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每次演讲都鼓励别人去创业呀?”苏妍婍看着回到台下的朱文聪。
“傻姑娘!别忘记我们是开银行的,他们不创业我们怎么赚钱?
虽然劝人创业天打雷劈,但美利坚人的死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成功了、我们也跟着成功,他们失败了、我们就贱卖他们的资产抵债。
一本万利的买卖、每个银行家都爱,他们也喜欢我多说鼓励创业者的话语。”朱文聪撇撇嘴。
苏妍婍沉默了,自己只是觉得朱文聪的这种行为很容易被打。
可是那些创业者各个把朱文聪当上帝供着,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
也许正如朱文聪所说的,民众向来是愚蠢的、他们从未有过自己的主观思想。
“那我们银行借钱给他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苏妍婍总感觉会有许多坏账。
“我才不会这么做!我是让其他银行家借钱出去,我们九鼎银行依旧是高标准。
他们的那些公司、工厂肯定会上市,所以我们只在股市里收割他们的财富。
即使他们最终破产了,影响的又不是我们、而是那些提供贷款的银行。
我一直是鼓励傻子创业、银行放贷,社会越乱、我们的赚头越大!”朱文聪笑道。
苏妍婍一阵子无语,看来这些坑都是朱文聪提前挖好的、那些白人浑然不知道。
还好当下是工业的黄金时代,人们不会轻易的走向破产的道路。
“对了!你可不要认为美利坚人是大傻子,实际上他们的大无畏精神非常值得学习。
创业有失败就有成功,那些人一旦成功、要么改变市场、要么改变世界。
你看我们的人、听天由命、浑浑噩噩,整天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无论做什么事情首先考虑失败了怎么办,一直是畏手畏脚、难成大事。”朱文聪吐槽着。
一旁的韦赞延是深有感触,总感觉朱文聪所说的人就是自己、可又不完全是。
朱文聪是希望自己人胆子大一点、对自己自信一些,野蛮的土地是需要野蛮的人。
“老板,我能问一下,为什么那些白人如此的信任你?
我一直很想和那些白人交朋友,可他们一直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韦赞延忍不住问道。
“利益呀!你现在与他们是合作的关系,他们自然与你保持距离。
我可是他们的财神爷、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财富,他们还不把我当祖宗供着。
一旦你能给他们带来财富,你便有了与白人平起平坐的能力,可这远远不够。
想要驾驭那些白人,就得指挥他们冲锋陷阵、让他们成为我们的赚钱工具。”朱文聪讲解着。
韦赞延听得一知半解,自己不要说驾驭白人、连驱使白人的能力都没有。
朱文聪对此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韦赞延会明白的。
西方人其实是简单思维生物,想要骑着他们就需要在他们头前挂一块肥肉。
韦赞延还是老旧的东方思维,以为白人不会为五斗米折腰,他们是有尊严的、廉耻的。
“上帝,刚刚我的演讲如何?为了写好这篇稿子,我可是熬了几天的夜!”马利克急急忙忙跑过来。
“额。。很棒、很棒,非常棒!”朱文聪迟疑了一下,心想马利克从哪里冒出来的。
马利克看出来朱文聪的敷衍,他压根就没听台上人的激情演讲。
朱文聪露出不失尴尬的笑容,自己对洗脑的话语是免疫的状态。
“朱,你这样会让我很伤心!”马利克一副铁血柔情的表情。
“开会,不就是集体洗脑,只有欺骗了自己才能欺骗他人,就是这个理!
你们的演讲给大家注入无穷的信心,所以我信心十足,你的心意我领了。”朱文聪笑了笑。
马利克又看到了朱文聪的敷衍,肯定是自己的稿子不够好,没有吸引住朱文聪。
自从朱文聪演讲过后,接下来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目标定为超越朱文聪。
“你怎么参加工业峰会?”苏妍婍有些想不明白,马利克和工业不沾边。
朱文聪也是好奇,这家伙既不是工厂主又不是投资者,他不仅进来了还能发表演讲。
马利克整理了一下衣着,郑重的语气宣布:
“我可是战争英雄、马利克!
最近一段时间昆仑奴不是闹腾的很凶,许多人需要我带队过去镇压。
我不仅是你的农场保护神,同时也是他们工厂的保护神,名号早已响亮整个加州!
