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成群结队的黑袍人正向着一个方向走去,那些路边上的黑袍人看见了也加入进去,仿佛朝圣一样。
大祭司罗森走在前面,穿着一身黑袍,手里捧着着“末世书”,脸上神色庄重,心里面狠得牙根直痒痒。
恨不得杀了那个叫做“莫斯奇”的执事,因为莫斯奇打乱了他的算盘计划,太阳使者的位置落到了一个陌生头上。
更可气的是莫斯奇联络其它成员,并以“太阳使者”的名义,私自将这些在外的教员召回了总部。
并且就在十分钟前,另一个执事说“太阳使者”在某个别墅区,传令他带着人过去。
‘太阳使者’是末世书上很重要的一个预言,是带领大家走向新生的神使——本来这个位置是他儿子的,可因为他慢了一步,偏偏慢了一步,一下子就落到了别人头上。
而那个太阳使者预言的——一大批丧怪物不久就要再次入侵城市——竟然真的发生了。
这使得那个太阳使者,一时间威望大增,害得自己不好直接除掉他。
想到已经让儿子在食物中放了很多安眠药,太祭司罗森心情总算愉悦了一些——没错,他要药死那个太阳使者。
……
别墅里。
徐金根坐在沙发上。二舅一家听说太阳教的大祭司要来,就躲到楼上去了。
徐雨馨看望二表哥伤势去了。
方佳玉很想留下来,但是怕二舅无聊,就上去陪二舅唠嗑去了。
徐金宝觉得太阳使者这样光辉的人物,有个父亲站在身旁实在拉低形象,上楼去了。
现在,别墅的大厅里就剩下三个人,一个是徐金根,一个是刚才用手枪指着他脑袋的张金贵,另一个是张金贵的堂哥张金龙。
张金贵和张金龙都是太阳教的成员,但都不相信太阳神存在,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信徒。
“来了来了,好多我们教内的人员。”张金贵站在门口左侧眺望着。
“我是没想到,大祭司会如此兴师动众,派这么多人来迎接太阳使者。”张金龙站在门口右侧说。
两人一左一右,看起来像守守在门口的两个门神。
“神使大人,你不用站起来,稳坐钓鱼台,我去请大祭司进来。”张金贵说。
“神使大人,你只管坐着,要是起身亲自迎接,有损大人威严。”张金龙说。
“喏。”徐金根微微颔首,以示示应允。
张金龙走过来,低头站在徐金根身旁,一脸虔诚的样子。
另一个人,张金贵出去迎接大祭司,来到大祭司罗的队伍前面,说:“祭司大人,神使只让你一个人去面见他,其余人等站在外面。”
“他算那根葱?什么神使,我看一定是冒充的才对!……”
大祭司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旁边那个亲信闭嘴后,才开口说道:“好,你们都在外面,我一个人去。”
“祭司大人请!我也没得办法,这都是使者大人的意思。”
“嗯!”大祭司罗森眼里闪过一抹刀子一样的精光。
……
徐金根看见大祭司进来,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装作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而是一脸傲慢,直接给了大祭司六个下马威。
新官上任三把火,别人给三个,他直接来六个,反正这个大祭司肯定会弄掉他,不可能让自己借助“末日”景象创造的太阳教,落到别人手里。
“卧槽你个dj,你这他妈像个太阳使者吗?一点使者形象都没有!”
“香蕉你个巴拉,你TM像个祭司吗?开口就说脏话!”
两人抱在一起,打了起来,徐金根被锤了四拳,大祭司被扯了八下。
“走,吃饭去。”大祭司整理着黑袍说。
“吃饭,你不会想药死我吧!”徐金根说。
“不……我是真把你当合作伙伴,以后你就是太阳神了”
“真的?”
“真的!”
两人整理好着装,整理好表情,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得样子,走了出去。
在万千信徒虔诚的目光中,两人坐上了一辆小车,返回太阳教总部。
太阳使者想要坐个车没什么问题吧!
……
徐金根万万没想到,太阳总部的前身竟然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大祭司直接吩咐人端上了好酒好菜上来。
不得不说,一般人吃饭都难的时候,这儿全是好酒好肉,这个太阳教内部太奢侈了。
……
酒店最好的房间里。
张金贵和张金龙偷偷的溜了进去,在里面偷偷摸摸的参观起来。
“金贵,你怎么知道大祭司要弄死太阳使者?”
“偷听来的!”
“怎么偷听的呢?”
“窃听器。”张金贵说着,趴在挂着电视的墙前面说,“这儿安装个微型摄像头怎么样?”
“可以,应该没人能察觉。”张金龙说!
“哈哈,今晚有好戏看了?”张金关贵兴奋的笑着说。
他两个安装好摄像头,偷偷的走出房间,把门关好,回到了自己放电脑的小屋。
刚走没多久,徐金根就被莫执事和另一个执事抬了进来,一副醉醉醺醺的样子。
这什么酒?就喝了一小口,醉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现在给他妈鬼压床一样。啊!心疼……徐金根躺在床上,身体动弹不得,眼睛也睁不开,但脑袋里却特别清醒。
我知道了。
食物里肯定有药!
一定是大祭司害我!
……
好难受。
吸不进空气。
好像喉咙里有痰,怎么也吐不出去。
我要死了吗?
……
救命!……
徐金根大声呼救,但就像鬼压床一样,那声音只存在于意识中,别人根本听不见。
……
又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睡意强烈,自己可能要死了。
我又要穿越了吗?这一生就像幻觉一样。
思想变得好模糊呀,我得思考起来。
妹妹好像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其中一个像幻觉一样。
日记本还写着,父亲欠了很多债,漂洋过海躲债去了……如此说来,父亲也有两个?
那我呢?……有两个我吗?那么还有一个我在哪儿呢?
徐金根的意识越来越虚弱,最终沉入无尽的黑暗中。
吧嗒一声,房间的门开了,大祭司罗森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徐金根,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