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谢容远,“湖心小筑。”
苏依依直接冲了出去,苏谨谦连忙跟上。
谢容远这边还在教训那侍卫,“湖心小筑就湖心小筑,你干嘛吞吞吐吐?”
那侍卫还没说话,就听太后接道:“皇帝,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绎儿好端端的去湖心小筑做什么?可千万别有个意外。”
谢容远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带着人前往湖心小筑。
所谓湖心小筑,自然是在湖中央。
不过湖也不大,平日里有闲情逸致,荡着小船划过去倒也惬意,可苏依依就没这么心思了。
她来到湖边,直接施展轻功飞跃湖面,落在湖心小岛上。
苏谨谦紧随其后。
那湖心小筑上的侍卫都认识苏谨谦,倒也不拦着,只是在苏依依问起萧绎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一个个面露难色。
苏依依心急如焚,他们居然吞吞吐吐,气的她抓着银针就要动手。
苏谨谦连忙拦住她,这里可是皇宫,苏依依在这里动手,是要被问罪的。
“萧绎在哪里?”苏谨谦问道。
这些侍卫都是禁卫军,都是苏谨谦从前的布下,苏谨谦的面子自然要给,便回道:“最里面那间。”
苏依依立刻冲了过去,苏谨谦正要跟上,那侍卫又说了一句,“不止世子爷一个人。”
苏谨谦脸色骤变,“还有谁?”
不等这边说完,苏依依已经第一时间冲到房门口,直接推开门,里面的场面瞬间让苏依依从头凉到了脚。
萧绎跟孟雨嫣在床上
苏依依从来没有过那种感受,觉得心痛到无以复加,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苏谨谦已经追上来了,一把搂住摇摇欲坠的苏依依,这才看到房间里的情景,顿觉的怒火冲天。
正要冲进去揍萧绎,谢容远已经带着一大群人赶到了。
看了这场面,大部分人都觉得很正常。
男人嘛,特别是萧绎这种身份,一时兴起跟女人春风一度本就是常有的,何况孟雨嫣前段时间为了萧绎在家要死要活的,这事儿人尽皆知,她自然是心甘情愿跟萧绎上床的。
甚至有人当场跟孟望亭道喜,说萧绎很快就会娶他女儿进门了。
此时,萧绎幽幽转醒,看着身边的女人,还有四周的众人,只觉得浑身冷,他根本不顾不上谢容远跟他说话,下意识去找苏依依。
只见,人群后面苏依依依然站在原地,绝美的小脸苍白如纸。
萧绎根本顾不得别人,随手扯了床单裹在身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萧绎已经落在苏依依的面前。
而床上的孟雨嫣没了被子遮挡,一丝不挂的身体完全展露在众人眼前,而是她身下的一滩鲜红的血迹,昭示着她是初次。
孟望亭连忙脱了自己的衣服盖在女儿身上,怒骂萧绎,“萧绎,你是禽兽吗?”
可萧绎眼中只有苏依依,他看着摇摇欲坠的人儿,心疼至极,“依依,你听我说,我没有碰她!”
苏依依抬头看着他,盈盈若水的眸子里有藏不住悲伤,“你别碰我!你说你没有,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那血是什么?”
她相信萧绎不会背叛他,他一定是被人算计的。
可就算是被算计的,他也跟被人
说她俗气也好,她真的没办法不难过啊。
她正是因为太在乎萧绎,才绝对不能容忍他跟自己以外的人有这种亲密的关系啊。
萧绎怎么会不懂呢?
平日里若有人多看这丫头两眼,他都想挖了对方的眼睛,若是有朝一日这丫头跟别的男人生这种关系,他会嫉妒的疯的。
所以他懂她的心情!
他摇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想必这件事情太后最清楚!”
说着他转身紧紧的盯着太后,此时他的眼睛里不再是平日里惯有的波澜不惊,更没有一个臣子对待太后该有的敬意,他盯着她,毫不掩饰他的怒火,“我在太后宫里喝了一杯水,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敢问太后,你在水中放了什么?”
这根本不是一个臣子对太后该有什么态度,但是萧绎已经没兴趣演戏了。
他怒了!
太后被当着群臣的面如此质问,顿时觉得老脸挂不住,怒道:“混账!你怀疑哀家?哀家乃是太后,为什么要算计你?”
“我也很好奇,我猜应该是因为你记恨谢岚芷的死,所以不想让依依好受,对不对?”萧绎根本不管什么君臣礼仪,直接揭穿了太后的心思。
太后气的浑身抖,“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如此诬陷哀家,不把哀家放在眼中,你这是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萧绎冷声道:“你说该当何罪?”
他声音不大,却生生让太后僵住了!
不只是太后,谢容远,文武百官,在场所有人的都能感受到萧绎的怒火。
他说这句话,不是真的在让太后定罪,他是在告诉太后跟谢容远,你们试试看!
这简直就是威胁谢容远啊!
没有任何一个帝王会喜欢被人威胁。
谢容远更是。
但是他也不是一个会一时冲动的帝王。
他知道这次是太后算计了萧绎,萧绎在气头上,如果这个时候他也因此动气跟萧绎正面起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到时候说不定朝廷真的会腹背受敌。
何况太后此举伤害的可是苏依依,苏长河跟苏谨谦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他真要跟萧绎翻脸,还不知道他们会帮谁呢。
所以他忍住了。
以至于萧绎一句话之后,整个湖心小筑一片寂静,只有终于如愿醒过来的孟雨嫣裹着衣服低声哭泣。
萧绎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拉着苏依依转身要走。
孟望亭却猛的扑上去拽住他,“萧绎,你别欺人太甚!你毁我女儿清白,难道想不认账吗?你今天如果不给个交代,我就跟你拼命!”
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内力从萧绎身上散出来,将孟望亭震开数丈,口吐鲜血。
萧绎幽深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声音透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