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闻言,笑了笑,道:“赌坊不出千,怎么保证必赢?”
清河县主闻言,顿时恍然。
旁边的玉霜闻言,却一脸不信道:“既然你知道赌场出千,还来这里?”
陈阳笑了笑,道:“我来这里,没有说一定要赌,只是想来看看又有多少贪婪之人输得倾家荡产,甚至是把妻女卖进青楼勾栏!听说前段时间内城区的李员外,就输光了家业,女儿也被抢走,遭凌辱致死。最后,他与妻子流落街头乞讨,最终上吊而亡!”
旁边一些赌客闻言,心中一寒,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了赌坊。当然,更多输红眼的赌徒依旧沉浸赌博之中,渴望翻本,渴望暴富!
清河县主闻言,也是眉头微皱,她没想到赌坊的危害竟然如此之大。
就在这时,一伙人向着陈阳走来,为首之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眼神凶狠的劲装壮汉。
劲装壮汉凝视着陈阳,沉声道:“小子,就是你污蔑我们赌坊出千?”
旁边的清河县主见了,准备出头,却被玉霜拉住了。因为她想看看陈阳面对这些凶恶打手,是否还能那么超然!
陈阳笑了笑,道:“不错,莫非还有不出千的赌坊?那只怕早就赔个精光了!”
旁边的一些赌徒闻言,也是微微惊醒。
然而,更多的人却还是没有放弃赌的欲望,他们觉得赌坊不一定出千了。就算赌坊出千,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输,自己一定会是最幸运的那个!
劲装壮汉闻言,顿时大怒:“小子,你找死!”
他说完,顿时施展擒拿手,抓住陈阳的手臂,准备捏碎其骨头。
下一瞬间,陈阳反手擒住壮汉,捏碎了他的臂骨。
劲装壮汉发出凄厉惨叫,然后道:“给我上!”
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向着陈阳涌来。
陈阳轻松几拳,把这些人打倒,然后拉着清河县主的手臂,就飞速往外逃跑。
清河县主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毫无用处,只得跟着跑。
玉凤和玉霜两姐妹见县主跑了,自然是跟了上去。
片刻后,一处偏僻小巷内,陈阳和清河县主停下。
这时,清河县主才对陈阳道:“这位兄台,刚刚为何要跑?”
陈阳翻了个白眼,道:“这位公子,整个外城区的城北,几乎所有赌坊都是天狼帮的产业。如果你刚刚不跑,现在天狼帮的高手说不定早把你抓起来审问了!”
清河县主,沉默不语。虽然她不怕天狼帮,可如果表明了身份,这次散心之旅也就泡汤了!因此,她勉强放过了陈阳强行牵她手的轻薄无礼。
这时,气喘吁吁的玉霜却道:“人是你打的,也是你说赌坊出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陈阳道:“你们跟我聊了这么久,你说我们不是一伙的,赌坊的人信吗?”
玉霜闻言,顿时气结!
这时,陈阳看向了清河县主,道:“这位公子,如果你真的想见识一下这个世界。我有一个好地方带你去!”
清河县主闻言,沉吟片刻,点点头道:“好!”
半个小时后,街道上。
清河县主随着陈阳在外城区转了一圈,所见皆是触目惊心。
有许多沿街乞讨,却饿得奄奄一息的乞丐、流民,有被大乞丐欺压剥削的小乞丐,有被天狼帮剥削压榨的商贩,有卖儿卖女的赌徒。
有横行霸道的地痞流氓,有吃拿卡要的官差。
这外城区的一切都与光鲜亮丽的内城区迥异,充满了大鱼吃小鱼的吃人规则。
其实,她曾经也到过外城区,但以县主的身份出行,自然是见不到那些吃人的罪恶。
旋即,清河县主问道:“这位先生,为何这外城区会有如此多的乞丐、流民?”
陈阳叹道:“去年炎州大旱,不少百姓活不下去,变成了流民,来到了我们云州。有些人原本还有些积蓄,可在这异地他乡,如果找不到赚钱的生计,最终还是会变成乞丐流民。而云州的干旱虽然没有炎州严重,可同样有不少人活不下去,变成了乞丐流民。”
清河县主闻言,沉默片刻,道:“可去年朝廷不是赈灾了吗?听说拨了足足五百万两的赈灾款。”
陈阳笑道:“经过贪官污吏的层层盘剥,发放到百姓手中的连一成都没有!再是高明的政策,如果交给一群贪官污吏去执行,也是白费。”
清河县主沉吟片刻,道:“先生,你说我能为他们做点什么?我家中薄有家资,不如从明天开始,我在城中设粥蓬施粥,救济灾民?”
陈阳摇摇头道:“这只能解一时之渴!不仅对财力耗费很大,而且容易让灾民滋生不劳而获的心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们缺少的不是一碗粥,而是一份工作!公子若真有能力,可以工代赈!比如修桥、修路,又或者开荒屯田!他们有了工作,有了生活来源,心中才能重新点燃希望,不至于化为盗匪!”
清河县主闻言,顿时恍然,旋即她神色敬佩的冲陈阳抱拳道:“多谢先生指点,在下感激不尽!”
旁边的玉霜听完,也对陈阳大感敬佩。
陈阳却摇摇头,笑道:“公子谬赞了!比起公子心怀苍生,我这只是动动嘴皮子,何足道哉!”
这时,旁边的玉凤却道:“先生,修桥修路终究是暂时的,那么多的灾民,将来如何谋生?”
陈阳笑道:“除了开垦荒地,还可建立中介所和职校。中介所收取一定的费用,帮助灾民介绍工作,这费用可在对方工作一段时间后收取。而职校则是传授技术的学堂,有些人体力不足,甚至肢体残缺,可用最短的时间教他们算术、木工、缝衣等技术。每个人都有其用处,就算是瞎子,也可以学习洗碗刷筷。”
如果真能忽悠清河县主在这异界搞起中介和职校,也是一桩大功德!
清河县主闻言,也是大感震撼。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些,那以后或许就不用害怕天灾了。
旋即,她神色好奇道:“先生有惊世之才,何不入朝为官,济世安民?”
陈阳笑了笑,道:“想要济世安民,首先要有存身之能!如果不是背景深厚之人,一入官场,若不能同流合污,必定被排挤。别说济世安民,性命都难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