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今日无事,接着洗牌,接着打(4k)(1 / 1)初秋晚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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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们?”修一听到这话皱起眉,“书籍抄录员都是这种人?”

“还有灯塔看守者,祛灰人,荒地开拓员,以及奴隶。”

“奴隶?那是多少年前的制度了?”

“不是字面上的奴隶,这是一个职业。”阿特曼一脸平静,“就跟序号者途径一样。”

修一摸着下巴:“那我了解了,那...”

他还想在说些什么的同时,伊莉娜突然过来拍了他一下肩膀,语气严肃:“先生。”

“嗯?没关系,我在聊聊。”修一无所谓的摆摆手,继续提问,“那你们体内的力量又是什么?自发研究的吗?”

“是神的赏赐。”

阿特鲁知无不言,丝毫没有觉得这些隐秘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也没有在意修一为什么会知道他们体内力量这件事,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

“混沌之神给予了我们一样能获得力量的途径。”

“混沌?”修一点点头,“这倒合理,毕竟他的途径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讲清到底是什么。但如果按你们之前说的,你们不信任何神,那你们又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或是说因为了什么,才愿意承受这股力量。”

原本对话十分流畅的阿特鲁突然沉默了,他垂下头,皱着眉眼,浑身紧绷。

就如同一只即将要站立起来的熊一样。伊莉娜第一时间就做好了战斗姿态。

但,阿特鲁没有任何举动,他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这份姿态,然后缓缓消减下去。最终又变得平静。

“代价,是我的职业,也是我们对神所发下的誓言,我们必将忠于祂,就如一百二十四年前,骑士团忠于塔垦丁堡的墨尔本国王一样。”

他没在给修一发问的机会,而是站起身,目光盯着面前渺小的二人:

“现在,先生,我们怀疑你与山脉教派有一定的联系,现在,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话音刚落,从各个书柜后同时闪出穿着制服的警员,他们的手都握在腰间的左轮上,目光狠厉的盯着二人。

他们是在刚刚出现的,过来时使用了传送一类的手段,这也是伊莉娜第一时间察觉到空间中超凡波动而出声提示的原因。

修一左右摇头环顾了一下众人,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做出的举动。

他伸了个懒腰起身:“伊莉娜,你先回去吧,我跟这些人去一趟”

“先生!”她有些不解,但马上平静下来,“很抱歉,我遵守不了您的决定。我的职责就是为了保护您。”

“嗯,虽然这么说可能会伤到你的自尊心。”修一环顾了四周,“但你一个序号八,能在十位拥有序号八超凡力量的警察中,保护我离开吗?”

“我会尽力,并为此付出生...”

“好了。”修一打断了她的话,“这种话我书中看的太多了,这不是骑士的宣誓言吗?伊莉娜,时代变了,如果说你真的有职责的话,那你唯一的职责就是照顾好莫奈,并活的开心点。”

说完后的他忽然眨了眨眼,低声喃喃道:“糟糕,这句话不仅装逼还感觉像是给自己插旗,等下不会真来个主角飞龙骑脸我吧。”

“抱歉。”阿特鲁终于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你们俩个谁也走不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警察便同时上前一步,将他们之间能逃走的缝隙变得更小了。

“哦哦,冷静点阿特鲁,我不是说了会跟你走的吗?”他连忙摆手,笑意盎然,随后转过身,像是意外般一指点在了伊莉娜的身上。

她顿时消失不见了。周围警察连忙一惊,同时将枪口对准了他,还有几个身上开始弥漫出超凡力量。

“而且,我其实也没在征求你们的意见啊。”修一扭头笑道,随后他高举双手,“好了,带我离开吧。最好押我下去的时候不要被人看见我的脸,我之后还想来这里读书”

