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大锤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就是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宋志远等人在监狱里被血腥殴打逼供的场景。
按照上辈子从电视、当中看到的情节,一旦进了监狱不脱一层皮都不行,一顿杀威棒好像是免不了的。
一闭上眼睛,就仿佛听见宋志远他们在自己的耳边不断的喊自己是冤枉的。
不救,良心不安,救吧,无能为力。王大锤心想自己的力量还是太过弱小了,如果自己拥有足够的能力的话,现在最起码可以去大牢里看一看宋志远他们。
病急乱投医,王大锤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跟系统求助。
“系统大神,您赶紧帮我想一个办法好不好?只要你能够做到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王大锤为了良心的安宁将自己都卖了。
系统:真是笨死了,不知道本系统这么英明神武,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选择了你呢?
“对,你老人家英明神武,睿智无敌,我想您肯定有办法帮助我这个又蠢又笨的宿主的。”为了达到目的,王大锤不要脸的发挥起了自己的马屁神功。
系统:那你觉得这件事最后能否翻案的重点在哪里?如果你能说出来,我就帮你一把。
王大锤一听,觉得有希望,于是更加卖力的拍起系统的马屁,反正拍马屁又不要钱。
“系统大人果然心地善良,真是在世的活菩萨,既然你都这么有诚意了,那我就猜一猜,解决这件事情的重点是什么。”
系统:行,看在你这么卖力的拍我马屁的份上,我就多给你几次机会,让你猜一猜。
“我好歹拥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和智慧,这件事根据我以前从电视和里得来的经验,解决的重点无非就是那么几个点。第一制造新舆论,趁机转移吃瓜群众的注意力。第二,查出幕后黑手,斩断谣言的根源。第三,让这件事上达天听,最后由皇帝来解决,如果能够得到皇帝的谅解,那么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王大锤絮絮叨叨的分析了半天。
系统:你小子怎么这么啰嗦?说了半天,也就最后一条有点用处。
王大锤听了系统的点评,很不要脸的说:“哈哈,我就说我还是很聪明的嘛!现在我已经猜到了,那你可要信守诺言,帮我想办法救出我的老师他们。”
系统:放心吧,本系统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变卦,既然你猜到了一点,那我就勉强算你通过。
“那你赶紧给我说说吧,我究竟如何去做,才能达成我救人的目的?”
系统:时机未到,想什么办法都是徒劳的,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子,要不然不等救出别人,你自己就先躺下。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助你救出他们的。
有了系统的保证,王大锤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折腾了半宿也确实累了,于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窗外的月色朦胧,但是牢里的宋志远却依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开始回忆那首诗的来处。
“会是谁将纸片塞进自己的书里的呢?自己的书一直由自己亲自保管,几乎是书不离身。究竟会是什么神不知鬼不觉放进去的呢?难道是陷害自己的人。”他一个人躺在监狱里的稻草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回想着。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不过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王大锤那么小,还在认字阶段,不可能写出那种水平的诗词。
他将能接触到自己书的人,都挨个分析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因为不管是谁,能写出这样一首豪迈大气的词的人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大可能。
脑子里乱轰轰的,一想到自己的母亲也被自己连累,他就愧疚的要死。
母亲为了他读书,费尽了自己的心血,省吃俭用,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穿。
可是自己还没有考上功名,出人头地,还没让母亲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竟然改成了死囚,真是愧对宋家的列祖列宗,愧对九泉下的父亲。
隔壁牢房里的黄庭轩,此刻也睡不着。看着从天窗里透进来的月光,呆呆的一动不动。
他死死的握着自己从宋志远书里拿出那首词的手,恨不得将其掐断,指甲已经深深的掐嵌在肉里,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手。
他的隔壁,关押的是韩涛,此刻韩涛正在一个人埋头哭泣,哭的伤心欲绝,哭的稀里哗啦。
他哭不是因为后悔,而是因为害怕死亡的恐惧,他害怕监狱里的日子。
在他们的不远处,几个牢头正在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不是的笑一笑,也不知道究竟再说些什么。
其他牢里的囚犯也是形态各异,有的睡的呼呼作响,有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也有的正跟宋志远他们一样胡思乱想。
他们有很多共同点,一样的蓬头垢面,一样的目光呆滞。眼神里充满了死气,看不到半点对生命的期望。
关在这个牢房里的,每一个都是死囚,或许他们曾经罪大恶极,或许他们跟宋志远他们一样是被冤枉的。
夜是宁静的,也孤独寂寞的,每一个在深夜里翻来覆去的灵魂都是疲惫的。他们脆弱而敏感,听不得半点动静。
……
“咚,咚,咚,咚咚咚……”
县衙门口的鸣冤鼓被人一早就敲的咚咚作响,动静很大,吸引了很多过路的人围在一起看热闹。
“这是谁啊?一大早就跑到县衙来击鼓鸣冤?”某路人问道。
旁边的回到:“谁知道呢?看着面生,不像是咱们附近的人,”
“不知道有什么冤屈,竟然起这么早。”旁边的人又问。
“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吗?只要是有人击鼓鸣冤,县太爷就得升堂。”说话的看起来很有经验。
县衙的门打开了,里面的捕快从里面走出来对着还在敲鼓的人说道:“好了,别敲了,大人已经知道了,有什么冤情你到里面讲。”
来人放下鼓槌,跟着县衙的捕快进了县衙大堂,
杨刚正坐在大堂上整理自己的衣冠,看来这鼓声将他的心也敲乱了。
这几天,他也没能休息好,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又出什么乱子,让皇上知道了将自己直接咔嚓了。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杨刚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