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泰听士徽这么说,还以为士徽心虚。
“好,我答应你这个赌约。”
吴泰不入棺材不掉泪,士徽只能成全他。
吴泰脑中急转,在想怎样才能难住士徽。很快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石灰,你既然讽刺我们举办的诗院。那我偏偏让你用诗,描绘我们宴会的盛景。”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既然被冠上了诗仙之名,士徽索性将李白的将进酒拿出来。只希望日后的李白不要怪他。
在场不少人陶醉其中,唯有吴泰的脸色苍白。
史阿不忘杀人诛心,“吴公子是吧!愿赌服输,还不承认自己的龟儿子。”
吴泰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异常难受。
他看到四周之人指指点点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不承认的话,他言而无信的名声就将传遍庐江,到那时他将无法在庐江立足。
“我……我是……”
“史兄别闹了,这只是一句戏言,都别当真。”
士徽没打算与吴泰一般见识。如果他计较吴泰的一些无理之举,那他与吴泰又有什么分别。
因此与其计较,倒不如宽恕吴泰,这样也能留下心胸宽广的赞名,这对他来说更有利。
史阿耸了耸肩,“好吧!就当我没说。”
可吴泰却不领情,“少假惺惺,我不吃你这一套。我是龟儿子。”
说完吴泰的朋友不厚道的笑了,吴泰见此也没脸再待下去,急匆匆地走了。
“石灰先生的诗作真是精彩,小女子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
一名青衣青年道:“公瑾大家都作诗了,你不表示表示不太好吧!”
有些庐江人士不甘心,风头被士徽这个外人抢去。于是撺掇周瑜与士徽一决高下。
士徽的目光很快被那名,随他们而来的美少年吸引。“原来他就是周瑜。”
周瑜连连摆手,“有这位先生在佳作在前,我就不献丑了。”
“公瑾就随便作诗一首,诗不好也没关系。”
不得不说此人很精明,这句话一出,一旦周瑜的诗作压士徽一头,他们就会褒周贬士。
一旦周瑜的诗不如士徽,他们也有理由搪塞。
史阿不禁吐槽:“你们可真精明。”
说话之人尴尬一笑,他的做法的确不地道。
“那在下就献丑了。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阁下大才我不如也。”士徽谦虚道。
周瑜却摇了摇头,“石灰先生莫要自谦,我虽抒发心中志向,但文词平淡不少。与您相比,确是逊上一筹。”
青衣青年原本想利用这个机会,说一些昧良心的话。可现在周瑜自己都认输了,他再说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只能愤愤不平的退下了。
“不知公瑾先生,愿不愿意到那边喝一杯茶。”
“当然可以。”
看到士徽将周瑜邀请去喝茶,把她撇到一旁。桥馨的心头不禁涌现一抹失落,“我难道还没有公瑾这个男子,有吸引力吗?”
“姐,姐……”
“呃?”
“姐你在想什么呢?这般入迷,我叫了你几声你才有回应。”
“没想什么?”
“是吗?姐你不是很想与诗仙士徽见上一面吗?石灰先生与诗仙相识,你不如去问问。”
桥馨知道她妹妹在调侃她,“你不是很喜欢公瑾吗?你为何不去。”
“我……你听谁说的……”桥溪脸色通红。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哼,我不理你了。”
“公瑾既然有如此志向,何不与我一道投奔士南海一展所长。”
“我弱冠之龄未到,还想继续深造。现在出山太早。”
士徽看到周瑜目光坚定,也不好逼迫太甚,以免适得其反。
“既如此,我就不强人所难了。不过若是公瑾考虑清楚了,可以前去找我。我必定极力推荐你。”
周瑜看出了士徽眼中的不甘心,于是他道:
“我未到出山之时,但我有一位好友名为鲁肃。其才能出众,又有报国之志。我修书一封,他或可与你一道投奔士南海。”
“那就多谢公瑾了。”
士徽还担心请不到鲁肃,有了周瑜这封信,他信心大增。
“石灰公子你与公瑾聊得如何?”
“还算不错。我看姑娘的脚好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公子且慢。”
“还有何事?”
“吴泰此人心胸狭窄,你务必小心他的报复。”
“多谢姑娘告知,若是有缘再会。”
桥馨看到士徽急匆匆地背影吐槽道:“不解风情的家伙。”
“姐人都走了,你为何还在看。”
“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
“唉!姐啊!你为何看上了他这个榆木疙瘩。”
桥馨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丫头又在乱说。”
“太守那个姑娘貌似很喜欢你。”
士徽翻了一个白眼,“史阿你何时如此八卦了。”
“没什么,像您这样有身份的人都三妻四妾,可您还是对夫人一往情深。”
“有何话直说,不用如此拐弯抹角。”
史阿突然吞吞吐吐起来,“这……有的话……”
“说就是了,放心,我不会怪你。”
“夫人这么久了肚子还没动静,大家都在担心您的子嗣问题。”
“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该有之时始终会有。”
“可不少人已经在私下开始议论夫人了,更是传言说夫人是一名妒妇。自己不能生孩子,还不让您纳妾。”
士徽心中异常愤怒,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你都听谁说的。”
“说这话的人还真不少。”
“一派胡言,他们什么东西都不知就在乱叫舌根。文昭命你去警告那些人,谁都不允许在这样说。”
“诺。”
史阿的脑门上直冒冷汗,这些话都是戏志才让他有机会,透露给士徽。以引起士徽对子嗣问题的重视。
“太守的威严越来越可怕了,看来日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他,否则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触怒他。”
士徽对史阿仍然极其信任,史阿暂时不用担心士徽。可长此以往,伴君如伴虎,史阿不能保证自己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