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也没那么多讲究,浑身酸痛不说,肚子也着实饿的很,接过饭菜便开吃,待到吃完了才道:“我原本总觉得你父亲一点都不像是个武将,如今才知道我看走眼了。他进了军营,简直没人性啊!”
苏谨谦笑了,“没看出来话不多的四殿下也会背地里说人闲话啊!”
谢衍挪了挪酸痛的身体,现不管什么姿势都不舒服,索性又躺了下去,“我不是说闲话,我说的是实话。这比我小时候习武都折磨人。”
“你再忍忍,过几日你就习惯了!”苏谨谦见他着实累的很,便没再打扰他。
谢衍吃饱了又困了,翻身继续睡了。
半夜忽然刮起大风下起了暴雨,这个季节也是常有的事情。
谢衍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这是好事,明早终于不用早起训练了。
结果这场雨一下下了四五天,天天倾盆大雨,就跟从天上倒下来的一样。
洪水的突如其来。
往南不远的曲水流域两岸几乎都被淹没了,损失惨重不说,百姓的生命也受到威胁。
谢容远得到消息后,立刻让苏长河就近派军队去救灾。
苏长河也有心让苏谨谦跟谢衍历练一番,便让他二人带了两千人过去营救受灾的老百姓。
也算天公作美,二人带着人冒着大雨赶到曲水后,连日来的大雨竟然停了。
于是他们立刻着手营救灾民。
苏谨谦从前跟着苏长河,倒也学了不少的经验,而谢衍常年来云溪帮着云溪王处理政务,救灾这种事情也有经验,所以二人合作起来竟然得心应手。
不过人虽然救了,可是连日来大雨连连,灾民聚集在一起,难免引瘟疫。
一连几天,每天都有人因为疫情而死,闹的人心惶惶。
朝廷派太医过去救治,却也没有根治的法子,反倒染病的人越来越多。
谢容远担心谢衍有危险,一天一道命令让谢衍立刻回京。
谢衍却置若罔闻,与苏谨谦一起将染病的人隔离出去,又组织当地的乡绅捐钱捐粮卷药材,帮灾民渡过难关。
只是疫情却始终无法得到控制。
“苏兄,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晚谢衍吃饭的时候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了。
“你说。”
“你妹妹似乎医术不错,要不”
让她来试试看?
不过谢衍话没说完,就见苏谨谦放下了碗筷,似乎有些不悦。
苏谨谦道:“依依她从来没学医术,之前几次不过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她来也没用!”
苏谨谦不是不想管灾民的死活,可毕竟是瘟疫,万一苏依依来了没有法子,自己染上病了怎么办?
他不敢冒险,萧绎也不可能同意让苏依依来的。
谢衍没再说什么,毕竟就他了解的历史来看,真正的瘟疫多半确实没有法子,到最后不过是时节过了,渐渐疫情自己消退了而已。
不过苏依依没来,曲水却来了个救苦救难的菩萨。
疫情竟渐渐没控制住了,有些染病的人还渐渐康复,能吃能喝,能下床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