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是贾家的人?哎呦!这车是你们大院的老婶子张氏拉扯过来呐,”老板脱下手套拎起老花镜在阳光下反复看了看,瞪眼指着纸条,吃惊问道。
这已经是贾棒梗遇到第二个对自己所在大院出乎意料之外的人,难不成四合院暗藏过人奥妙之处,成了这条街道议论的热点。
碍于三寸不烂之舌的秘技使用时效已过,变得淡定起来,微微点点头,轻视了眼对方傻不溜秋的儿子。
被老头蔑视情有可原,自己不至于比一个傻子还差劲。
“额嗯,对,我就是贾家的人,贾旭东是去世的家父,早上是我奶奶送单车过来修理,真劳烦老板,回头准一分不少送上门。”斩钉折铁说道时,不忘瞄了眼刀疤男,眼神里透露出丝丝胆怯与怪异的想法。
谁知老板脱下蓝色工帽,露出了额头边深深的伤疤,神情显得有几分凝重,坐在门口石墩子上。
嘶!一脚踩熄灭烟头。
缓缓说道“您摔咧子,咱自家人呐,错来看到你跟旭东有几分相似,刚才试了还真是连性格也一个鸟样,那个倔强得很。”操着口浓浓京腔味,听起来却亲切感。
尽管叶成穿越前就是个地道的京城爷们,日常生活为了便于交流,刻意降低方言口音,没想到回到七十年代末重温时代记忆。
此刻棒梗见对方提到自己的家父贾旭东,为之一振,随即放下手中螺丝刀,靠了过去。
“老板难不成你认识我爸?很小的时候他就因工伤去世,丢下孤儿寡母,我可是艰苦生活日子的过来人。”
伴随成长时间流逝,父亲贾旭东仅存记忆里的恐怕只有家里墙上挂着那张遗照,心中有股强烈的好奇,想从老板嘴里了解更多关于父亲的事情。
身后的傻儿子很不识趣地伸手就要夺回车头,明显有意刁难贾棒梗还没付修车费,怒目相向,从后背拿出扳手挥了挥,摆出一副不轻易善罢甘休的强硬姿态。
“爸,咱俩起早摸黑的,修车费不能随便免单,岂不是百忙一趟,中午饭都还没吃呢。”板着脸,边说摸着大肚腩,另外一只手又紧握了扳手,瞪大眼看着棒梗,要不是有其他人在现场,估计早就干架起来。
空气中弥漫莫名的火药味,比起跟傻柱冲突,显得更加险恶,有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坐在零件堆边上的老板,凝视着远处的北新桥路口,猛吸了几口烟,似乎在努力平复心情。
被儿子打断了思绪感到有点恼火,怒呛了句。
“得了吧,您呐,老子说话啥时候轮到你来教我,滚到一边去干活,待会再跟你算账!”语气来了个180度大转弯,那傻儿子只能灰溜溜提起扳手走到一边去,经过棒梗面前时,还特地吐了口痰,从此结下了仇恨。
面对嚣张气焰,棒梗最终还是沉住气,知道这单车店是他老父亲管事,压根没必要跟一个傻子较劲,省得逞能。
摆摆手“真没辙!老板甭管那点破事,赶时间呐,改天有空再聊,”他选择走为上策,看着那傻儿子阴险的嘴脸,心里有股莫名的寒颤,弄不好啥时候会在背后捅螺丝刀。
情商高的人才不会浪费时间在傻子身上,眨眼间发现对方后脑勺悬空黑色球体,有网球大小,在阳光下散发出娄娄黑烟丝。
顿时打了个寒颤,心里很清楚这绝对不是正常碎片属性,至少会暗黑负能量类别,要是被粘上够吃一壶的捏。
贾棒梗连忙站在单车另外一侧,阻隔开半米距离,生怕出意外,同时朝老板打了个眼色。
近距离才看清楚这是三个店面组成,清一色的二八杠,各种牌子:凤凰牌,永久牌,飞鸽牌,红旗牌,五羊牌,大桥牌,金鹿牌,孔雀牌....
集合了市面上所有能见到的自行车牌子,按照现代人的物价水平,全部都是妥妥“豪车”挂着车头的价格130-150/辆,普通工人月薪30-40块钱,整整至少半年以上的收入,是三转一响中的最大件,时代身份的象征。
他不由自主喊了句“哇哇!炸了庙,你大爷的,藏了这么多好牌子单车,成了特供专业户了嘛。”瞪大眼扫视店内的单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是无数人梦想得到的交通工具。
伸手摸了摸前排的凤凰牌二八扛车头,亮银的刹车手把还带着一股油蜡味,这是叶成穿越来首次触碰到单车中的王者,车头转轴位置大大凤凰标志,集合当时最高工艺水准制造。
毫不夸张地说是时代的标志,不禁低头近距离看到金色凤凰,白底红漆凤凰二字,感叹巧夺天工。
身后一只油腻大手搭在棒梗肩膀上,有点沉重,一张大花脸凑近。
“嘿!好小子,瞧瞧这是卖得最好的一款凤凰二八杠单车,真识货呐,连续三个月的销量冠军!有兴趣?本店最近推出以旧换新服务,不知意下如何?”
叶成上辈子好歹是亿万富翁,上司公司总裁,出入豪车接送,身份地位改变,男人爱车的本性不变。
鼻孔钻进一股油腻的油蜡味,还带着对方身上酸臭汗味和新鲜烟味混杂一起直呛脑门,熏得他一阵目眩。
肩膀用力一耸,跳开一米远,侧头一看店老板油腻乌黑的大手在他的蓝色工装上留下一个手印。
“靠,老板你手也太黑了?你看我肩膀上都是你的手指印。”
都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回去免不得被老母亲一顿啰嗦。
老板被甩开的大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捏了捏滑溜的手指,可不是,都是油蜡。
“哼,你个臭小子别像个娘们唧唧的,不就是点污迹嘛?回去让淮茹给你洗干净不就得了。”
店老板不以为然,原本还想跟贾棒梗套近乎,卖个人情给他,这个小子反应也太大了。
棒梗耳尖抖动,“淮茹?叫得可亲切了,这老板是不是自来熟?有猫腻。”
静静地等待老板的下文。
“都是大院胡同长大的孩子,甭讲究。”
心里不悦,他那个愣头青傻子儿子在身后拿着扳手对着他比划,随时扔过来把他锤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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