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趣,顺便看看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认为你能从我们手里逃脱?”纳兰霜冷笑着,一把匕首已经架在陆言的脖子上。
“自大!又无耻的混蛋!”
“后面一句当你在夸我了,不过自大可不是我的强项!”陆言说着用手捏住了那把匕首刃部,轻轻一推就脱离了脖子的位置,任凭纳兰霜怎么用力也没法再靠近分毫。
“美人儿,你就这点力道可杀不了人!”
“你会武功?!”纳兰姐妹同时惊到。“不好,情报有误!”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会武功了?”陆言轻蔑的嘲笑道。
就这等智商还来做刺客呢?
你们金国都是废物?还是真瞧不起我?
“会又如何?试过了才知道!”
纳兰霜拉开距离,调整站位,与妹妹纳兰雪合力再次杀来。
这次不用匕首了,改做了长剑。
两姐妹剑法精妙,是自成一流的合体剑术。
剑影如银蛇,穿走游龙;剑势如浪潮,一波落下又波又起,此起彼伏,轮回往复,根本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两人都是化劲境九段巅峰,饶是以陆言灵将境的实力,在两姐妹剑招下也躲避的险象环生。
好在自己有那副玄阶手套可以与两人的剑硬悍,不然真的今天要吃大亏。
这是陆言习武一来的真正第一场真正打斗,可惜,又碰到了女人,还是这么漂亮的两个美妞,真的下不去手啊。
两姐妹放在江湖上已经可以步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了,但是,除了这种配合剑术,在自己境界等级压制下,真的不够看。
两人实力不弱,怪只怪遇到陆言了。
而且信息不对等。
想自己十来天前,刚穿越而来的陆言还没有正在踏入武道。
正无奈摇头,两姐妹的剑刃又跟了上来。
“停!”陆言两手各抓住一人一柄剑。
自从领悟了《帝王权御术》,陆言的头脑思维就变得无比清晰。
凡战必有谋,谋伐的不是人,而是人心。
而是人就有心,是人就有弱点。
“两位姑娘,我们先谈谈可好?”陆言笑道。
其实有时候笑是传达一种善意,一种态度。
他淡然的先看看姐姐,又看看妹妹,那眼神又亲和又自信,表情是身体语言的重要一环。
这一笑让两女已经生不起足够杀心。
“谈什么?”
“谈笔交易!谈不拢我们再打不迟!”陆言说着,不自觉的还是瞟向了这两位美人玲珑有致的身体上。
“你看什么?色狼!这个时候你还馋我们身子不成?我们姐妹可是只卖艺不卖身的!”纳兰雪嗔怒道。
“姑娘误会了,虽然两位姑娘漂亮,但是让我买你们身子我也不敢啊,这动不动就砍人的架势,一晚上下来,我还担心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呢!谁嫌命长?”
陆言解释道。
“其实我是惜才,两位胡娘年轻美貌,就算你们今天得手杀了我,方圆二里内已经全都是锦衣卫,你们觉得能从这里逃走的机会有多大?”
顿了一下又说。
“而你们如果没有得手,那也同样跑不了,是不是更亏?为了一个任务,把命搭进来你们觉得值吗?”
“不管是钱财还是明天,都要有命享受才有意义!”
两女情绪慢慢的变得缓和许多,显然陆言的话有效了。
但是不够,下面的才是重点。
“这样,不管是你们幕后的雇主还是主人,无论他给你们许诺什么条件,我给双份!”
这才是陆言的大招。
皇帝除了威严,还有什么优势?
豪横!!!
主打的就是一个豪。
拿钱买我命?那我就买回去。
哪有那么多永远的忠诚,只是没有足够的诱惑罢了!
“那我们如果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呢?还有我们的父母亲人。”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的国主就不应该发动战争。在发动战争之前就要想好如果给予自己的子民和平。所以从这点讲,你们的国君眼里就没有你们这些百姓。而说到为了国家为了民族,那就要讲到强弱,我大明只要战,轻松就能调动几十万人马。而你们金国,全国上下,男女老幼加起来一共有几十万?能有多少胜算?如果有胜算,想必也不会想出暗杀我的主意来吧!但是没用的,我只是个皇帝,我死了,大明这台战争机器也照旧会运转,历史的车轮会一直向前的。会有人以为我复仇的名义和金国全面开战,甚至不死不休。所以无论如何,只要和我大明开战,就要先承受我大明数十万无敌之师的怒火,终究将会被灭族。你金国的族和国都灭了,那你们又为了谁而守忠呢?”
“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还是错付了!”
“现在我重新给你们两个选择。”
“一,放下你们的成见,安心的跟着我。你们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们!毕竟我是也是怜香惜玉的!”
陆言玩味的打量着两位,边说着边拿起酒杯灌上一口,完全不在意身边两位的存在。
也是顺便给她们考虑的时间!
这是谈判的艺术。
“二,我给你所谓的忠贞!但我敢保证你们今天活着走不出这里!”
陆言说完头瞥向窗外,手指重重的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倒计时。
“我们姐妹愿意跟随你!但是你要说话算数!”两女子互相眼神交流过后异口同声给出了答案。
陆言满意笑了。
“好说!”
成了!
瞬间陆言有种莫名的槽要吐!
呵!刀剑,最无用的东西!
哪有嘴好使!
“外面的那位是谁?”
“回主人,是金国四皇子完颜宗弼的手下大将雪里花南!”
“实力如何?”
“灵将境中期!”
“哦,你们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陆言急忙破窗朝屋顶冲去。
不好,要赶紧,晚了就没机会了!
方长那孩子下手太快!
别给那雪里花南先打死了!
皓月当空,与秦淮的灯红酒绿相比,透着几分清冷。
屋顶上,方长和雪里花南各占据屋顶的一角,两人对峙了有片刻了。
其实是雪里花南刚来到惠月楼附近就被方长锁定了。
方长就看着雪里花南,一直也不说话。
可杀气已经在两人之间酝酿了有一会儿了。
不过雪里花南不动,方长也不动。
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在那笑眯眯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