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参观下来,宋荷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对于宋荷的身体状况,陈澈也是知晓一二,剩下的时间索性安排宋荷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歇息。
同时也命人把宋荷的办公桌办公椅全都移到了离殷郑的办公室最近的地方。
当然,这自然也是殷郑的意思。
安排好一切,陈澈才敢离开。
“呦,报道第一天就累成这样,难不成殷总是请来一个花瓶当秘书?”刚坐下没多久,宋荷的头顶就响起一个极为魅惑的女人的声音。
“行了,安娜,人家是个空降兵,哪是你我能够比的。依我看你还是少说两句,以免祸从口出。”安娜的话刚落音,另一旁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的主人同安娜一样,说话夹枪带棒,看向宋荷的眼神里充满着敌意。
心知商场如战场,宋荷看着眼前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最终选择了沉默。她知道在职场上,取得一个好成绩,就是最好的话语权。
而这一切殷郑全都看在眼中。
时间飞逝,上班第一天就把宋荷折腾的够呛,以至于回到家连晚饭都没吃,直接上床倒头就睡。
看着宋荷熟睡的容颜,殷郑勾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与不忍,但殷郑知道,宋荷如果想要在公司立足就必须要经历这些,这一夜,殷郑像之前一样,用自己的胳膊给宋荷当枕头,用身子当做肉垫给宋荷暖床。
虽然俩人相处时间不长,可是不知不觉中,殷郑俨然已经把这种行为变成了习惯。
第二天一早,殷郑就吩咐厨房给宋荷熬好了燕窝粥。
同昨天一样,殷郑和宋荷分头上班,在公司也像两个陌生人一样,除了工作,没有更多的交集。
一连几日,公司的同事们见宋荷这个空降兵并没有受到更多的特殊待遇,殷郑也没有特别照顾,对宋荷的排挤也表现的更加的明显,端茶倒水,跑腿拿快递更是常有之事,甚至还宋荷当传话筒。
琐碎而繁多的事情,让宋荷原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的无力,脸色也苍白的没有一点儿血丝。
“陈澈,从今天开始,我的午餐准备两份送到办公室,把宋荷也叫来。还有,每天给她准备一盅补汤。”透过百叶窗,殷郑看着宋荷发白的脸色,一脸冰冷的吩咐着一旁的陈澈。
磨练归磨练,身子还是要养的,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干巴巴的身子养的有些肉肉。
“是。”
恭敬的应了一声,陈澈便从总裁办公室退了出去,去做殷郑交代的事情。
至于还在外面忙的像个陀螺一样的宋荷对于这一切毫不知情。
中午,宋荷陈澈叫进殷郑办公室。
“殷总,你找我?”宋荷走到殷郑的面前,一脸疑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说的是如果你在这一个月之内表现的好,我就帮助宋家,可是,帮同事端茶倒水复印材料买咖啡了不在表现好这里面,宋荷,你真是让我失望。”
殷郑走到宋荷面前,俯身看着宋荷,浑身散发着寒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听着殷郑的话,本就委屈的宋荷忍不住鼻子一酸,暗自在心中腹诽:我所遭受的一切还不全都拜你所赐,好端端的把我整成个空降兵,不派发给我正经的工作,每天让我闲着,等着别人来欺负我叫我花瓶!
这一切宋荷只是在心中想想,可不敢对殷郑说出口。
“怎么?心中不服?”殷郑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宋荷,继续施压,克制着心中想要把宋荷拥进怀里的冲动,好好疼惜一番的冲动。
“不敢。”宋荷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强迫自己抬起头,面对眼前的殷郑。
“不敢还是不想说?”殷郑捏着宋荷的下巴,眼中全是隐忍的怒火。
这个丫头,明明心中委屈的要死,可偏偏就是死犟着不说。
殊不知宋荷的这种倔犟,正好刺激着殷郑男人的自尊心和保护欲望。殷郑嘴上说着不帮她,其实这几天,他一直都等着她主动找他。
下巴被捏的生疼,这种疼痛像是一个开关一样,让宋荷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所处的位置,冲着眼前的男人大声的道出了自己的苦水:“不服,我当然不服!殷郑我知道你是大公司的总裁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可是我也不差啊,凭什么你可以受人尊敬,而我却要被叫做花瓶!我只是差这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殷郑,我不要做花瓶,我要证明我自己!”
一通乱喊,宋荷早已经哽咽的泣不成声。
殷郑心疼的将宋荷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就像是要把宋荷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才能罢休。
好在他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够好,好在百叶窗已经被他提前拉了下来。
过了许久,宋荷哭够了,这才不好意思的从殷郑的怀中钻了出来。
“过来吃饭。”殷郑看着已经变成小花猫的宋荷,硬是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为何缓解刚刚大吼大叫还有趴在某人怀中痛哭的尴尬,宋荷也只好顺从殷郑的话,坐在殷郑的对面,一本正经的低着头吃饭。
直到自己再也吃不下为止。
“我已经让陈澈送一套化妆品过来了,里面有洗手间,调整好状态才出去,我可不想看一只小花猫在公司里乱窜。”殷郑优雅的用手帕擦拭着嘴角,仍旧一脸严肃。
自知自己的脸已经一塌糊涂,宋荷索性装成一个哑巴,什么也不说,等着陈澈进来。
陈澈办事效率极高,没一会儿,陈澈就来到了殷郑的办公室,不仅给宋荷带了化妆盒洗漱用品,还给殷郑带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此时,宋荷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脸上妆全都蹭到殷郑的胸前去了。
殷郑换衣服毫不避讳,当宋荷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殷郑裸露的上半身,虽然殷郑的身子她也看过几次,可是,他健硕的上身和肌肉还是让宋荷忍不住红了脸,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