周围警察听到他这话对视几眼,随后将目光放在了阿特鲁身上——他们将选择权交给他。

阿特鲁深吸一口气,他没有看出修一是如何将人变没。这似乎类似法师的传送术法,但对方很明显不是法师。

因为所有的传奇法师都有记录,他们人员稀少,且轻易不会动手。

此刻,修一的实力在众人心中变成了个未知数。但即便这样他也没放弃将对方带走的想法。正如他之前所说的,这是他作为官方超凡者必要尽到的职责。

“我和你一起下去,你们晚点再下来。”

他对着众警察说道,那些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后点点头:“您小心”

阿特鲁点了点头,与修一同时下了楼。二人在坐上早已在门口等着的马车。

路途上,在经过了许久的沉默,率先开口的是阿特鲁。

他语气平静,但存有些许疑惑:“你在保护你那个女佣时,用的是法师的传送法术?”

“嗯?当然不是,我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戏法。”修一笑道,“只是让你们看不见,也触碰不到她,并且她本人也不记得这件事,大概在晚上五点的时候,那个术法就自然解除了?”

“听起来。”阿特鲁若有所思,“这是娱弄的力量?你娱弄了我们的视线与感官,并且将她本人也娱弄了?”

“回答正确。我的确是这条途径的。”

修一笑着回答,二人便再没了下文。

过了会,修一忽然拉开马车的帘子,疑惑道:

“我们这是要去哪?我记得教堂与警局都不是这个方向。”

“处理山脉教徒自然不会在哪里,哪里聚集太多需要办事的民众了,很危险。”

阿特鲁将他掀起的帘子拉上,平静道。

“好吧。”修一耸耸肩,静静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他没有一丝慌张。相反,阿特鲁此刻倒是有些不安起来。他见识过无数邪教徒被捕的样子,有声嘶力竭的,有垂头自语的,也有痛哭流涕甚至是时刻向神祈祷的。

但从未有过像修一这般平静的,他不是那种装出来的平静,也不是那种邪教徒坚信死后一定会得到神怀抱的平静。不夸张的说,阿特鲁甚至觉得他与自己是同一类人——不信神的人。

可他却得到了神的承认,以及拥有神的力量,这很不可思议。而让他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阿特鲁怀疑是他有着强大实力,主动与自己搭话便是为了针对鲁柏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毁灭。

这种猜测的可能并不低,以往也不是没有山脉教派的主教来做这些事。

可是,这要如何破解却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那般的渺小。

只能由局长来出手鉴定了,毕竟局长也是一位快要接近高阶的序号者。

阿特鲁深吸一口气,时刻做好了为城邦牺牲的准备。

而修一只是单手撑着脸,瞥了他俩眼,目光中流露出些许不解。

很快,马车到达了目的地。修一率先下车,疑惑的环顾了一圈四周,目光带有着点点困惑。

“走吧。”跟在修一后面下车的阿特鲁自然没有看到对方那番举动,而是催促着他向前走去。

眼前是一间警局,大门敞开着,走进后左边就是前台,如同图书馆一般。而更前方则是一条走廊,走廊俩旁是类似于看守所一般的监牢,走到尽头,就出现了俩条楼梯,一条向上,一条向下。

但这只是阿特鲁眼中的场面,在修一的眼里,眼前是一栋废弃的高耸楼屋,而且这楼屋还被墙给围了起来,阿特鲁示意自己走的地方不偏不倚的正是一堵红墙。

“怎么?”

阿特鲁看到他迟疑的动作,还以为他感知到局长气息所以害怕了,这倒是令他的不安减少少许。

“没事。”

修一摇了摇头,不仅是阿特鲁,马车夫与周围的路人都用目光告诉了他,有问题的其实是他。

这里,是存在不知是什么样的地方。

他朝着前方那堵红墙径直走去,随后,便穿过了它。

俩种画面出现在他眼前,虚虚实实,干净的警局与灰尘满满的废屋以一种叠加状态重合在一起,这有些像是罗尔廷犬在现实的画面。

该如何解决这种画面呢?修一稍稍思索了一下,很快便想出了一个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不是说其他人这样也有用,只是修一强行在视角里将俩种结合的状态分开,同时用双眼去控制。