这。。这还真的要感谢你让报社全方位报道我的事迹,我也给他们不少奖金。”
朱文聪才想起来这件事情,还以为昆仑奴学聪明了,没想到是被马利克打怕了。
州府接管的那些农场质量明显高于三藩市,那些昆仑奴不敢随意的打砸抢烧。
“明年你的担子会更重,要维护好整个加州的稳定,防止那些人彻底失控。
还是老话,一切以我的农场为重点保护对象,他们的工厂看情况再说。
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光是你保护那些农场主的安危,他们一定会给与丰厚的奖励。
等你走出去之后,军火是不是也可以全加州推销?一定要提前扩大产能!”朱文聪拉着马利克到一旁的角落。
马利克连忙点头,自己之所以挑起战斗,无非是促进军火的销量罢了!
这个发财的方法是朱文聪说出来的,马利克一直是无条件信任朱文聪的话。
“上帝,官方那边的事情你搞定了没有?我的名气可是越来越大了!”马利克知道很多人想搞死自己。
“你放心!官方默许的行为就是认可与支持你的工作,不用担心那些流言蜚语。
不管怎么说,你至少为联邦流过血、挨过子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只要你在加州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那么就没有人能撼动你。
未来回到联邦还是留在加州,全看你个人的选择。”朱文聪直说着。
马利克顿时放心起来,自己是差点要上军事法庭、被拉出去吃花生米的人。
有了朱文聪的承诺,马利克就不担心外面的风言风语,有能耐就来枪毙自己!
朱文聪看着心满意足离去的马利克,只见他停下脚步顺手招呼两位金发碧眼的妹子,他这日子是真的快活。
“真的该死!”朱文聪忍不住说道。
“他们白人的生活的确很潇洒,很让人羡慕,我总感觉我们活得好累。”韦赞延有感而发。
“我想得东西太多了!一旦上有老下有小,我们的双翼就会被折断。”朱文聪回答着。
韦赞延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自己人的确太执着于传宗接代,以至于自废双翼。
“额,这是我的家父!不好意思,刚才思绪有些杂乱。”韦赞延见到韦德善带着三个人走来。
朱文聪与韦德善彼此互相打量着,海外华人一般都是伦敦风、他们受英格兰的影响最大。
韦德善是真的没想到国内能诞生出这样的天才,他比华人更了解西方、又比华人更爱东方。
“我就是韦赞延的父亲,一直常听犬子夸赞你,我就忍不住想要见一见真人。
刚才你上台的那一番演讲,老夫只能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老夫很想冒昧的问一下,你对西方的一切像是如数家珍一般。。我们这个群体都不太了解西方社会。
问题有些冒犯,你要是说不上也可以不用说。”韦德善一直想解开这个心中的疑惑。
朱文聪思考了一下,他有这个疑惑很正常,毕竟是自己人太了解自己人。
西方人就很单纯,按照马利克的认知观、超越天才的人一律叫他上帝。
“其实我是朱明后裔,虽然家族的辉煌一去不返,但家族的文化传承并没有断绝。
任何一位长子都会接受帝王之学,而明朝一直对西方的社会很清楚。
比如满清现在使用的红夷大炮,其实是明朝遗留下来的,一款仿制西方的大炮。
红夷大炮的质量与效果远远胜过西方的大炮,甚至被葡萄牙人称赞为:十七世纪全世界最好的大炮之一。”朱文聪自我介绍着。
韦德善再次被惊讶到,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皇室后裔颇有先祖遗风。
“皇上呀!草民的先祖是大明的遗民,誓死不向异族投降,保留了我们汉人的气节!
而我们这些后世子孙继承着先祖的遗愿与气节,在蛮荒之地顽强的生存!
草民张忠文终于等到了圣上呀!草民心里好苦、好苦,有着一大堆话想和圣上倾述。”突然一个老头直接跪了下来。
朱文聪当场懵了,心想这就是明朝遗老吗?还真的是死忠!
根据他所说的,他祖先是京城人、满清入关之后,一路从北到南的逃窜。
历史上也有过一些记载,说是明朝灭亡之后、潮州人张杰绪带着三百多人来到纳土纳群岛。
张杰绪先是团结本地的土人打跑了岛上的荷兰人,接着控制了所有的码头,垄断了对外贸易的市场。
荷兰人、英格兰人时不时会过来问候一下,可惜每一次都被张杰绪率军击退。
直到1724年荷兰的东印度公司占领此地,张氏王朝正式落幕,岛屿的权力被荷兰人接管。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你在美利坚做些什么买卖?”朱文聪扶着张忠文站起身子。
“在三藩市略有几个商铺。。”张忠文有些不好意思,有点拿不出台面。
“有没有兴趣替我管理农场?”朱文聪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