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出手相救(1 / 1)悲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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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双方各不退步,僵持着对望,防备对方有所动作。陈封上前道:“各位,容我说得几句,我们各自退几步。”

刀疤望见突然又是一个屁大孩子来管事,怒骂:“滚!什么都是你们小子多事!”

“我们拿钱赎他!”陈封手指地上瘦小男子。

刀疤一听,火气略降,伸手一摊开口道:“欠下五金,不多不少,拿得出就滚,消遣大爷的等死吧!”

滕灵秀听见张口狮子大开口,怒骂道:“你怎么不去做抢?”

刀疤奸笑一声:“哼!欠下的赌仔就是五金,不多不少。”

滕灵秀:“我叫我爹爹喊衙门抓你们,律法写有庶民不得开赌设坊,违逆者杀头!”

刀疤再次气笑:“小姑娘,旧时旧账翻来提,不觉得可笑吗?我且给你去告,且看衙门管不管这事!”

“你!”

陈封摆手止住滕灵秀再说下去,伸手往怀里摸索,却摸不出什么,问滕灵秀:“你身上带些金银么,我先借你,回去再还。”

“你给他们作甚,只要你服软,日后他们就敢欺上你头!”滕灵秀不满道,“我不带那些硬邦邦无用之物。”

陈封把目光打上蓝衫中年道:“小生斗胆问借金银,回去双手奉还。”

蓝衫中年人疑惑望向陈封,还是从怀中掏出金银道:“也不好生事,拿去应急罢了。”说完递给陈封。

陈封接过后抛给刀疤接住,刀疤咧出满口黄牙笑道:“早点识相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你们可以走了。”转头对着四名大汉挥挥钱袋,“弟兄们,这次可以好好开一顿酒席了,尽管放开肚子吃!”五名大汉头也不回肆意狂笑,准是酒肉无用之徒去找酒家。

陈封待他们走远,上前伸手扶起地上的瘦小男子。一身粗布洗得发白,脸色异常憔悴,准在赌桌上日夜赌钱无度造成。有手有脚不去做活讨钱,二十多青年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应该!“我能一次救你,不能永远救你,好自为之。”陈封道。

听得身前青年男子突然跪下,大声哭喊道:“多谢恩人!我,我……有苦难言啊……今日碰见恩人,我,我发誓!今日之后永无再赌,再碰,死无葬身之地!”言罢对着比自己小几岁的陈封重重磕头,陈封不能受这份礼,伸手拉住他。

“既知今日,何必当初。”陈封道。

青年人悲咽:“我是为救母,买药钱不够,拿着仅剩的百文钱想翻钱。无奈越赌……越赌越输。我母重病在床,再无医治就要与我相别。我浑!我浑啊!”再说泪流满面,声声悲痛。

陈封重叹一声道:“你叫甚么名字?”

青年人答道:“管重。自小没爹,是我娘带我到大。如今没得享福就重病卧床,我愧当她儿啊!”本是怀孝之人,差一着误入歧途。辛得陈封搭救,陈封也不好撇下他不管。

陈封问:“家在何处?”

管重一听有门救自己老母,大喜过望道:“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有任何差遣需要,我管重绝不说二话!”再次朝陈封磕头。

陈封再拉他道:“我并不需要你的任何承诺,你只需告诉我你的难处,我才能帮你,成不成看天命。你再这样,你回去,我不帮。”

管重抹去涕泪笑道:“识得识得!我家在城南。”

陈封望见天色还早,向滕灵秀请示道:“你也见到,我去解决些许事情,天黑之前回到。”

滕灵秀眼眸转了转,审视了会儿陈封,点头开口道:“你去久了谁给我陪读?不如不读了,你得跟着我。”陈封些许为难,如果滕灵秀再有什么要求他就不能去帮管重,那就落了些信用,给人不好面相只会使自己为难。“不如一起去吧。”滕灵秀道。

陈封这才了然,想是她要逃避回去的由头,回去再晚也能理直气壮告诉滕家老爷。陈封点头:“那就去早些吧。”三人后面跟着滕家二武卫,向城南走去。方才被轮番殴打的管重也不见身上有碍,稳步带着陈封去他家一观。

陈封到城南管重的房舍,说不上多好。茅草屋漏风雨进,摇摇欲坠无完处。如果想是畜生住的地方也不为过,茅草被风从屋顶吹落,破出些许大洞,再有附近猪泄秽物飘来异味,能住下去也是为难不已。

滕灵秀没见过这等脏地方,连连捂住口鼻扇风道:“这地方能住人么,这不是亏待人么!”

管重不好意思道:“让您见笑了,您可以不用进来,那边有坡处闻不到,相距不远。”指向路前土坡处,偶有熏风袭来,倒也不闻得难受。

滕灵秀皱眉:“这等小事,你不在意我能在意?”

管重搓手不安询问道:“恩人,您需要进去看吗?”

陈封对此毫不在意,道:“进去看看吧,要不了时间。”

管重打开虚掩木门,向里大声道:“娘,今日有贵人来看您!您有救啦!”回应是里传咳嗽声,深入肺腑,说话断断续续:“重儿……娘……没事。给贵人倒水,没……没有什么好茶,咳……”

入眼是乱杂的草物堆杂,昏暗内屋里卧着老妇人,光看已是八旬一般。但管重介绍管母有五旬,这等病重已经是深入根基,如果能救也是微乎其微。陈封并不懂医理,问管重:“见过大夫了吗?”

管重木讷笑笑:“以前看过乡野郎中,说是早时操劳过度,才造成如今后果。需要调养几年缓解,有草药就能延缓几年。但恩人晓得,家里已是一贫如洗,再买药也是……”

陈封皱眉道:“不用叫我恩人,我叫陈封,叫名字就可。这造成如此久,恐怕……”

管重听到这里已经是大急道:“这没办法了吗?”

陈封道:“未必。尚有华佗圣手剔骨疗伤,敢言再无神医再世?想你是也有些许土方子帮助你母,还能缓几年,再几年就恐怕不足以见效了吧。”陈封指着角落盛有剩余草药的砂锅。

管重闻言悲痛:“可是,那可是富贵人家才有的事,我等草民不敢奢望。”管重虽如此说,但并不这么想,能有一线希望谁又会放弃?

陈封叹道:“能不能成,天意如此。但也不要妄自菲薄,尤其不要对希望产生失望。”

管重问道:“恩人有法子?”

陈封点头:“你有工活讨食?”

管重:“没有,做长工人家嫌我,只能闲时帮人做些零活。家有半亩薄田,过着讨食般的生活。”说完不敢望向陈封,人家一个富贵家子弟能帮他也是极大的天运。

陈封望向滕灵秀问道:“能否帮他讨份长久活计?”

滕灵秀瞪了陈封一眼:“你这不是废话!”

陈封笑道:“那么……”

滕灵秀不耐摆手:“知道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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