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仪面罩寒霜,回到了齐国公府。
径直去了母亲的卧室。
“君仪,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何母正跟三个姨娘打着将牌,抬头看了女儿一眼,关心的问道。
何君仪看见桌上的将牌,就气不打一处来。
宛若看见的,是许云那令人生恶的身影。
“娘。”
何君仪满腹委屈,坐在了母亲身边。
见女儿这幅模样,何母挥了挥手。
“你们先下去吧。”
清空了房间里的人,何母握着何君仪的手。
“到底怎么了?还要单独跟娘说。”
何君仪这才,娓娓道来。
“……娘,我需要你的商铺,一起打压许云的生意,借着府里的名头,那些商铺绝不敢,再从许府进货。”
“竟是这般,娘答应你就是。”
何母心疼的拍着女儿的手,开口下令。
“来人,传我的命令,让长宁街、走马街、夕水街……”
齐国公府作为大炎王朝,当朝最鼎盛的国公府。
府中的产业,遍布整个大炎京。
许云的产业,也十分简单,无非就是制造将牌和神女庇护。
只需要,有一份产品,就能随意复制。
制造出成品不难,难的是销售渠道。
之前,许府凭借着,创始者的身份,可以打开销售渠道。
但现在,齐国公府的产业,只要用齐国公府的名头一压。
许府的渠道商,绝不敢冒着得罪齐国公府的风险,再为许府卖货。
齐国公府的效率极高,次日一早。
许府售卖将牌和神女庇护的商铺,完全没有了,往日络绎不绝的景象。
只剩下,小猫两三只。
就这几家商铺,根本要不了多少货。
当他们离去之前,许府的店铺,就彻底冷清下来。
连个苍蝇都没有。
店里的伙计,频频探头,却一无所获。
“怎么回事,今天的生意,怎么突然这么冷清了?”
伙计疑惑的问道。
掌柜的靠着柜台,清点账目,也是一脸忧愁。
“今天,一共卖出了,将牌四副,神女庇护两副,入账五十两黄金,这也太少了。”
放开渠道后,将牌作价八两黄金,渠道商能赚二两黄金。
神女庇护,作价九两黄金,渠道商赚一两。
等了许久,店内还是没有人影。
只有一个伙计,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
“掌柜!我在走马街看见,有一个齐国公府的商铺,在售卖将牌和神女庇护,做工比我们精细,上面还刻着,齐国公府的标志!”
“什么?”
掌柜瞪大眼睛,立即反应过来。
“是齐国公府,抢我们的生意?”
掌柜得到消息,立马就知道了原因。
齐国公府亲自下场,与许府争抢市场。
还有,齐国公府背书,自然没有人,在来买许府的货。
之前,就算有盗版,也只敢偷偷摸摸许卖。
毕竟随着玩法,已经一起传开了。
创始人,是许如月,一般的贵妇,都会看在许如月的身份,买许府的货。
其他的大府,也不至于,为了些许利益,抢许府的生意。
毕竟,说出去也不好听。
可现在,竟然是齐国公府下场,许府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我得向小姐禀报!”
掌柜命这些伙计,看好店铺,亲自去了许府。
……
许府,账房。
许如月正亲自检查,许府的账目。
“除去成本,上个月,靠着两种游戏,入账三万六千七百两黄金。”
许如月看着最后的结果,非常的满意。
往常许府,一年都赚不了这么钱。
可现在,只是一个月,就入账这么多的黄金。
“可惜,下个月,应该只有不到一半了,市场应该饱和了。”
许如月把账目放下,呢喃道。
“市场饱和”这个术语,还是许云告诉她的。
正念叨着,下人通传,掌柜求见。
“小姐,出大事了,我们的生意,被齐国公府截胡了!”
掌柜走进来,慌张的说道。
“齐国公府插手?具体如何?细细道来。”
许如月一头雾水,让掌柜把情况,详细告诉她。
掌柜连忙,把今天的经过,全部告诉许如月。
“齐国公府,竟然不顾身段,直接下场厮杀?”
许如月眉头紧锁,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局面,她从来没有想过。
“小姐,现在生意,都被抢了,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我们该怎么办?”
掌柜六神无主,只能让许如月拿主意。
许如月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抿着红唇,陷入沉思。
过了许久。
许如月挥了挥手,说道。
“先按兵不动,等我的消息。”
掌柜退下。
账房里,只剩下了许如月一人。
“刚才还说,下个月赚的少,没想到,直接被釜底抽薪,彻底断了念想。”
许如月面露苦笑,看向手上的账目。
“不过,齐国公府,不可能会随意下场。”
“唯一与齐国公府,有过节的,就只有许云了。”
“听侍女说,昨天晚上,何君仪去了明身堂,见了许云一面,此事,大概率,也是因为许云。”
许如月想起了,何君仪到访之事。
现在看来,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不然,赚钱的生意那么多,暴利的更是比比皆是。
齐国公府,没有必要,冒着留人口舌的风险,亲自入场。
现在还是白天。
仁和王,还在许云的小院。
许如月只能按捺着心里的烦躁,入夜之后,再询问许云。
傍晚,掌柜又来禀报了一次。
自上午汇报之后,店铺里,分文未进。
让许如月,越发的郁闷。
夜幕降临,得到李见川离去的消息后。
许如月,径直去了许云的小院。
“小云,你是不是,招惹了何君仪?”
许如月一走进小院,便急切的问道。
许云这才敢刚收拾好东西,闻言就知道,是何君仪出手。
“如月姐别心急,有事慢慢说。”
许云重新坐回石椅上,听许如月讲起来前因后果。
“如月姐,昨天晚上,何君仪来了府里,不分青红皂白,就以你的产业,威胁我,要我与仁和王,划清界限。”
“我没有答应,这些手段,应该就是她所为。”
许云听完了经过,道明了真正的原因。
昨天何君仪一番话,落在许云耳中。
被他当成了,是与仁和王划清界限。
因为他根本没有,求仁和王,向圣君进言,履行婚约的打算。
甚至,许云与何君仪一样。
无比的厌恶,这份婚约。
“这样么……”
许如月目光闪烁,既然是这样的话。
仁和王,自然是要重要一些。
许云能和一位郡王攀上关系,她也能从中获利。
但她还是有些舍不得,自己的生意。
“小云,能不能想想办法,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