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舟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

“它只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疯狂？白锦顾不上成见，开口问道。

梁成舟没有说话，揪起nigh对着她。

白锦吓了一跳，但是他知道梁成舟不会是为了戏弄它而把nigh抓出来，她忽略掉正在对她欢快地吐舌头的nigh，定睛一看，它米分白的腹部，沾上一点绿色的小碎片。

不是吧……

白锦指着nigh可疑的那块腹部，“这是……猫薄荷？”

梁成舟点点头，深感失策，养了年年之后，他在家里种了一盆猫薄荷，想着什么时候拿来逗逗它。今天在阳台的时候，他看到白锦，就抓着在阳台玩耍的nigh下楼了，没注意到nigh撅了几篇猫薄荷下来。

白锦再看看地上，年年的两只爪子上，确实捧着两片猫薄荷。

她忍不住嘴角微抽，以前就听说过有些猫磕起猫薄荷会十分地癫狂，没想到年年正是这样子的猫。

“它会保持这样多久啊？”白锦指着一脸迷醉的年年，问道。

“大概一个小时。”梁成舟回答。

这么久？“真的吗？”

梁成舟：“瞎说的。”

白锦：“……”

白锦弯腰想把年年抱起来，年年嗲嗲地叫了一声，估计以为白锦要和它抢，滚了个身子，躲开了。

白锦：“……”看着地上的灰尘，又想到上周才费劲力气给年年洗了个澡，她觉得心有点痛。

梁成舟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声音清越，像清泉拍击在碎石上。

年年又嗲嗲地扭着柔软地身体，翻个身盖在梁成舟的脚背上。

猫毛，灰尘，还有薄荷的碎屑……洁癖如梁成舟，他僵硬了一瞬，笑不出来了。

白锦翘起嘴角。

大概因为是第一次，阈值太低了，白锦在原地等了半分钟，年年还是那副时而癫狂，时而享受的样子。

“坐吧，起码再等半个小时。”梁成舟先坐下。

白锦想了想，也坐下。

“你在生气？”梁成舟问道。

白锦摇摇头，低头轻轻摸着手上的倒刺，没有说话。江陵的秋天比较干燥，她这两天心烦，也没注意保养手上，就长了两个倒刺，不难受，就是碰到的时候有点涩涩的疼。

一如这两天想起身边这人时的心情。

“我没生气。”白锦闷闷地回答“帖子的事情是无妄之灾，至于其他的，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梁成舟踢了踢年年软绵绵的屁股，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怪得让人烦躁。

“叶姿今天找我做件事，没什么。中午是我冲动了，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半晌，梁成舟只想到白锦生气的原因可能是这个，解释道，“事情一结束我和她就没关系了。”

白锦点点头，“我真的没有生气。”

“那为什么躲着我？”

“我只是有点东西没想好。”白锦抬起头，目光有点茫然，眼底倒映着路边的灯，像是细碎的星光。

梁成舟想要质问的念头一下子散了。

石椅下的草丛突然悉索着动了一下，像是动物蹿过的动静，白锦低低地叫了一声，她感到脚踝处有一闪而过的冰凉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