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那边，刚送走了李宽兄妹二人。

深宫，御书房。

一块被用了多次的香皂，就已经送到了，李二的面前。

李二看着手中，这个名为香皂的东西，满脸的好奇，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东西，怎么……有点像以前，小先生放在澡房内的白色圆块呢？”李二挠了挠头，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

每过一段时间，遇到困难了。

他第一时间，想起的都是小先生。

没办法，当初小先生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他困惑多年的问题，小先生却能一语道破。

一些军队的布局，阵法，小先生更是了如指掌。

虽然那枫树下的白衣少年，总是笑着摇头，装作一知半懂的模样，却能每次，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悟。

他看着下面的王公公，道：“这玩意，谁送来的？”

大太监王德一愣，想了下，道：“好像是香妃让人送来的，说是陛下操劳国事，夜不能寐，这小玩意，能够提神醒脑，用来洗澡过后，有助于睡觉……”

“啥？提神醒脑过后，还能助睡？”李二无语了。

这香妃，真是越来越虚伪了，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算了算了，先放着吧。”李二放在桌案旁，刚想起身，突然身形停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这东西，是放在澡房，洗澡用的？”

“额……”王德太监点头：“香妃确实是这么嘱咐的，还说用丝巾一撮，起白泡，香味适宜，令人称奇。”

“澡房，洗澡？当初，小先生那……”

李二欲言又止，可又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真是小先生弄出来的？

可要真是小先生，为何不来找朕？

他有些生气，小先生也太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就在李二，心中有些愤慨的同时，长孙皇后走进来了，见到李二神情不对，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副愤恨的模样。”

李二把桌案前的香皂，推了过去，道：“观音婢，你看这东西，是否有些眼熟？”

长孙皇后一瞅，还真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李二提醒道：“徐州，城西，那处小院，种满了枫树，外边还有个石桌，记起来了吧？”

“您说的是小先生？”长孙皇后想起来了，不过这玩意跟小先生有什么关系？

“我说观音婢，你进过小先生的澡房么？我记得刚去那会，你不是天天泡在浴桶里么？”

“啊！”

不说还好，一说长孙皇后粉脸微红。

当时确有一块香香的东西，不过是椭圆形的，现在陛下手中那块，依稀能看到是方块状。

所以一时间想不起来，也属正常。

“陛下是说，这东西，是小先生做的？小先生还活着？那不是好事么？陛下应该高兴才对啊。”

“我倒是想高兴，香皂都卖到宫里来了，小先生都不来找我相认？难道认为，我李二没有容人之量？还不起他这份恩情？未免太看不起朕了，如今，朕贵为九五之尊，高官俸禄，只要他开口，岂不是手到拈来？”

噗~

长孙皇后一下子笑喷了。

实在是没忍住，又是惹得李二怒目连连：“怎么？观音婢，连你都看不起我？”

“不，不是，皇上，您忘了？当初，您用的是化名，叫做李二壮，而且，就算先生知道了，手里捏着您给的婚书，娶的还是您最疼爱的小十三，您说，他来还是不来？”

“可，可……”李二说不出话了。

如此一想，确实有些复杂。

按照小先生那份能看透人心的通透，哪怕知道了，他是皇帝，恐怕都会顾虑重重。

“再者说了，皇上，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小先生来了，您不认账，岂不是自讨苦吃？就算您没这个想法，小先生也会担心不是？伴君如伴虎，按照小先生当年的话，入朝为官？还不如当个富家翁，来的逍遥自在。”

“哼！”李二依旧心中有气。

可横竖一想，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

且小十三到时候，嫁还是不嫁？

难道他真要食言不成？更何况小先生当年帮了他那么多，他做不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不行！王德，你去问问，香妃的香皂，怎么来的？就算还没考虑好，怎么相认，但我得知道，制作香皂的人，到底是不是小先生！”

王德身为贴身服侍的大太监，耳语目染，自然知道一些陛下和小先生的事情，毕竟长孙皇后和陛下，经常提起，他想不记住都难。

深知小先生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他不敢耽搁，连忙跪地道：“陛下放心，我一定打听清楚，小先生的情况。”

随即，转身出去。

一盏茶功夫后，赶回的王德，上前道：“陛下，问清楚了，香妃娘娘说，是程咬金卖给二皇子，又从明达公主手里，转到了她那儿，才献给陛下的。”

“程咬金？”

李二瞠目结舌，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认为，小先生是自己开设了商行，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程咬金！

“难道，是当年小先生，教程咬金的？”

李二疑惑了。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

可若是当初小先生，教授给程咬金的，为何现在才拿出来卖？

于理不通，无法解释。

李二哼道：“王德，你出宫一趟，在程咬金府门前蹲着，看看那程咬金，最近在搞什么鬼。”

大太监王德，施礼道：“陛下放心，奴才这就去。”

等王德走了。

观音婢翻着白眼，道：“皇上，小先生既然不想相认，你又何必逼他呢？到时候因为小十三的事情，闹的大家都不愉快的话……”

“我哪有逼他？”李二嘴硬道：“而且现在国家残破，百废待兴，小先生有如此才华，不在朝堂上出谋划策，流落山野，实在有些暴遣天物。”

实则，李二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小先生在的话，他就不用每次上朝，都焦头烂额了。

小先生肯定有办法，帮他解决问题。

“唉，你啊……”长孙皇后哑然失笑，对于李二的性格，习以为常，没有点破。

而是给他倒了一杯茶：“今天老二和小十三，出宫去了，回来时，一身酒味，你要不要让人去看看？”

“孩子都大了，看什么看？”李二因为小先生的事情，早就没心情管他们了。

反正只要不是捅破天，就让他们去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