祭炼完全。”
方阳收起驱鬼令符,他清楚的知道,他也无法完全祭炼驱鬼令符。
操蛇神差不多是玄仙的修为,比方阳高两个境界,操蛇神都不能把驱鬼令符祭炼完全,更不用说方阳了。
“这次,不想和操蛇神不死不休都不行了!”
方阳拿出宝光铜镜,心中暗道。
本来,他和操蛇神之间没有任何恩怨,他只要离开太行山,操蛇神也不会理他。可是他把操蛇神的法宝给盗走了,这等于抄了操蛇神的家。
操蛇神要是知道了真相,绝对不会放过他。
方阳不后悔,在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强大自身。
只要获得的好处能够抵消代价,就没有不能做的事情。
宝光铜镜的祭炼比起驱鬼符困难得多,方阳的精血滴上去,宝光铜镜根本不买账。
甚至,它还发出一道法力,对方阳进行反击。
要不是方阳早有准备,一下就要被宝光铜镜送走。
宝光铜镜是仙道的法宝,方阳却是妖魔,宝光铜镜会本能的排斥方阳的法力。
“好!好!好!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祭炼,那么,我就把你泡在茅坑里,用世间最污秽的东西来污染你。你什么时候认我为主,我就什么时候把你放出来!”
方阳一把抓起宝光铜镜,冷笑连连。
仙器都是有灵性的,见宝光铜镜不认主不说,还反击自己,方阳立刻就愤怒了。
他要给宝光铜镜一些教训。
你不是仙道法宝吗?不是觉得妖魔的法力很污秽吗?
那好!方阳就要让宝光铜镜尝一尝,什么叫真正的污秽。
法宝都是用来杀人的,认谁当主人不是一样。
操蛇神堂堂神灵,欺凌弱小,伤生害命,什么缺德的事都做得出来,和妖魔有什么区别?
听到方阳的话,宝光铜镜不停地颤动,镜光一闪,把方阳的精血吞入了镜内。
然后,宝光铜镜温顺了下来,安静的躺在方阳手里,任凭方阳祭炼,再也没有排斥方阳。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认我为主,你又不会吃亏。等我修成无上魔头,你就是魔道第一宝镜。”
方阳笑着点头,反正周围没人,他就恬不知耻的自我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