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金凤儿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夏柳青连忙捂住嘴,表示自己不说,“等等,孩子!什么孩子?”
“你自己看,”梅金凤撇了撇嘴,把手机扔了过去。
夏柳青手忙脚乱的接过了电话,撇了一眼联系人,面一僵,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
“老爷子?”李承真听到那边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如果我说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的话……您老信吗?”
“……”夏柳青叹了口气,“去去去,扯淡,混小子,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
“这不关心关心伱老嘛,嘿嘿,”李承真顿了顿,“顺便还真有点事,得跟你老说一声。”
“有屁快放,别在这磨磨唧唧的,”夏柳青吹胡子瞪眼的,相当不耐烦,生怕再耽搁一会儿,他的脚趾头能给他那双老布鞋给磨穿了。
“好,您还记得您之前给我的那个灵宝派符术吧,”李承真顿了顿,“里面不是除了最根本的符宝之术,还有些秘术吗?这些秘术我可以外传吗?毕竟是老爷子您传给我的,我得征求一下老爷子您的意见。”
“灵宝派符术?你就为这事儿给我打电话?那玩意儿就是给你的,你乐意传谁传呗,反正老头子我又不练那玩意儿,”夏柳青撇了撇嘴,“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我挂了,我正和金凤郎情妾意,全让你这混小子给搅和…………”
李承真只听见手机滚了两圈,下一刻就被按灭了。
李承真嘴角抖了抖,有些哭笑不得,默默的给夏柳青祈了祈福,收起了手机。
…………
李承真又在原地等了片刻,终于等到了,从山面走下来了两个正值青壮年的道人,两人身材挺拔,意气风发,颇有仙风道骨的架势。
他们先是扫视了一下四周,锁定了站在一旁的李承真,径直朝着他走来。
……
“你好,冒昧的问一句,你就是李居士吧,”青年道人拱了拱手,问道。
“正是,在下梨园李家李承真,见过二位道长。”李承真点了点头,也同样拱了拱手,回礼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喔,小道道号空灵子,这位是我的师弟,道号松柏,”空灵子继续说道,“刚刚师傅吩咐我俩带李居士你山,请你和我们来。”
“那就麻烦空灵子道长和松柏道长了。”李承真点了点头。
…………
几人朝着茅山的后山走去,毕竟现在这些名山大川的潜山大多都被旅游局给管辖着,只有后山算是这些道爷们的自留地,但想要有什么大动作也得给面打报告。
一路,空灵子倒是很健谈,和李承真聊了起来,反倒是松柏道长一句话也不说,脸色岿然不动,亦步亦趋的走在路,倒也不像是对李承真有什么意见,可能只是天生性格沉闷,不善言辞。
李承真跟着两人一路来到清派的一件大堂里,里面坐着一个中年道士,可能是因为身材有些矮小,所以显得有些消瘦,但给人的气势却一点不弱。
“这位就是我俩的师傅,”空灵子低声提醒了李承真一句,“也是清派的掌门人,叫做周传明,道号清玄子。”
“?”李承真一愣,赶忙前,一拱手,“梨园李家,李承真,见过周门长。”
“窦先生介绍来的吧,哈哈哈,不用这般生分,窦先生和我们清派一直都有交情,”周传明笑了笑,“我刚刚见李居士愣了一下,想来是有些惊讶,我师傅杨世华年事已高,又懒得搭理门里这些事儿了,前些日子干脆把掌门之位传给我了,倒是还没向外面发通知。”
“原来如此,”李承真点了点头,“还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罪过,罪过。”
“哈哈哈,李居士言重了,”周传明摇了摇头,又问到,“我平日里潜心修行,不懂那些弯弯绕,我就不绕弯子了,不知李居士今日来我这清派,所谓何事?有什么我等能帮得忙的?”
“既然周门长这样爽快,那我便直说了,”李承真点了点头,“我素闻清派三山符箓之名,今日前来是要求取两道符箓。”
“哪两道?”周传明问道。
“司禄天君加官进爵文昌光明真符和太老君教耳食炁保命延生秘符,”李承真顿了顿,继续说,“这两道便是我想要求取的符箓。”
周传明微微一皱眉,瞬间又缓和了下来,他倒是有些惊讶于李承真竟然能了解到他们清派中如此高深的符箓,连带着后面的空灵子和松柏道士也是对视一眼,有些诧异。
周传明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说到:“此事不难,这两道符箓虽然高深,但在我的了解中,门里还有两位师兄可以绘制,若是不成,还可以请我师傅出手,师傅之前吩咐过了,李居士既然是窦先生介绍来的,我们这边也分文不取,权当与你结个缘分,不知李居士意下如何?”
“……唉,”李承真突然叹了口气,面有些奇怪,“实在是抱歉,清派的诚意很足,晚辈打心眼儿里受用,但实不相瞒,我此行的目的,除了这两道符箓,还想要求取这两道符箓的绘制之法。”
……
“这不可能!”还没等周传明说话,一旁的松柏道人先忍不住了,直接否决,直接走前来,怒视李承真,“好无理的要求,符箓绘法是本门秘术,连我本门弟子都需要耕地三年,才能被授予一道符箓,又凭什么要把这符箓绘法传授给你?”
似乎是平时沉默寡言,松柏道人说话的时候语气越发急促,断断续续的,不时还得停下来喘口气,甚至好几次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但他的意思很明显。
李承真这要求有些太过分了。
这倒也可以理解,国朝里讲究法不可轻传,各家各户对门中秘术都捂得严严实实,很少有外传的,自然不可能因为李承真的三言两语就如此轻易的坏了规矩。
毕竟传承是一个门派的根基,在这种层面,谁都松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