左眼是警局,右眼是废屋,俩只眼一起睁开就是虚实相交的画面。

修一闭起右眼,随后跟着阿特鲁一起进了警局,在这里,他见到了站在前台正在讨论的俩位警官,也看到了关押在看守牢房里的颓废的犯人。

可是当闭上左眼睁开右眼时,这些一切便全部都消失了,就连阿特鲁也是。

只留下满是灰尘的通道与通往上下的阶梯。

构造,是没有变的吗?他又重新闭上右眼,就能听到阿特鲁的声音。

“现在,我要将你送进下面的牢房里,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很快就会有教堂与审判庭的人来宣判你。”他顿了顿,犹豫道,“如果你想越狱的话,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任何人。”

他站在原地,貌似是要等待着修一的回答才肯离开。

毕竟对方的目的到现在还不清楚,阿特鲁生怕他一离开对方就会暴起。

虽然哪怕他在也阻止不了修一,但起码,在,阻止,然后被杀与没在,没阻止,然后活下来听到同事的噩耗,他更倾向于前者———他不想抱有愧疚感。

修一瞥了他一眼:“你按照流程走就行,一直到将我秘密处死之前,我都不会伤害别人,即使是你口中所说教堂与审判庭的人。”

他特地在人上面加了重音,同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想看看来的人是谁。

阿特鲁点了点头,拿出一副手铐将他的双手拷上,其实他能忍到现在才给修一拷上已经是很不合理了,一般官方超凡者面对山脉教徒时,都是直接先打一顿,如果对方反抗就直接打死,不反抗就打个半死然后绑起来丢到监狱里头。

而能被抓住的山脉教徒,怎么说呢,就好比一百起邪教事件,被抓住的很可能只有三四个,还是奄奄一息的情况。

毕竟谁都知道,这个社会对于邪教徒的处理办法只有一个———直接干死。

所以说,像修一这般自投罗网的家伙,不能说后无来者,但至少在鲁柏这个城邦,的确是前无古人。

修一被押送到下面黑漆漆的牢房里,这里灯光昏暗,但仍然可以视物。监牢里有着一名穿着警服的男子,同时大部分监牢是空的,只有一间房里有着三道围聚在一起的身影。

此刻,修一被押进监牢,坐在椅子上,闭着一只眼,背着手,等到阿特鲁的声音从耳旁消失后,他才动用自己的力量。

他先是娱弄了手铐,将自己双手取出,随后又娱弄了面前的铁栏杆,身形就径直的从这里面穿了出去。

他闭上左眼睁开右眼,随后一处密闭的空间就出现在他眼前,黑暗无边,没有一点光亮。

修一挥了挥手,将之前娱弄的光取了出来,于是,这片空间便重新有了光源体

这是一处满是灰尘的地下室,空间的左边一半堆积着袋子,木桶,以及各种破碎的木头椅子角或桌子。

而在他右边,通往上方的路被堵死,角落的边角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着灰尘遍布的烛台与圆镜,但那些只是普通物品。

在修一的视角中,最吸引他目光的,应该还是摊开在桌面的笔记本。

他快步走了过去,随后他便从摊开的笔记上看到以下一段。

零八三一年,雾月,四十七号。

那群老蠢货,我说过了,扑克牌永远上不了牌面,只有麻将才是王族永远的娱乐方式!我要定下规矩,以后的王室子嗣,必须要打的一手好麻将。

零八三一年,雾月,四十八号。

今日无事,搓麻将。

零八三一年,雾月,四十九号。

今日无事,搓麻将。

零八三一年,雾月,五十号。

今日无事,搓麻将。

零八三一年,雾月,五十一号。

墨尔本啊墨尔本,你怎么能如此的堕落。国家还等着你去建设,人民还等着你去造福呢。先前发的誓言你都忘了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从今日起,戒麻将!

零八三一年,雾月,五十二号

今日无事,搓麻将。

修一:“....6”

他总能在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被设计组创一下,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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