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您要帮我做主啊!那苏依依害我毁容,还故意拖延着不给我救治,昨晚还潜入我家将我劫持,试图杀我。太后您看,这都是她干的好事!”
谢岚芷一边哭诉一边把自己手腕上的勒痕伸过去给太后看。
她虽然不能确定昨晚劫持她的一定是苏依依,可是必定跟苏依依有关。
她记恨苏依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向太后告状的机会。
太后一听,既心疼又惊讶,连忙传了太医过来帮她处理伤口,等她手腕上了药酒后,才得空细问是怎么回事。
谢岚芷添油加醋的把苏依依怎么骗她,昨晚又是怎么劫持威胁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后面色阴沉至极,“那苏依依当真如此大胆,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敢这样对你?还敢夜探王府,劫持郡主?她是完全不把国法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太后,自然是真的!您昨日是没看到,我表哥就只剩一口气在,我娘都已经为他准备后事了,苏依依却只让他服下了一颗药丸,就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可见她的医术究竟有多好。上回她自己毁容,所有太医都说无药可治,可一个月后,她的脸却完全康复了,自然也是她自己治的。偏偏到我这里就要一年半载,分明就是骗人的,她根本就不想帮我。她在太后您的慈宁宫中都敢这样对我,在外面想杀我又有什么奇怪的?”
太后心疼谢岚芷,更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混账!如此胆大妄为,当真以为哀家不会处置她吗?来人,宣苏依依即刻入宫!”
“且慢!”
太后话音落下,只见谢容远走了进来,拦下了她的命令。
太后不悦,“皇帝,为何拦着哀家?那苏依依如此嚣张跋扈,哀家难道还不能稍加管教?”
谢容远陪笑道:“母后何出此言?您是太后,您能亲自管教她,是她的荣幸。不过,这件事情始终不过是芷儿的一面之词,没有人证物证,太后您就是把她叫过来,又能如何?总不能凭芷儿一面之词,就要治罪吧?这要传出去,百姓岂不觉得咱们皇家仗势欺人?”
太后一听也觉得有道理,问谢岚芷,“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谢岚芷顿时无言以对。
她哪有证据?告诉她苏依依骗她的那个人无尽早已人去楼空,她根本找不到。昨夜之事更是神不知鬼不觉,除了她自己根本没人知道她被劫持过。
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能保证对方就是苏依依。
又哪里能找到证据?
可是她不甘心啊!
拉着太后哭的极度委屈,“太后,您看看我现在这副鬼样子,都是苏依依害的,您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么被她欺负吗?您可是我祖母啊,怎么能不为我做主呢?”
太后心疼她,被她这么一哭,当下又有些犹豫。
却听谢容远道:“芷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懂事了。太后是你祖母,却也是太后!天下所有百姓都是太后的儿女,又岂能只向着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