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杰，现在已经有两条人命了！你还不说实话？”

“为什么要杀死莫桂芳！”

辖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出了两宗恶性凶杀案。何宝生的心情相当恶劣。

“没，我没杀我老婆！”方俊杰捂着脑袋，埋在桌面上。“阿兰死得好惨啊，警官。”

周小毛也开口追问。“你们两夫妻合伙诈骗保金。眼看钱到手了，你想独吞于是杀死她。”

周小毛一拍桌子。“对不对！”

方俊杰拼命摇头，“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杀我老婆。我很爱我老婆，我不会杀我老婆的。”

方俊杰拼命解释，眼前几名专案组的办案人员都无动于衷。他这才抹掉眼泪。缓缓说道。

“不错，我跟我老婆的感情一向不太好。”

“自从她直到我在外面有了阿玲之后。她很气，她搭讪那个外科医生存心气我，我更气！”

“男人三妻四妾无所谓，女人不可以这样做嘛。”

何宝生盯着他，“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杀死你老婆？”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杀阿兰啊。”方俊杰表情很是委屈。“我越嫉妒，我就发现我越爱阿兰。”

“我知道阿兰也还很爱我。”

“跟着我们就言归于好了，阿兰还主动跟医生分手。”

“我们准备结束这边的生意，去外地重新开始。过平静的生活。”

说道这里，方俊杰突然有些激动。

“不知道怎么回事，会那么倒霉。我公司一批发完国外的货出了问题。损失了一大笔钱。”

“已经资不抵债了。”

何宝生抓到重点。“就因为钱，所以你要杀人对不对？”

“到底要我说几次你们才会信，我真的没有！”方俊杰不断哭喊。

“意外……”

他似乎打心里放弃了抵抗，整个人都随着一松。

“警官，可以拿一根烟给我吗？”

何宝生点了点头，只是许多犯人在打算交代前的表现。

他从兜里掏出香烟，同时将打火机递给方俊杰。

后者接过香烟，沉默不语地抽了大半根，烟雾随即弥漫整个审讯室。他这才开口慢慢交代。

“那天晚上我在公司做得很晚，阿兰值晚班，下班了我去接他。”

“在车上我在想，这次公司铁定得破产了。”

“阿兰一直不说话。”

“忽然间，她说话了……”

……

“如果现在有笔钱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想了。马上离开这里。”莫桂兰坐在副驾驶，插着手语气有些不耐烦。

“无缘无故怎么会有钱呢，谈何容易。”方俊杰开着车，回答道。

“就算有钱你也舍不得走啊！”莫桂兰突然加重语气。

“你又怎么了？”方俊杰直视前方，问道。

“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今天又打电话来了。是你求我给你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为什么你不跟她说分手啊？”莫桂兰继续追问。

“最近公司里的事，烦的我头都快要爆炸了。哪有空跟她提出分手啊。”方俊杰只是解释道。

“你是没有空啊，还是舍不得啊。”莫桂兰有些阴阳怪气。

“诶，随便你。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方俊杰已经懒得解释了，他开车着不再说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莫桂兰则不依不饶，她敲打着方俊杰的手臂。“你居然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喂喂喂，我在开车啊。”方俊杰急忙说道。

“你什么时候跟她分手，你说啊。”莫桂兰不管，她摇晃着方俊杰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骗我。你说啊。”

“不要吵了。”方俊杰不厌其烦，只能扭过头跟她解释。

就在这时候，前面有个女人刚好横穿马路。

“嘭！”

就是这么巧，方俊杰的车直接就把这个女人顶飞出去十来米。

两人惊魂未定，赶紧下车查看情况。

这个女人大概30岁左右，此时已经躺在血泊中。肢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面上更是五孔流血。极其恐怖。

“怎么办啊，阿兰。”方俊杰急忙上前，想要抱起这个女子。

“你干什么！”莫桂兰阻止了他。

“送……送她去医院。”方俊杰想要抱起女子的腰肢。

“不要，先不要动她。”莫桂兰蹲下身，检查起女子的情况。

“报警啊，阿兰。别搞了，赶紧送她去医院。”方俊杰在旁边焦急地说道。

“别吵啊。”莫桂兰稍微检查了一下，回过头对方俊杰说道。“她死了！”

闻言，方俊杰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死了？怎么就死了？”

“这下子闯了大祸了！”

“阿兰，怎么办呢。我撞死人了！”

“别吵！”莫桂兰望了一眼马路四周。现在已经是深夜，这里又地处偏僻。周围连路过的车都没有，更别说是行人了。

“趁没人看到！扔到路边草堆！”莫桂兰突然说道。

“那怎么行啊！”方俊杰直摇头。

“怎么不行啊，快来帮忙啊。趁现在没人看见，快点！”莫桂兰一边催促着，一边把女子洒落到地上的东西收回到手提袋中。

随即，两人抬起女子的尸体，扔到路边的草丛中！

很快，两人手脚很快。抛完尸后，立马上车离开了这条马路。重新回到主道。不过他们也不敢回家，惊魂未定的方俊杰就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兜着，逛着。

直到大半个小时后，才重新停在了路边。这时候离开车祸现场，已经十几公里远了。

“惨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方俊杰走下汽车，直接蹲坐在车头。他惊魂未定，整个人脸色惨败。

手不停地发抖，连烟都一直点不着了。

莫桂兰也走下汽车，她依靠着副驾驶的车门。比起方俊杰，倒是显得镇定了些许。

“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没事的。”

方俊杰捂着脸，“怎么会这么倒霉啊。公司已经搞得我焦头烂额了，偏偏这个时候又撞死人了。”

车边顿时沉默。

几分钟后，一直依靠在副驾驶车门的莫桂兰突然开口。“老公，刚才我看到那个女人手袋里的捐血卡，原来血型跟我一样。都是A型！”

“现在说这些干嘛啊。”方俊杰似乎不想再去回忆那具尸体。“人都死了，救不活了。”

“我们是救不了她，但是她可以救我们啊！”莫桂兰快步走到方俊杰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后者的肩膀。

“老公，我想到一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