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耽搁食堂的活儿,早点儿来,晚点儿来,有啥区别吗?”
何雨柱是一点儿不觉得自己晚来上班有什么问题。
工作,他可是一点没耽搁。
“再说了,领导们开小灶,我可是经常晚点下班的。主任,这你咋不说呢?”
何雨柱越发觉得自己是被针对了。
而他一旦产生了这念头,那就是越想越不得劲。
“何雨柱同志,你这是啥意思?”
“有怨气吗?”
食堂主任冷着脸,面色不善地看着何雨柱。
要是顺着他的话心意来,直接把这个傻柱赶出食堂。可想要找个开钱少、厨艺还不错的厨子,是真的不容易。
“主任,我不该有怨气吗?”
“我这每天任劳任怨的,活儿没少干,到头来,还没得到承认,您还每天找我的茬儿,你是把我当傻子玩儿呢?”
“你们喊我傻柱,不代表我真的傻!”
何雨柱的脾气上来了,那是真的谁的面子都不给。
更何况,他跟食堂主任早已是相看两厌。
两人之间积怨已久,只差一个导火索就彻底引爆。而张扬的升职提拔,就成了这被点燃的导火索。
毕竟,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比较。
原本呢,何雨柱作为轧钢厂的大厨,虽然工资不高,但工作悠闲轻松,油水还多,是四合院里年轻一辈的头一份。
而张扬呢?
家徒四壁,瘦成皮包骨头,不定啥时候就咽气的小可怜。
可转瞬之间,张扬就逆风翻盘了。
自打他进了轧钢厂,先是一个周考上了三级钳工,因为帮厂子争光,还被奖励了自行车票,买了四合院抵一辆自行车。
若仅仅是如此,何雨柱也谈不上多嫉妒,毕竟钳工不管是几级,都是出大力,干的是体力活儿,哪儿比得上他这个食堂大厨。
可现在不一样了啊。
张扬摇身一变,成了维修科长。
虽然拿的是二十四级的干部工资待遇,只比三级钳工多一点点,可问题是,从工人到干部,这是质的跨越。
他们四合院,哪怕是三位管事大爷,也都只是工人。
张扬呢,维修科长,这以后,就是领导了。
一直觉得自己是四合院年轻辈儿最出息的何雨柱,哪儿受得了这個?
找到食堂主任,提工资、升组长,虽然依旧比不得张扬的进步,但至少他进步了,未来前途可观,这是好兆头。
可食堂主任不给何雨柱这个面子啊!
这能忍吗?
不能!
“何雨柱同志,我们没有把你当傻子,我跟你说的是实际情况,你要是不认可,你可以去找领导反映情况!”
“若是领导觉得我这个食堂主任不称职,尽管处分我就是了!”
“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个人情绪,影响到工作。”
食堂主任不愧是混圈子的,这份油滑,直接甩了何雨柱十八条街。
他一番话,全是官腔,但还真的就是面面俱到。
换一个稍微懂行的,绝对不会跟食堂主任呛起来,可何雨柱不懂这个。
他觉得食堂主任不公,那肯定要闹。
想到杨厂长对他的厨艺十分夸赞,何雨柱自然是甩袖就走,去找杨厂长主持公道。
“还真的是傻了吧唧!”
食堂主任看着何雨柱愤然离去,冷笑嘀咕。
别说这事儿他占着理,就算是不占理,就何雨柱这种性子,哪个领导愿意拉一把?这种不懂得忍耐的性子,爬得越高,惹事越大。
何雨柱离开食堂,直奔杨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正在跟上级领导打电话汇报工作,冷不丁地何雨柱闯进来,办公室的房门被撞开的巨大声响,差点儿让杨厂长把手里的电话掉了。
“领导,出了点事情,我就先跟您汇报到这里啦!”
“嗯嗯,好的,我记下了!”
“那,领导您注意身体!”
“嗯嗯,好的,好的!”
终于,电话挂断。
杨厂长看着一头闯进来的何雨柱,原本的好心情在顷刻间变得很糟糕。
他这边才跟领导报告自己发现了一个好苗子,顺带谈了下轧钢厂的发展规划,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领导松口,给轧钢厂更多的支持,结果就被何雨柱给打断了。
“何雨柱同志,你有什么事情?”
杨厂长压抑着心头怒火,但脸上却不见任何笑意。
何雨柱虽然莽,但也知道,自己刚才闯进来,好像是坏了杨厂长的什么事情。
“厂长,是这样的,我们主任他针对我!”
“我来轧钢厂五年了,我这厨艺,您也知道的!”
“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九级厨师,拿着一级工的工资,我跟我们主任说,能不能提一下工资,他说要我去考厨师等级。”
“可他从来没给我开过考级的推荐信!”
“我说当个班组长吧,他非说我早上来得太晚,影响不好!”
“厂长,我这经常晚上加班给领导开小灶,每天回去都很晚,早上怎么可能起得来?”
“我们主任这不是在针对我,这是什么?”
何雨柱开口,一副自己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
杨厂长听完了何雨柱的一番掰扯,心里这个气啊。
不单单是气何雨柱,也气食堂主任。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害他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何雨柱同志!”
“你说的问题,我已经知道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伱就先回去吧!”
杨厂长没有发火,但也没有对何雨柱的诉求有任何的表示。
“不是,厂长,您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见杨厂长啥说法都没有,何雨柱不乐意了。
虽然之前的时候,他已经看出自己好像是坏了杨厂长的事情,但是吧,这会儿脑袋发热,已经把这些都忘了,他只想讨一个公道。
“关于你的事情,我会跟食堂主任了解情况。”
“还有,何雨柱同志,厂子有厂子的规章制度,不是你想提工资就能提工资,你想当班组长就能当班组长!”
“你的情况,我现在不是很清楚,等我了解了,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杨厂长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没有当场发飙。
但他的心里,对何雨柱那点好看法,已经是消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