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上破损的皮甲,记忆中的弓也不见踪影,帕尔默不由得叹气,甩了甩头,赶紧将脑海的娑婆大梦斩于马下,现下最重要的是在天黑之前找个城镇,毕竟战锤的黑夜,那是可是夜之城中的夜之城。
帕尔默总觉得忘点什么,啪,双手一拍
“啊,对,先搞明白那个蓝色框框是什么。”没等帕尔默说完,那个框框再次出现。
“由意念出现?很方便啊,渍渍渍,没有任务系统,系统pass,这不就是人物模板吗???所以,这就没了?!”帕尔默拍手叫好,脸上却是失落难过。
“也对,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说着帕尔默便转过身,想着去已经死亡的三人摸个尸,毕竟他现在只有一把较好的剑,与一个只能遮住胸部的皮甲,不对他还有英俊潇洒的外貌,但颜值可不能当饭吃。
“咦?”
随着疑惑声,三个躺尸的只有俩个。“跑得可真快。”帕尔默喃喃道。看向尸体,却出现一个红色框框。
姓名:特克斯
状态:已死亡
实力:不堪一击
(注:这是相对主角实力与对手正面交战,不包括,毒啊,群殴,侍从,战争机械等影响。武器,盔甲,饰品,魔法宝物等自身实力可以影响)
获取经验值0.1点
看向另一具尸体,同样的红色框框。帕尔默连忙呼出面板,下面宛然出现一个经验条,随之来到的便是黄红蓝风庭抗争的技能树。精灵喜笑颜开,没等高兴,经验条那出现一对数字,0.2/3000,看向那微不可察的蓝条,帕尔默只想说,快乐啪的一声就没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迫使帕尔默看清自己,脚踏实地,他靠着自己对战锤历史的了解,给自己树立了目标,先找个小镇,靠还算可以的实力先搞套皮甲与武器,再想办法去边境亲王领最大的佣兵聚集地提利尔行省的卢西尼,去组建佣兵团!走之前,先把死者的衣服脱下来,用剑西扯东剪,一个只能掩盖长耳朵,没有一丁点防御力的兜帽就制造好了。帕尔默看着自己破烂不堪的作品,不由得苦笑连连。
当走在泥泞不堪的小道上时,他才发现他好像不识路。水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混合物挤满了这4米的小路,婉转流长,天无绝人之路,泥泞中还能看清几个脚印,看着指向的方向,精灵的影子渐渐变得细长,远方传来不明的吼叫,绿皮?野兽人?他不知道,他也不敢知道,黄昏斜射在精灵的身上,转过头,入目的不是熟悉的白玉盘或黄月牙,帕尔默绝了最后的念想,远方空中悬挂的是白月【曼娜斯里布】与邪月【莫斯里布】。
噗通,陈旧不堪的木门被关上,上面有着像蛛丝网的红色脉络,在这昏暗的酒店显得那样刺眼。5 6双眼睛迅速转过,带着兜帽,皮甲破损,戒备的样子,标准的握剑姿势,浓厚的血腥味,佣兵打定,这是一个刚刚经历背叛与战斗的毛头小子。
嘭,“远方到来的战士,看来你今天是幸运的。”
“哦?为什么?”
“带着浓郁血腥味漫步黄昏的新人?你应该感谢命运女神给你的青睐。”
“渍,好吧,谢谢你的提醒,我需要的一个工作,一个有血的工作。顺便打听一下卢西尼在哪。”说着便把一些铜币放到吧台,那是帕尔默走之前搜索遗骸得到的。
(注:一枚铜币可以买一个最便宜的食物黑面包,对没错就是那种除了小麦基本什么都有的黑面包。240铜币=1银币,240银币=1金币。为了方便,所有金币汇率都是)
“等一会吧,昨天来到这里的库尔兹爵士带着他的20名骑士(普通轻骑兵)与30名骑士侍从(长矛兵)来到这里招募佣兵,说是去攻打不远的绿皮部落。”
没等详细询问,阵阵沉闷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一个留着大胡子,身穿重型铠甲,左手拿着盾牌,那上面的条条划痕触目惊心,满是修修补补的痕迹无不彰显主人对它的偏爱。大厅中大概有25名佣兵,他们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有的人面露狂热,有的人默默维护自己的兵器,有的人穿戴好参差不齐的甲具,但他们的眼神无不集中在那个二楼的身影,不难想象,他们都是刻意聚集在这的。
“运气不错。”早已经历“人事”帕尔默默默戴紧兜帽,那曾经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剑柄,虽无系统式练习,但记忆中的民兵经历中略有使用,倒舞的不差,帕尔默的身体如记忆般就摆好了最佳的战斗架势,眼中透露凶光,一股淡薄的杀气弥漫他的周围。旁边装备精良的佣兵看了看他,用手势告诉自己的几名队友,狠角色,随机应变。
余光闪过几道目光,帕尔默知道,他被盯上了,他傻吗,不,他不傻,刚刚进门的疏忽导致佣兵都知道这是刚刚见血的雏鸟,想着捞一把,相对示弱而言,不如直接展示实力,减轻麻烦。
帕尔默这里的异动没有影响到库尔兹爵士,看来这是见得多了也就不为奇了,他高呼道:
“不远的邪恶势力在虎视眈眈,我绝不允许帝国的子民遭受那些丑陋野蛮的绿蘑菇危害,我将带领各位血洗绿皮的氏族,他们只有100左右的人口。每人都有180枚帝国铜币的佣金,现在,拿起你们的剑,让沸腾的鲜血证明它的锋利!”
