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黄道长,你用了六天时间,勉强能把这根木柴画好了,今晚回去,就用你家侍女练习画人像画吧,画之前一定要记得程序和要领。
“还有,明天来的时候,让你家侍女一并过来当模特,这里可没人干坐着给你当模特。”
傍晚,敖芙独自一人将黄冲送出门外,已然取代了周青的位置,对黄冲吩咐一番。
“好,我知道了,敖姑娘放心,我一定刻苦练习。”
黄冲兴冲冲的走了,心中不免感慨,苦练六天,终于能开始画人了。
关上大门,转身回到院子,就见周青坐在院里的石桌前,仍旧在鼓捣他所说的“蜡笔”。
“兄长,这几天你怎么不修炼呢?”
来到周青身边,敖芙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问道。
周青抬头看了眼敖芙,道:“不急,为兄这几天修行上遇到点瓶颈,过两天就好了。”
说着,又低下头去。
他这两天闲极无聊,就打算尝试鼓捣一下蜡笔,素描虽然好看,但颜色终究单调了一些,如果能整出一套完整的蜡笔,做出的画像,绝对能让这个世界的女性为之疯狂。
到时候给柳木月画一份蜡笔画像,柳木月估计能把自己在炼丹一道的家底全都教给周青。
而且有了蜡笔,就算将来黄冲把素描学去七八分,也取代不了他在柳木月心里的位置。
敖芙见他这么说,也只好不再多问,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研究起蜡笔来。
蜡笔的制作方法并不难,配料主要有脂肪酸,蜡,颜料。
脂肪酸不太好提取,需要蒸馏,周青就打算做个简易版的,用蜡和颜料混合物制作。
蜡的材料不难找,在泾河镇的市场上就能买到,关键是各色颜料。
这个世界的人们采取制作颜料主要有两个途径,一个是从矿石中提取,叫作石料。
一个是从植物中提取,叫作水料。
就好像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大都是从植物中提取出来的,而织物、工艺品所用的颜料,则是从矿石中提取的。
矿石中提取的颜料,有五种正统的基础底色,分别为红、黄、蓝、白、黑,而这也是五色泥土的五种颜色。
除此之外,还有石绿,石青,石粉等天然颜色,只要能凑齐这些石料颜色,周青就可以通过调色,调配出新的颜色。
这几天,周青大街小巷跑了不少,已经凑到了不少颜料,并且调配出了好几种。
现在正在把购买到的蜡用高温稀释,然后和颜料融合成蜡笔。
周青没想到,自己通过炼丹,逐渐掌握的控火术,在制作蜡笔上也体现了出来。
果然,技多不压身,每掌握一种技能,总会在一些特别的时候,悄然应用到。
左手掐诀,释放灵火炙烤,不多时,第一根红色的蜡笔就成型了。
他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的用蜡笔在纸上涂画了一下试验效果。
不过简单几笔,就画出一朵鲜红的花朵。
“真好看!”
敖芙见到那鲜艳的红花,就好像跃然在纸上的活物一般,不禁发出赞叹之声。
周青也是极为满意。
“的确不错。”
敖芙原本还不太理解,蜡笔作画是什么概念,但看到这朵红花,她却是突然明白了。
她双眼闪着光泽,犹豫片刻,看向周青,有些害羞的恳求道:“兄长,等你把蜡笔都做好了,能不能先给我画一张?”
周青笑道:“当然没问题,第一幅先给你画。”
“谢谢兄长!”
敖芙很开心。
周青看了眼敖芙,摇头失笑。
看来,在爱美这件事情上,哪怕是敖芙,也逃脱不了。
……
“我说,陆师弟,你该不是诓骗我的吧,这都六天了,那个人怎么一直不曾修炼?”
一处书房内,苦等六天的刘阳天,逐渐没了耐心。
陆鹏坐在一旁,脸色也是不大好看:“师兄,我怎么会有胆量骗你呢,而且这种事情,我骗你也没有半点好处啊。”
刘阳天也觉得陆鹏不至于诓骗自己,只是心情不好,故意那么说而已,他呷了一口茶道:“那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绝不可能!前些天我的的确确察觉到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陆鹏咬牙道:“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周青和韩成文都抓过来,挨个逼问他们!”
“不行,真要论起宗门实力,我们赤霄宗和金阳宗倒是旗鼓相当,但却不如紫云宗,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就动手,万一把这两人得罪狠了,他们添油加醋的回禀宗门,对我们不利。”
刘阳天摇了摇头,思忖片刻,道:“我还能在泾河镇逗留一天,再等一天看看,如果等到明天晚上还没动静,你我二人一起穿上夜行衣,隐藏身份,选择可能性最大的那个人,过去上点‘手段’。”
陆鹏眯起双眼:“不能对两个人上手段吗?”
刘阳天摇头道:“不行,我这秘术,短期内只能使用一次,所以只能挑选可能性最大的那个人,届时你来定,是针对周青,还是针对韩成文。”
陆鹏犹豫片刻,缓缓道:“可能性最大的那个人……那自然是韩成文了。”
“好,那就韩成文。”
刘阳天点点头,转口道:“原本我打算做完正事,再见那柳木月,但现在一拖再拖,却是拖不起了,你明天就帮我约一下柳木月,如果她的姿色真的不俗,我就送她一份福缘,让她做我道侣。”
“师兄再差一步就能筑基,能成为师兄的道侣,那是柳木月三生修来的福气!”
陆鹏吹捧一番,道:“不过,金乌宗的黄冲一直在追求柳木月,这是泾河镇人所共知的事情。
“而且此人心胸狭隘,前段时间,只因为一清宗的江宇给柳木月画了一幅肖像画,便对江宇大打出手。
“如果柳木月做了师兄的道侣,那黄冲恐怕会怀恨在心。”
刘阳天不以为然,嗤声道:“区区一个炼气五层的小辈,我会在乎他吗?他若是乖巧也就罢了,要是敢因为此事对我不敬,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