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美看到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发激动起来。
来临湖别墅烧烤,是郭美美提议的,她可不是真心想要进行这样一场烧烤,她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揭穿方小易的谎言,让所有同学都知道,方小易拥有临湖别墅这件事,只是一个笑话罢了,这还不是全部,郭美美还想要让临湖别墅区的主人,追究方小易的责任,将她在万悦酒店之前受到的屈辱,加倍的还给方小易。
“干嘛啊你?有什么事,不能等烧烤完了再说?”
“就是,就是烤的正尽兴呢,你这么一搅和,太影响心情了吧。”
“是啊,方少,你快出言管管她。”
人群皆是有些不悦道,郭美美打断了他们的烧烤,他们也是有些情绪。
郭美美脸上的神色并未改变,她早就料到了眼前这一幕。
整理了一下情绪,郭美美握紧了手中的喇叭,大声说道:“方小易是个骗子,这临湖别墅区,根本不是他的,他只是在吹牛罢了,大家现在赶紧走吧,一会儿临湖别墅区的主人就会来,到时候被抓住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哗然。
“方小易是骗子?”
“临湖别墅区不是他的?”
“不可能吧,这要不是他的,那我们在这里烧烤,不是找死吗?”
人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方小易看去。
凤萱儿心中的担忧,本来已经减少了一些,现在那害怕又从心中钻了出来,脸色也变得有些发白。
郭美美对人群的反应,极为满意,趁热打铁说道:“大家不用担心,这里有一间别墅是我叔叔的,只要大家一同作证,这次烧烤是方小易组织的,我就可以保证大家,都不会出一丁点儿事。”
“都怪方小易,没事瞎吹什么牛,我就说,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能买的了临湖别墅的。”
“还把大家叫到这里来烧烤,这不是害人吗?”
“我觉得事情还没弄清,这么早下结论不太好吧。”
“这还用弄清?事实都摆在这里了,我相信郭美美。”
人群议论纷纷,只有少数人想为方小易发声,但全都被大量的质疑,否定的言论淹没了。
百分之九十的人,现在都觉得,方小易是在吹牛了。
郭美美看到眼前这一幕,嘴角不由露出得意微笑。
经过今天这一出,方小易不但会被临湖别墅的主人追究责任,吃不了兜着走,更是会成为全班同学都唾弃的存在,郭美美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方小易呢?出来给我们个解释!”
“对,出来给我们个解释!”
人群叫喊起来,寻找着方小易的身影。
“那小子估计早就跑了,大家四处散开,找找。”
郭美美添油加醋道,在她看来,真相已经浮出水面,方小易应该已经吓跑了,不过没有关系,郭美美有办法可以找到方小易,她已经吃定方小易了。
“那小子还在椅子那儿坐着呢!”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凤萱儿已经离开人群,准备先一步找到方小易,听到这声音也看了过去。
郭美美也没有料到,方小易没有离去,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方小易右手拿着鸡翅,靠着长椅,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无比悠闲,丝毫不像是吹牛被人发现,即将面对巨大危机的模样。
方小易咬了一口鸡翅,慢慢低下头来,朝着郭美美所在看了过去:“我说过,我这里你没有资格来。”
郭美美听了,顿时笑了起来:“笑话,我没资格?在场的只有我有资格,我叔叔可是这里三号别墅的主人,一会儿他就会来,我劝你还是赶紧溜吧,要不然……”
“呸。”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就是“哎呀”一声,郭美美的话被直接打断,扶着额头倒在了地上,一块儿鸡骨头落在她身旁不远处。
“聒噪,影响心情。”
方小易看着倒在地上的郭美美,淡淡说道,那鸡骨头正是他吐的,要不是刻意压低了力量,这鸡骨头轻易便可以将郭美美的脑瓜打穿。
“你,你居然敢打我!”
郭美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的她,但是她确信是方小易动的手。
从小到大,郭美美都是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像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伤,这屈辱,比起之前在万悦酒店,被方小易戏耍,还要让她难受。
“你完了,方小易,一会儿我叔叔来了,我要让他带你去警局,把你关起来。”
郭美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披头散发的,如同疯子一样,指着方小易说道。
方小易并未理会郭美美,继续靠着椅子,悠闲的看起星星来。
在龙虎山,方小易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每天晚上就喜欢看会儿星星,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习惯。
“快走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凤萱儿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摸到了方小易身旁,看着方小易低声说道。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方小易笑着说道,此时他也是明白了,凤萱儿一直在担心什么,这种担心,让方小易有些好笑。
“笑,你还有心思笑。”
凤萱儿气呼呼道,忍不住挥拳打向方小易。
方小易也懒得躲,软绵绵的,没有丝毫感觉。
这一幕被郭美美看在眼中,她听不到二人说话,在她看来,二人分明就是在打情骂俏,更加愤怒道:“你们这对奸夫,我叔叔来了,饶不了你们!”
话音刚落,汽车的嗡鸣声忽然响起,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开了过来,没有进门,而是停在了门口。
“我叔叔来了!”
看到这辆车,郭美美变得无比兴奋,快步朝着那车跑了过去。
这辆车正是郭美美叔叔的车,临湖三号别墅的主人。
当然,是之前的主人。
其余人的目光也被吸引,全都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中年男子,从车上慢慢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