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的出行被打断了，在他收起心灵感应，习惯性的察看天道本源空间时，发现了两种不得了的东西。

“功...功德！还有业力？！”

距离命运大世界吞噬魔猿大世界才不过十年，天道本源空间中就充斥了金色的功德之气，以及黑灰色的业力。

大世界虽然是世界，但和洪荒世界的差距无比巨大，不可以道理计。方阳在掌管命运大世界后，不止一次的幻想，命运大世界能够诞生功德。

功德是好东西啊，尤其是对大罗金仙之上的存在来说。

要提升本命世界的本源，方法有不少，但最容易的办法，就是使用功德。像方阳那样，使用欺天宝轮控制其他人化入本命世界，很难复制。

除了提升本命世界的本源外，功德还能够用作货币，购买各种珍贵的资源。

比如说，方阳接下来就要去九黎大世界，租用一座道场。但是现在，他的命运大世界能自己生产功德，他就想租用几座道场就租用几座，想购买多少传道权就购买多少传道权。

不仅如此，他还能在盘皇楼购买一大批资源，用来弥补炼制招魔幡的亏空。

有印钞机了，钱这种东西，只是一个数字。

功德珍贵，业力同样是稀世珍宝，尤其是可控制的业力。

洪荒世界诞生的业力，方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遇到了，只能用功德去抵挡，不敢让其近身。

然而，命运大世界的业力就不同了。

方阳是天道的掌控者，他不但不怕业力，还能够掌控业力，用它们去对敌。

天道本源空间出现了这两样东西，让方阳如何能够不欣喜，不激动？

“让我来推算一番，看看这些功德和业力是怎么来的。”

狂喜之后，是冷静。

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大罗金仙的法力无边，那是隔空抽取混沌之气，将其炼化为了法力的结果。

无中生有创造物质或者能量，那是混元大罗金仙才有的能耐。即便是混元大罗金仙，要凭空创造物质和能量，也必然要付出代价。

要是不搞清楚功德和业力的来源，迫不及待的把它们给用了，损害到命运大世界的天地本源怎么办？

在证道混元前，方阳还不打算把无生教的信众转移到本命世界之中。

方阳早就推算出来了，等到他证道混元，他的本命世界就会独立成一座真正的世界。

那时，命运大世界存不存在都无所谓了。

方阳放出意念，深入天道核心，开始观察天道本源的变化。

正如他所想，在吞掉武道大世界、魔猿大世界、心灵大世界后，命运大世界的世界本源大增。

世界本源大增，天地间的法则和大道也就更加完善。

“在乾坤老祖的道经中曾说，天地是一座巨大的烘炉，芸芸众生则是炉中的材料。世间许许多多异宝，都是从芸芸众生中间炼制出来的。世界本源越强横，能够炼制出的玄之又玄事物就越多。”

道理方阳都懂，但变化的源头还是要找到。

他干脆沉入天道之中，开启世界之内，全知全能的模式。这样一来，他瞬间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掌管着命运大世界的天道，只要是命运大世界发生的事情，很少有能够瞒过他的。

得知功德和业力由来的方阳，陷入了沉思。

关于正邪之分，洪荒诸多大势力的典籍都是这样描述的：

天地初开，清浊分辩，有乾坤阴阳二气，正道生，邪道衍，二者争斗不息。直到道魔之战，鸿钧道祖力败罗睺，从此，天地为正道所统领，邪道退居贫瘠荒芜的魔界之中。

这样的套话，方阳是不会相信的。

无生教也有史官，史官记载历史时，都要先征询方阳的意见，方阳满意之后，史官才敢写下史书。

无生教编纂的史书，全都是给方阳歌功颂德的，上面把方阳描述得和圣贤一样，没有半点瑕疵。

将心比心，推己及人，其他势力的史书，必定经过了多番粉饰。

洪荒最公正的史书，可能只有太玄儒君那里才有。春秋史笔这件先天灵宝，只能书写真实的历史，错误的历史是无法写成文字的。

因此，方阳一直都觉得，正邪两道的衍生过程中，存在一个极为重大的秘密。

现在，方阳终于知道这個秘密是什么了。

心灵力量分为两种，一种能量光明正大，充满了仁爱，为正能量，一种能量压抑阴沉，由嫉妒、怨恨等等负面情绪组成，为负能量。

这两种力量强大到一定地步，就会化为正气或者邪气。

正气和邪气都是十分复杂的能量，正气包含了瑞气、福气、祥气、运气等等，邪气则包含了煞气、怨气、劫气等等。

当初，方阳在贪狼星君的道场中见到了原本的《浩然正气经》。这篇经文的主旨是，通过蕴养自身的君子之气，提升自身的气运。

当时的方阳不是很理解，现在彻底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天道的成长，也是需要养料的。

天道只是规则，而规则想要完善自身，就必须吸纳外界的规则。只有生灵，才能演化道法，演化规则。

正邪二气，就是天道成长最好的养料。因为正邪二气，也是众生演道的产物。

然而，天道在吸收消化正邪二气之后，就会受到正邪二气的影响。

若是正气旺盛，天地就是一片清明，若是邪气压下了正气，那天地便会邪魔当道，百魔丛生。

天地间之所以会有量劫，就是因为天地间邪气滋生，正气难以为继。

功德和业力，则分别是天道消化正气、邪气后，演化出的产物。

这也是，功德能够提升本命世界本源的原因之所在。功德和业力都是天道的产物，玄妙非常。

“难道...天道和先天灵根一样，可以吃下粪便，长出天材地宝。只要天地正气不绝，天道就能一直创造功德？”

这个时候，方阳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在自己的本命世界，也是天道。如此一来，他也要吃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