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自幼和家师学习道术,但最拿手的只有一术。”公孙胜挺直后背,带上了三分自信,手不自觉的挥舞起来,“那便是呼云唤雨,腾云驾雾之术,所以江湖上人也称我为入云龙。”
“那道长可现场演示一番?”
听高坎这么一问,公孙胜悻悻笑了笑,拱手道,“大人,此术法非随手可就,需要设祭坛,请符文,若是大人想看,还得让贫道准备一番才是。”
“好吧。”高坎点点头,“此事不急。”
这时,召来旁边守护着的王虎和武松,再有远些的石建如和吴用,一起来见这公孙胜。
“贫道蓟州公孙胜,见过几位大人。”公孙胜态度放的很谦卑。
“你就是入云龙公孙胜?”吴用也算是久处江湖,自然是听闻过公孙胜的名号,“你师尊可是二仙山紫虚观罗真人?”
“正是家师。”公孙胜也是好奇看向吴用,“这位先生——”
“小生乃吴用,如今为高大人帐下文书。”
“呀,原来是智多星吴用,久仰久仰。”公孙胜也是拱拳行礼。
“行了,你们两个就别久仰了。”高坎打断两人的吹捧,“这是武松,我帐下都头,这是王虎,我亲卫,这是阳泉先生,我帐中主簿。”
“见过几位大人。”公孙胜一一行礼。
高坎这再一指公孙胜,“公孙道长投奔与我,正巧帐中缺一典祭,就由公孙道长担任。”
这下好了,帐中又有和尚又有道士,儒生也有了,自此儒释道都配置齐全了。
“大人。”武松悄悄拽过高坎,“我也想弄个名号。”
武松见他俩,一个智多星一个入云龙,好不帅气。就好像后世大家都在追求有个很酷炫的网名一般。
高坎看他这样,自也知道其羡慕江湖好汉,渴望有个名头,一如之前高坎给自己取的东京小霸王的名号。
高坎暗中思量,武松原本名号乃是行者,是杀人逃跑后遇到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取其店里一个头陀武器,装扮成行者,为的就是逃过官府追捕。
但如今,给他冠上这个称号好像有些勉强。
又转念一想,武松此人有情有义,不如冠以‘情义’二字,且先让他用一阵子。
在武松期盼的目光中,高坎缓缓道,“我知你这人,胸中颇具情义,家中又排名老二,不如就唤作情义武二郎如何?”
“情义武二郎?”武松咀嚼一边,自也觉得符合自身性子,赶忙谢道,“多谢大人赐号。”
这才急急忙忙回到正在交谈的吴用和公孙胜身边,急不可奈道,“见过智多星,见过入云龙,我还未好好介绍,我乃情义武二郎,清河武松是也!”
“情义武二郎?”吴用打趣道,“缘何这么些天才教我知道,莫非是刚刚新取的?”
武松怕教人看清,急道,“如何新取,此乃娘胎里带出来的绰号。”
“你是武二郎,莫非有个哥哥?”公孙胜也是笑着问道,“你哥哥又是什么绰号,可一并从娘胎里带出来?”
“那是自然。”武松心下却是思量武大郎该叫个什么名字好,可耐腹中文墨不多,只得说道,“我哥乃…乃‘矮脚武大郎’,一手炊饼功夫在清河谁人不知?”
“矮脚武大郎?”公孙胜心直口快,“好奇怪的绰号。”
“欸呀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哥那一手炊饼,香的很,冠绝清河。”武松赶忙把话头扯到别处,“公孙道长可如何来寻我家大人?”
公孙胜一指天,“不可说,不可说,你得自己悟!”
什么神神秘秘的?武松搞不清楚,口中呐呐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公孙道长如此小气。”
吴用这时候说道,“有道是‘乱世道士下山,盛世和尚敛财’,这公孙道长下山可是来降妖除魔来的,这乱世太多妖孽了。”
“妖孽?”武松不知道吴用打的哪里的诳语,“缘何我未曾见过?”
就在几人这么聊的时候,高坎记挂着自己的鱼,“走了,回去自有你们说话的机会。”
一行人这又继续走上了去玩郓州城的路。
路上,高坎脑子也有些乱,需要理清,便一人在马车上思索。众人皆是骑马伴随左右。
虽然高坎对这世界有术法灵异之事早有心理准备,但公孙胜忽然出现并且告诉他,他是所谓的星主转世,除了一开始的略有兴奋外还有如今的一些忧虑。
若真有所谓的转世,那命运一说也是坐实?那国运一说是否也有?那金国南侵是否属于命中注定?
高坎目光中闪过几丝忧愁,他不知道自己这般努力谋划是否能改变日后。
这么想着,马车进了城,在院子门口停下。
也还好高坎买的三进院子大,这些马车都进到前院,这才没把原本不宽的道路堵起来。
“衙内~”婉虞听说高坎回来后连忙从后院跑出来,远远见高坎身边一堆陌生人后,打了个招呼又有些害羞的躲到中堂去了。
“高大人,此间事情我们来办就行。”武松揽过卸货的活儿,就要把高坎支去婉虞那里。
“不急,王虎,你命二人把马车上的那桶鱼搬下来。”高坎吩咐道,“随我去后院。”
“是!”
王虎随即召来两人,把那桶金鱼给搬了下来。鱼带上水有百斤之中,两人还有些吃不消,王虎亲自上阵,三人这才慢慢的把水桶往后院搬去。
高坎自是先去见婉虞,拉过婉虞的小手,“婉虞,这几日可是没有好好吃饭休息吧,你看手都瘦了。”
“是不是不把本衙内的话当话?”
“奴家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婉虞小脸上飞上两朵红云,几日不见,再看高坎之时便觉得其又魁梧几分,心中春心萌动,软在高坎怀里,蚊蝇般声音啜啜道,“奴家才没有瘦哩。”
看婉虞这可爱的小样子,高坎嘿嘿一笑,一把公主抱起婉虞。
“诶呀~”婉虞一阵惊呼,羞得脸都埋到高坎怀里,“衙内这是要做什么,天色还早哩!”
“干什么?”高坎歪嘴一笑,“带你去看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