喔!佣兵们齐声欢呼,听着丰厚的报酬,佣兵们无不幻想买一把新的匕首或长剑。
杂乱不堪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几名骑兵向前方各处散开,长矛兵有的握紧长矛,有的狂塞食物,有的目光呆滞,“看来是新兵。”帕尔默喃喃道,看着不远处来往谈笑的骑兵们,帕尔默长长的耳朵带来灵敏的听觉,他们或大笑,或谈虚自己在战场上是多么勇猛,或说哪个窑子的“女雀”更可人。
扑通扑通,杂乱的马蹄声传来,“大人,敌军在不远的800米”斥候说到。骑兵们纷纷收起笑容,长矛兵自觉的缓慢整理队形,佣兵还是乱套干什么的都有,但是他们的盾牌都已经抬起。
“整理队形,攻击!”爵士高呼到。
对面的绿皮部落才反应过来,很快出现了一片矮小的生物,那是地精,还有8 9个高大的生物,他们身高比人类略低,但身体宽大许多,肌肉满满当当,他们手里有的握着大斧,有的持剑持盾,他们是兽人小子。
身边的呼吸声越发浓郁,金属碰橦的声音,佣兵的呼喊,敌人的怒吼,杂乱的脚步,他们吹响了战争的第一声号角,长矛兵排列着整齐的队形严阵以待,“平稳呼吸,前排士兵长矛方平,40米,20米,准备!准备!刺!”队伍的队长高声呐喊,他透过每个士兵的耳膜,给予他们勇气。前排的士兵费力的顶着长枪,身体不由得向后推搡着,后面的人用脚向后顶住,用手中的长枪不停的像敌人刺去。鲜血飞溅,眼球像一个个精美的宝石,从那凹槽飞跃出来,啪!一滩红与白的混合物诉说它悲苦的命运,佣兵在各自为战,他们不相信任何人,有的靠着精良的盔甲攻陷敌阵,大杀四方,有的举盾格挡,在挥剑,往返依旧,还有的在后面丢几支标枪,几声轰鸣出现,帕尔默看了过去,是火枪!那震耳欲聋的枪声使地精心惊胆裂,纷纷弃矛逃跑,骑兵看准机会,他们端平长矛,高呼西格玛的赞歌,马蹄声过,敌军也随着这马蹄四散溃败。
帕尔默深知战争的无情,那是血肉的绞肉机,你训练多年的武艺毫无作用,你只有肩并身旁的战友,共同抵御来敌,帕尔默在最前线,他舞着那把剑,靠着天赋灵敏,在敌阵东窜西跳,2 3个地精围攻他,往往无功而返,一次次攻击被躲掉。横劈,竖劈,格挡,帕尔默用最简单的剑术,舞起灿烂的血花,他双目红光,鲜血飞舞,那破烂的皮甲满是腥臭的血,他特意去地精多的地方,兽人往往都被帕尔默的锐目捕捉并躲避,眼前的小红框框遍地都是,他查看着那经验条细微的变化着。砍,刺,侧身,正踢......无所无用其极,佣兵中不乏剑术高超者,那些优美绚丽的剑术在这血腥的战场上如同飞萤之火,熟不熟悉暂且不说,体力还被加倍消耗。
地精们彻底崩溃,他们互相推搡,争先恐后四散逃跑,而兽人呢?他们的头颅早已滚落大地。
士兵们举起武器拥抱相拥,他们欢呼着,他们高呼西格玛之名,他们是胜利者。战斗过后不管战败还是战胜,获得怎么样的结果全凭自己的本事。有人疯的跑去绿皮的帐篷,可是他忘了,骑兵早以先他一步,有人呆坐一旁看着这血腥的战场,看着旁边昨日还朝夕相处的战友,现在变成一团肉与骨头糅合的团状物,早已看不出他爽朗的微笑。远处大火浓烟四起,看来是那些骑兵干的。精明的佣兵在快速的打扫战场,为此还有不慎者大打出手,零散的哭声诉说那美好记忆的毁灭。“这是战争!这才是战争!!”帕尔默默默告诉自己。
帕尔默早以力竭,他在力竭之前明智退后后阵,打扫战场时,他早已回复大部分的气力。旁边的佣兵纷纷远离他,帕尔默在战阵中大杀四方,而又全身而退,种种表现早已使佣兵铭记在心。帕尔默捡到一把较好的弓与没有几支箭的箭筒,还有一杆全新的长戟,想来是新买来的没等用便撒手人寰,却便宜了帕尔默,仔细搜索每一个人的口袋,他收获了34枚的帝国铜币,帕尔默喜笑颜开,兜帽早已不知踪向,那俊俏的脸上彰显阳光的光辉,同时他也吸引了一些别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