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妖盯着杨宇对峙了几秒，然后夸张的扭着臀，滑向一旁南宫婉的虫茧。

噗噗噗！

一大群紧急改造生产的蟑螂，集体口吐电浆唾沫星子在他身前，如同一大缸水泼在地上一样。

看到眼前类似岩浆熔融状，不停杂乱的跳跃着粗大电弧的生物电浆，蛇人妖疑惑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杨宇，又转身向韩立两人走去，杨宇故技重施，一大团生物电浆向迫击炮一样射过去。

这下，蛇妖终于想不开了，扭身对着杨宇时，胸前一阵波涛，胯下的昂首也微微点头致意。

杨宇恨不得直接把眼珠扣下来丢了，然后再重新用自己一个细胞，分裂分化然后制作一双干净的眼睛。

“我能感觉到，你和我一样，内在都是潜在的捕食者。”

“但是，为什么？你不吃我，我也不吃你，你为什么还要干扰我觅食？”

“觅食？”

“桀桀，别装了，看看四周吧，草木吞噬，妖兽惨死，土壤剥离，你难道是什么善茬？”

“这不一样，对于有智慧的生命体，我可以让它们选择融入蜂群思维，成为我们的一员，只要投降，金票大大地有！”

“可笑，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你我本质还不是一样？”

抬起手挥了挥，表示不让杨宇继续反驳下去，欢愉蛇妖灵巧的，像蛇吐信一样，晃了晃拖到胸前的舌头：“我能感受到，四周的情感之海一片黑暗，要是再有几个智慧生物的灵魂做小点心就好了。”

“呵呵呵，小弟弟，一直盯着人家哪个地方看，可是犯法的哦！”

杨宇：........是你想太多，感觉，没什么感觉啊？

蛇人妖用甜的发腻，如同鲜花腐烂一样的声音说道：“你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又要怎么出去呢？”

“答对了，姐姐有奖励噢。”

WINK~。蛇妖对着杨宇飞了一个电眼，杨宇却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反胃，反问道：“你在吃掉他们灵魂之前，都会给他们制作一个美妙幻境？”

“桀桀，我就知道咱们内在都是同一类人，你很懂这行吗，只有让小羊在欢愉中死去，肉才会最好吃，我杀他们的时候，他们从来不叫，而是一脸幸福呢。”

“或许，咱两可以合作去狩猎，”蛇妖眼神迷离的看着杨宇：“你要它们的肉体吞噬，姐姐我只要他们的灵魂吃。”

说完，他一脸迷妹样的看着杨宇精雕细琢的脸，心道：“真完美的一张脸阿，想必他在吃饭，吞噬这个人类的时候，一定很特别小心的保护呢。”

也是，在他局限于修仙界的认知中，眼前无灵魂一族，说不定就是某个从未见过的种族，眼前男人，只不过是这个种族吞噬人类后，留下外壳撑起来的画皮。

眼前的杨宇，沉思了一番对方提出的条件。

虫群后方，位于虫群深处的几处大体积容器里，用营养液浸泡着几只布满神经的巨大大脑，它们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神经纤维，甚至跳动着肉眼可见的生物电弧。

这便是虫群的超级电脑，一种高度特化的异虫------脑虫，它们承担着普通文明里超级计算机的作用，帮助减轻主宰和虫后管理虫群的压力。

几十只脑虫所并排形成的沉思者阵列里，将所有信息分析整合了一番，不少气泡在液体里咕咕上涌。

几秒钟后，杨宇才回答道：“你的条件，虫群答应了。”

比蛇妖更不靠谱，更危险的对手，杨宇都曾经和它结过盟，眼前的蛇妖，既是可能虫群的挑战，也可能是虫群的机遇。

“不过，”杨宇口风一转：“我想我我们还不熟，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

眼前的蛇人娇嗔一笑，甜的发腻，就像某些狐臭严重的人，故意喷洒大量香水一样：“你想要知道答案，为什么不自己进去寻找呢？”

随即手一挥，身后毫无缝隙，犹如一体的古塔，一楼的一面墙壁，犹如漩涡一样凹陷，然后露出里面的风景。

杨宇头一歪思考一下，虫群深处的脑虫们快速的计算着各种可能。

“可以。”

围绕四周的虫群里，一只跳虫站出来，走进了一楼的房间。

“你不亲自进去吗？”

“不用你操心这个！”

“咯咯，随便你洛。”

虫群是集体的蜂群思维，一只跳虫进去探路开图，就相当于整个虫群都会有视野，而且就算遇到危险，损失了一只跳虫也不心疼。它们基因结构简单，所需要的生物质也很少，一只虫卵就能孵化两只跳虫。

其实就算杨宇这具身体损失了也无所谓，就连派往血色禁地这一条虫群触须，被斩断，连根拔起，也问题不大。

杨宇身为虫群主宰，思维早就与虫群结合在了一起，只要虫群还在，杨宇的思想就不会消亡。

至于肉体，杨宇和扎加拉，阿巴瑟等人，早就储存了基因备份，就算这具身体被毁掉，也可以根据储存在脑虫基因数据库里的基因信息，重新制作一具身体。

就像生化危机系列电影里，保护伞的高层们的克隆体，通过基因物质遗传，可以拥有死去前身的所有记忆。

不过，像杨宇和扎加拉等虫族英雄，重塑一具身体需要大量的生物精华和能量，就连现在触须已经渗透天南数国的虫群，短时间内凑齐也会大感吃不消。

杨宇曾经也经过一段认知障碍的迷惑期，自己到底是穿越人类，拥有虫群主宰的金手指，还是自己是虫群主宰，现在自己拥有的人类身体，只不过和其他跳虫飞龙一样，是蜂巢集体思维控制的一个虫族子个体，亦或者，自己是两者结合体，是一个拥有人类感情和思维的蜂巢思维？

就像有些高级机器人，代码运行到最后，产生了类似类人的情感？

灵魂？到底该怎么定义？

跟着蛇妖进入一楼后，四周墙壁上，用血肉涂满了各种亵渎的符号和文字，画满了各种可以刺激感官来享受的东西。

“咯咯，不好意思，时间太长了很无聊的。”

身旁的跳虫没有回应，只是走到一楼正中的一处墙壁前面，四周的墙壁都被腐化长出来血肉，只有这一面墙壁光洁如新，上面的壁画有些风化脱落，不过依然可以看出大概。

一块巨大的，天圆地方的大陆悬浮在虚空中，四周星星点点围绕着许多的小点。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旁边这么大两个字，你看不见？”

杨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两个早已失传的象形文字。

“你认识这两字？”

“我怎么知道？歪歪扭扭，像蚯蚓一样。”

“好吧。”小跳虫无奈，将眼前字迹上传回虫群后，继续跟着蛇人去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