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略很慌,
他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日历。
美味蛋糕变成剧毒硫酸,这种糟糕的转折让他无法呼吸。
就好像当初他还活着的时候一样,面对治安官的问询,他想要掏出手帕擦下额头的汗,但他的动作被认为是想要从口袋中拿取武器,就这样,他活活的被治安官的膝盖压在冰冷的青石砖路边上,窒息而死。
“我想要呼吸!”
无声的呐喊,在脑袋被拿捏住的那一刻,窒息感再次袭来!
伽利略是个一事无成的倒霉蛋,死了之后也没有人会关注。
他的尸体因为某些人为的失误,被停放在了地下室的一个角落中,即使市政府为他支付了一笔10年的停尸费用,但因为他是加塞进来的超额人员,他只能够被安置在地下室那肮脏逼厌的角落中。
五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他又苏醒了。
只不过,之前的他只敢在地下室内小范围的活动。
直到今天,他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它深深的诱惑着伽利略,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停尸间。
见到了那美味蛋糕。
他模仿着残缺记忆中有关于怨灵小说中怨灵出现的方式,试图让蛋糕变得更美味。
但他错了,从始至终都错的离谱。
这美味蛋糕切开后,里面藏着的,是坚硬的骨头,在他一口咬上去的时候,把他的一口牙崩的稀碎。
如果他能够开口,他一定会亲自问候眼前这个伪装成小孩的怪物。
这是什么魔法变身!?
从瘦弱的金发小男孩,变身成胸肌都能抖两抖的肌肉兄贵?
那根粗壮的腿,足以抵得上他的两条手臂了。
这种逆向的反差感,额...
伽利略的意识开始消散。
因为力量太弱的原因,当灰雾逐渐在他身躯上蔓延开来的时候,他甚至无法反抗。
我的诞生一定是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
这是伽利略遗留在人世间的最后的心声。
......
【生命+3】
洗漱完毕,李维回到停尸间。
躺在躺椅上,看着面板思索着刚刚的收获。
【姓名:李维】
【天赋:复制摄取】
【生命:25-25】
【技能:拟态(白狼),刀术(入门),肾击(入门)】
刚刚他在那只怨灵,不对,是诡异的身上发现了两种天赋新的特性。
为什么李维认为那只怪物是诡异而不是怨灵呢?
因为在主观影响下,他认知中的怨灵,都是虚体的,是无法被物理攻击击中的,但刚刚被他干掉的那只,是可以直接物理接触的。
至于两种天赋特性。
第一种,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对方体内存在李维需要的粒子,他的视线中会直接浮现【可摄取】选项,在对方未受伤的情况下,他可以用粒子强制侵入对方身体,夺取对方体内的粒子,直至对方死亡。
第二种,诡异体内的粒子,也是能够被摄取。
“只是,诡异难道都是这么弱的吗?”
“不,只是这只诡异本身就是弱鸡的缘故。”
“算了,还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开工。”
......
逼厌阴暗的地下室内。
伽利略猛地睁眼。
他略显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又复活了?”
“不对,为什么我会说又?”
“我似乎遗忘了某些事?”
“嗅嗅。”
“奇异而又美妙的味道。”
“它在吸引着我。”
伽利略顺着气味弥漫的方向而去。
许久之后,一团阴影逐渐在角落中成型。
扭曲蠕动的黑雾再次化作人形。
“我又复活了?”
“嗯?”
“我想起来了?我是被治安官压死的伽利略,该死的,我要去找治安官报仇!”
“可是,我好饿!”
“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着我...”
“我要吃了它...”
...
李维提着煤油灯在火葬社的老厂房内巡逻着。
他打着哈欠,眼袋有些深。
诡异的袭击来的突然,当再次见到那只诡异的时候,李维是惊讶的,但没有多想,依然将它轻松干掉。
但第三次见到这只诡异出现的时候,李维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觉得自己被针对了,并且这只诡异,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弱鸡。
至少,对方似乎能够无限复活?
所以在干掉对方后,他尝试着主动出击。
他的运气似乎不错,对方居然又一次冒了出来。
李维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五米处的诡异,对着它勾了勾手指,那只诡异则像是老鼠见了油,猫见了老鼠,直勾勾的朝李维扑过来。
“轰!”
李维一手捏住对方脑袋,一拳直接打在对方腹部,无序的街头拳击,在对方无力反抗的时候,李维停下了攻击。
“喂,如果你能够说话,就吱一声。”
李维一屁股坐在诡异的背上,拉住它的头发,将它的脑袋朝上掰起,他低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伽利略很痛。
他感觉自己倒霉透了。
他的人生就仿佛是一部悲剧。
他想要反抗,但因为力量过于薄弱的缘故,被眼前的人类死死压制着。
他想要呐喊,但那是无声的。
挣扎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福至心灵般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开始在地面上胡乱挥舞着。
“伽利略?”
“你是想说,你叫伽利略?”
回应李维的,依旧是诡异无声的咧嘴动作。
“算了,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找到你的。”李维摇头,并不想继续陪这只可能叫做伽利略的诡异演绎哑剧,他拖着诡异的腿往前走了5米,来到它之前出现的地方,直接扭断了它的脖颈。
等待了一会,诡异的身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
李维安静的等待在原地。
他相信对方一定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果然,没过多久,那只诡异再次出现,李维提着灯又走了过去。
老卡恩一直有夜尿的习惯,人老了,晚上睡不好,就经常起夜。
他就住在火葬社门口的小房子里,起夜上厕所也总是在旁边的墙角解决。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起夜,看着像水龙头滴水一般缓慢滴在他鞋上的尿,他有些想念年轻时候迎风尿三丈的日子了。
哆嗦着拉紧拉链,老卡恩看着老厂房墙壁上晃动的影子,以为是自己眼花。
他用手使劲的揉了揉,确认自己确实没有看错,墙上的影子,明晃晃是有一个壮汉正在对着另外一个人进行着殴打。
有人在火葬社内行凶!?
噢!
我的老天,是谁会这么想不开在火葬社做出这种事?
“嗯?”
“那个被打的身影,这么瘦弱,难道是李维?”
“这是一个熟读《人情世故》的年轻人,看在那包烟的份上,我必须帮他一把!”
老卡恩的脚立刻恢复了年轻时的劲道,三步并两步快步回到自己的小房子,狠狠的锁上门,拿起电话,拨打了治安官电话。
打完电话,老卡恩看着空荡荡的门,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他看了眼门旁的桌子。
这一刻,他弯曲的背也不驼了。
看着将门挡住的桌子,他才放心的重新躺回到床上。
“哎,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刚刚那一定是眼花了,还是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