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哪里是倚老卖老?我是教他吃苦耐劳。”孙思邈瞪着眼说道。
“人家小施主有的是老师,这个用不着您操心,我看你是对他写的东西感兴趣才是真的。”大和尚笑着挖苦道。
王大锤心说这两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平时他们是不是也这样互相挤兑。
王大锤不管他们如何争论,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在旁边看戏。
“臭小子,真是气死老头子我了。”孙思邈拿着王大锤写到一半的口诀,愤愤不平。
“老前辈,晚辈实在是不好意思,记住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我没有背下来。”王大锤随口编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借口。
“对嘛,人家小施主才七八岁的年纪,会读书写字就已经很了不起,现在一口气写了这么多,你竟然还不满足。”一旁的大和尚玄空大师穷追猛打。
因为王大锤的这个借口确实天衣无缝,孙思邈也不好继续埋怨王大锤了。
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是老头子心急了,错怪了小哥,实在是对不住。”
孙思邈知错就改,立刻跟王大锤道歉,这反而让王大锤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没事,您是老前辈教训晚辈两句也是应该的。”王大锤连忙客气的说道。
“不错,不错,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孙思邈这下又开始夸赞起王大锤来,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要教训王大锤的事。
“小哥,这个诊断口诀是何人所写?剩下的部分还有多少?是否完整?”孙思邈一口气问了王大锤无数个问题。
一旁的大和尚玄空大师听了孙思邈的问话,也不再挤兑他,也一脸期待的看向王大锤,显然孙思邈所问的他也感兴趣。
“老前辈,您突然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究竟该回答哪一个?”王大锤笑着问。
“这有何难?你挨个如实回答不就行了?”孙思邈说。
“行,那晚辈就先回答您的第一个问题口诀是何人所书。这些口诀都是来自于一本叫做医宗金鉴的医书,他是由吴谦与刘裕铎等人共同编写的。”
王大锤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说出编写者的名字,虽然这个时代他们还没有出现,但是王大锤并不想因此就抹杀了他们的功劳。
“吴谦与刘裕铎?这个两个人我们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孙思邈和大和尚玄空大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
王大锤心说,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出现呢,你们怎么可能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就算是听说了,估计也是重名重姓的。
“这个世界这么大,两位前辈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大锤问。
两人一想也对,或许吴谦与刘裕铎这两人也是那种不喜欢出名的隐士。
“至于前辈您说的第二个问题和最后一个问题。口诀有多少字我也不清楚,不过医宗金鉴这本书它可是一群人几代的心血,总共有90卷,其中订正了仲景全书伤寒论注、金匮要略注等部分。全书分为上、中、下三册,非常的完整。”
听了王大锤的话,两人听的目瞪口呆,直到王大锤说完,都没有说一句话。
沉默不语之后,紧接着便是两人的赞叹:“虽然还没有见到全部作品,但是只是你说的这些就足够我老头子赞叹了。”
“我真是恨不得立刻就能一睹为快。”孙思邈说。
“我也是!”玄空大师。
“好啊,欢迎你们两个和我一起下山。”王大锤眼看自己就要大功告成,激动的脸色潮红。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跟着小哥下山一趟。”孙思邈听了王大锤的话,毫不犹豫的说道。
一旁的玄空大师也立刻点了点头,十分的赞同。
买一送一。
这个买卖做的不错。
王大锤心里比两人更加激动,毕竟能够说服两人和自己一起下山可是相当不容易。
王大锤心想到时候两人只要跟自己下了山,那肯定就不会再舍得离开。
他丝毫没有想起,他说的天花乱坠,可是他的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医宗金鉴这本书。
不过这都是后话,王大锤见两人同意跟自己走,二话不说,立刻替两人张罗姓李,给他们搬家。
大和尚玄空大师的东西自然留在山上不用多带,带上贵重物品和随身物品就可以。
但是孙思邈的东西比较多,不但有许多药材,还有许多他收集整理的医学书籍。
这些可都是他的宝贝疙瘩,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从来没有扔下过一本。
王大锤一看这么多东西,人手却只有他们三个,就算加上大老虎小黄和山下的宝叔也才五个。
人手不够怎么办?
“两位前辈不如先随我一同下山,然后我再派人来山上搬你们的东西?”王大锤说。
“这样也好。”两人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同意了王大锤的建议。
三个人轻装上阵,身后跟着一只大老虎,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的走下山。
看见王大锤带着一个老头一个大和尚,还有一只威猛的大老虎,宝叔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非常的激动。
“少爷,您见到孙神医了吗?”
王大锤嘿嘿一笑,指着孙思邈说道:“这位就是。”
“见过孙神医!”宝叔连忙拱手问好。
“客气,客气,叫我孙老头就行。”孙思邈不清楚宝叔的身份,因此也非常的客气。
“还有这位是玄空大师,是孙神医的好朋友。”王大锤指着玄空大师说道。
“见过玄空大师。”宝叔连忙拱手再次问好。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这位施主。”玄空道了一声佛号,笑着回应道。
“这位是宝叔,是我的贴身保镖。”王大锤也没有忘了替他们解签宝叔。
听了王大锤的介绍,两人见王大锤对自家的下人如此尊重,不由得更加看好王大锤了,心里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王大锤可不知道这些,他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后世之人的一种习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