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队长坐在守卫局办公室里,正拿着一把锋利的手动剃须刀,对着镜子刮掉长出来的小胡须。
“这胡子真是麻烦,最近熬夜熬多了,内分泌失调,长的太快了……”赵总队长微微一叹,看了眼桌前的应姗,道:
“麓湖小区那边情况怎么样。”
“袭击陈清的御兽师查到了,名叫青桐,是一名孤儿,十八岁在天蓉学院就读,两年前毕业时是一名二阶御兽师。”
“毕业后进入到一家物流公司工作,担任该公司副总的秘书。”
赵总队长还在等应姗继续说,结果突然没声了,“没了?”
应姗:“关于青桐的资料就这么多。”
赵总队长:“你觉得正常吗?”
应姗:“不正常,资料太少了,物流公司我也查了,该公司是一家民办企业,业务包括水运,陆运,老板叫韩战平,是一名三阶御兽师,背景干净,无其他违纪记录。”
赵总队长眉头微蹙,“这家公司背后投资者都是谁。”
“都是一些普通人投资者,跟老板一样很干净。”
“那就怪了,上上下下都这么干净,唯独出了一个青桐,你信吗?”
应姗则是摇了摇头,“不一定,兴许是青桐刻意混入这家公司,好让我们将注意力投到这家公司呢?”
赵总队长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只是目前他没有掌握到任何关键的信息。
这背后的真相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迷雾,他莫名感觉到会有大事发生。
“陈清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上次在如梦酒店,这小子也在场的吧。”
应姗低头看了看笔录,说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据他所说,他今天刚好在麓湖小区租下了房子,青桐是跟他白天一起看房的人。”
赵总队长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杀人是随机性的?”
“目前推测,是这样的。”
应姗点了点头,继续道:“上次三个死者均查清楚了,通话记录和生活轨迹都跟平时差不多,没有异常现象。”
“可能真的就是运气背,被人随机选上了。”
“……”
被选中的路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也侧面说明了这群人的疯狂和残忍,为了达到目的,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赵总队长脸色一沉,握住剃须刀的那只手忍不住用力,将剃须刀硬生生握扁,锋利的刀片在他掌心,犹如纸一样,轻易揉捏。
他怒道:“这群畜生居然对普通人下手,看来是活的太腻歪了,等我抓到他们,得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普通人和御兽师有着天然的沟壑,御兽师只需要轻轻一声指挥,就可以将普通人肆意玩弄,而反观普通人,穷尽一生可能都达不到一个实习生的高度。
因此,御兽师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哪个御兽师对普通人下手,那么这个御兽师一旦被发现,必被官方处以极刑死罪,不论出生。
当然,这只是约束清醒,有自制力,有道德底线的御兽师。对于一些亡命之徒来说,这条规定,压根不存在。
眼下,这群人就是如此。
赵总队长:“之前三个事件和这次有什么联系没?”
闻言,应姗沉默不语,思考起来。
见状,赵总队长松开了握住剃须刀的手,随手将揉烂的剃须刀扔进垃圾桶,然后起身拿了两个空杯子,再从咖啡盒中拿起两包速溶咖啡,走到饮水机旁冲了起来。
接着,将泡好的咖啡放到应姗面前。
应姗沉吟了片刻,说道:“没有联系。不过这四起事件,均在市区里面发生。”
“市区?”赵总队长猛地一愣,“那郊区呢?”
“没有发生此类事件。”
赵总队长紧蹙着眉,心里想着:
“这群人为什么偏偏选在市区里制造混乱,莫非郊区才是主要的目的?倘若这样,在市区里刻意杀人就说得过去了,目的是想让我们把守备力量着重布控在市区里。”
“这样的话,郊区就空了许多,就有机可乘了。”
他越想越觉得逻辑合理,接着便快速下令,道:
“调用治安局的同事去郊区,加大守备力度,让牛果、边韵、古道俊、覃佳浩分别前往东西南北四个郊区驻备。”
应姗愣了愣,忍不住道:“总队长,这样抽调过去,市区的守备力量就空虚了一大半啊!”
赵总队长大手一挥,“无妨,照我吩咐。”
他有信心,这群人下次大概率会在郊区作乱。
……
第二日清晨。
跑完步晨练完,回到家里的陈清,洗个了澡。
十几分钟后,陈清换了一套干净的便服,手里拿着浴巾擦干头发,随后吹了个帅气发型。
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
路过客厅,陈清拉开窗帘,晨曦的阳光满是温暖,阳台的花香随风飘进屋来,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召唤出小七和小安,准备喂食早饭。
“嘤~”
小安刚出来,就朝着陈清胸口猛钻,像是要看看陈清的伤好了没。
修长的火尾时不时掠过陈清脸蛋,弄的有些痒,他连忙拨开小安,“好啦好啦,我没事。”
“嘤?”
“真的没事了。”陈清无奈一笑,揭开了衣服,好让这两个小家伙看个清楚。
伤口已经结疤,一阶满经验值的身体细胞再生能力还是很强的,就是不知道后面能不能做到断臂重生。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期待。
“嘤!”
小安见主人没事,心满意足地叼起糖果,满脸幸福的进食,一口下去,满嘴糖汁。
甚至她还特意留了一小半,寻思着主人也可能会吃。
尝过一次的陈清哪会再吃,连忙摇头:“大可不必,你吃你吃。”
“嘤~”
小安一口将剩余的糖果咬住,吞了下去。
反观小七,进食期间安静无比,除了吧唧吧唧声,也不打闹,也不护食,吃完就趴,随后就睡。
陈清无奈一笑,揉了揉狗头,起身进入卧室,任由她们两个在客厅想干嘛就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