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白塔菜便宜点吧。”这名妇女已经连续走了七个菜摊,什么菜也没买到,这是第八个摊位。
“七铜一棵。”
“能不能再便宜点。”妇女把一棵菜抓在手中,指着面的虫洞说道:“你看,有虫咬过。”
菜农黑着脸:“六铜一棵,不能再少了。”此时另外一位妇女提着菜篮子凑过来,准备买菜。
“再少点吧,你看你都卖剩下的。”妇女继续砍。刚来那位妇女本来抓着一棵正要付钱,听到这句话扔下菜立刻离开。
菜农的脸立马青了,举起拳头,怒吼:“滚,我的菜不卖给你,你给我滚!”
“不卖就不卖凶什么凶。”妇女不慌不忙提着空篮子朝下个菜摊走去。
张叶忍住笑意,有意思。
日出到日落。
这名妇女居然什么东西没买,走出菜市。张叶感到很奇怪,随即跟。
随着这名妇女走过几条街,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这条街道两旁都是院落,每一座院落占地都是几百米面积。有精致的,有古朴的,大多数残破,但非常整洁。
妇女在一处残破院落前停下。
“母亲,你来了。”
还没等妇女开门,大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青涩的脸。
“今天又没成功。”
“没事啦母亲,这次我能陪你十五日,一定会成功的,现在咱们进去修炼。”这是位十三,四岁的女孩,头发扎成两个小团,缠着绿色丝巾。
“咦,怎么有人跟踪母亲。母亲,你先进去,我去会会。”
当张叶看到少女对他露出狡黠的眼神,他转头就逃。
可是,下一秒,一秒不到的时间。
一阵风扑面。他立刻收住脚,那少女已立到他身前。多踏半步就会撞。
“他是那个小叫花。”妇女并没有听少女的话进屋,而是跟了过来。她立马就认出张叶。
“母亲,你认识他。”
妇女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那我杀了他!”说着就要出手。
“别!”妇女连忙制止女儿,“他只是个小叫花,我从早就看到他,他跟了我一天了,怪可怜了。”
“好吧,放他一条生路。”少女冷冷蹩了张叶一眼,“母亲,我们回去修炼。”
“小家伙,肚子饿了吧,跟我走。”也不管张叶戒备的眼神,拉住就走。
张叶用力挣扎,但妇女的手好像钢夹一样抓着他。越挣扎越痛,张叶只得放弃抵抗。
真难以想象,看似普通的妇女这么大的力气。
被扔进一个空房间。
“砰!”门重重关。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张叶有种出气不出的感觉。
夜深的时候妇女送进来一个装着食物的盘子。面摆着四个红薯模样的东西。
“这是窝窝头吗。”张叶咬了一口,软耙耙的,没有一点口味。他差点吐了出来。
“母亲,你告诉我为什么收留那个人。”少女说了几次,都没有听她的。她此时的神情气呼呼地。
妇女对女儿和蔼笑道:“我也是想突破到修士的第一个境界。”
“哦?”少女十分好奇。
“苦海苦海啊,就是要面临挫折、苦果才能踏入这个境界。我是想……”
“能不能便宜点。”
“能不能再便宜点。”
“……”
张叶被牵着手,这已经是第十四天了。他简直无语。强迫收留他的这位妇女每天早带他去菜市,傍晚才归。
冷吸一口气,终于日落了。
虽然这十多天来,感受受折磨,不过张叶也有收获。简单的对话他能听懂了。但毕竟是两个世界的语言。目前只能听懂日常对白。
“修炼,她是在修炼。”
烛光透过纸窗显出人影。人影旁有淡淡的雾影盘绕。
“真神奇,我要偷学!”张叶小心翼翼靠近纸窗,用食指沾了下舌头,然后对着纸窗的一个小格子一戳。
那是个充满热气的池子,光溜溜,豆芽般的身姿仰躺着,洁白的双手捧着水淋小包包。
氤气朦胧,看不清脸。可是能浮现她冷冷却美丽的轮廓。
那张脸如梦似幻的变幻着,最后竟变成小乔。烂漫地笑。
“我是怎么呢,我是白痴吗。”
引起了他最讨厌的那种情绪。
张叶赶紧离开这里。
“母亲,我要走了。”安音的鼻子红红,泪眼汪汪。
“小音,又不是生离死别,别哭鼻子。”
“我真的要走了……母亲。”安音三步一回头。
“小音,等一下。”突然安母想到了什么,冲进院落。
“小东,起来了,起来了。”
“睡下,让我再睡一下。”张叶打了个滚,压住了安母的手。
“啪啪!”
安母直接一个爆竹。
“啊啊!”张叶尖叫惊醒。不小心脑袋撞到床头,疼得他咧嘴。
安母直接把他提起,眨眼跑出院子。
“母亲,你这是。”安音相当错愕。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把小叫花推到她身边。
“一个人修炼怎么成,你不是说师哥师姐都有仆人吗。”
“那都是长老内定的啊。”
“盘旋山太远了,你可能几年,十几年都不能回家。你可以叫他稍信来。”
这里人声鼎沸,茫茫多的摊位。脚抽筋,嘴巴发干的张叶被像拖着小鸡一样穿插其中。被人撞到,只有认倒霉,疼得他咬牙咧嘴。
马他脸变得惊奇。
越过了摊位区。这里一头头巨禽猛兽。
大的几十米。小号的也有四,五米。
其中猛兽占大部分。长着翅膀的只有五头。
安音拽着张叶来到一个最小号的猛兽旁。立马就蹦出一个人。张叶朝着人来的那个方向望去,他是从最大的那个飞禽跳下来的,飞禽身居然筑着一座小院。
不难发现,这些应是为人代步的坐骑。这些坐骑只要达到一定的规格,身都背着一座或大或小的小楼或庭院。这样的坐骑不足十只,这里的坐骑有数百。
“我要这行山虎。”
“多少里。”那人提着一个白色袋子走过来。
“倆牙洞府。”安音语气淡淡,掏出一块木牌亮了亮。看到那人犹疑,直接扔了过去。
“是了,这是倆牙洞府弟子令牌。”那人归还令牌,来到坐骑前,从布袋掏出一根白色的草,扔给行山虎。
行山虎张口把白草咬住吞下,它露出满意的神色。
“倆牙洞府。”坐骑师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一张图,其实全是空白,里面只有一条金黄色的曲线,打在行山虎头。
“吼。”行山虎一声长啸,带着两人策力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