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头也不回,边走边说,语速极快:
“监控视频中的图片,技术部已经分析完毕,虽然仍然模糊,但是能看到长头发,大红嫁衣,猩红盖头,确定恨嫁女无疑了。据吴教授分析,张景一这次应该是做什么任务,恰好给予恨嫁女入侵现实世界的机会,咱们得万分小心。”
光头大汉哈哈一笑:
“只要不然她发出声音,就单单一个恨嫁女,我魏长眠能打十个。”
俊美少年耻笑一声:
“恨嫁女就靠声音混饭吃,不知道有多少过了石板桥又栽在恨嫁女手上的玩家,不准出声,你干脆让恨嫁女跪地求饶好了,我倒想看看,是你然她长眠,还是她让你长眠。”
魏长眠牛眼一睁,刚要发怒,又想到什么,嘲笑出声:
“阿秀,我听说咱局里有人足足用了一个星期,才让纸人开眼,成了纸扎人。七天时间啊,只过了纸扎人的第一关啊,救命啊,我的老天鹅啊,哈哈哈哈哈......”
俊美少年脸色一冷,狭长双眼透着邪气:
“你再提一个试试!”
魏长眠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门,嘿嘿直笑:
“试试就试试,咋了,敢做不敢当啊......”
阿秀脚跟猛地往地上一剁,转身双手叉腰,瞪着两人娇叱道:
“陈寒池你是猪脑子吗,你难道看不出来魏长眠就想让你发怒,然后跟你打架,明明看起来是个聪明的少年,怎么这么笨,白瞎了这幅好看的脸蛋了!”
俊美少年脸色一红,看都不敢看阿秀,扭扭捏捏道:“我知道,可就是气不过他说纸人开眼.....”
“开不了眼就开不了眼,有什么好羞耻的啊。”
阿秀柳眉倒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道:
“还有你魏长眠,你还笑,你想打架是吧,走走走,回到调查局,本小姐陪你打个够!”
魏长眠脑袋一缩:“不打,不打,谁不知道你的厉害......”
“知道厉害,还不闭嘴,天天吵架,有完没完啊!”
看着变成鹌鹑,低眉顺眼的两人,阿秀冷哼一声,骄傲地仰起头,转过身去。
然而,不知何时,她的前面竟然站着一个目如悬珠、容颜俊朗的青年。
犹如傀儡之王降世,霸气无双的阿秀,顿时霞飞双颊,面红耳赤,声音也随之变成清脆的百灵鸟:
“徐哥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臣提着几杯奶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刘毓秀,你不上学,跑到警署做什么?”
刘毓秀,刘叔叔和陈阿姨之女,刘星汉之妹,徐臣之邻家。
目前就读于江霖大学,大一。
九月开学的时候,还是他和刘星汉送去学校的。
大一开始时学业还是有点繁多的,可不是像大四那样,天天浑水摸鱼就行了。
况且,要是徐臣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军训时期。
可刘毓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臣一头雾水。
可当他看到刘毓秀身后的几人,心中蓦地一动。
中间那位虽然头戴面罩,但从身高、衣着上仍然能看出就是车祸作俑者张景一。
刚才他从长相甜美,身材滚圆的慧慧警官那里,旁侧敲击出拘留室所在的方向,并且用一杯加奶多加糖的奶茶,得知今天警署事情繁多,没有人转移嫌疑犯的消息。
所以,徐臣准备溜达在拘留室外面的通道中,守株待兔。
没想到,刚刚走过来,就被他撞个正着。
跟没想到的是,竟然能遇见本该上学的刘毓秀。
目前他能确定张景一是遗弃之地的泥胚人身份,那么控制张景一的人大概率也是被遗忘者。
而方才,远远地听到邻家训斥的声音来看,几人明显是一伙的。
泥胚人张景一,不去军训身在警署的阿秀,戴着嫌疑犯不穿警服,异于常人的光头大汉,瘦弱的俊美少年,怎么看都不像警官。
徐臣蓦地想到一个可能。
我的邻家,变成了玩家。
徐臣心思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保持着诧异的表情。
阿秀低着头支支吾吾,被徐哥哥看到自己粗鲁蛮横的一面,让她很不好意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扑闪着眼睛,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本来今天我是在军训,可训着训着,突然肚子疼,下午请了假,就没去学校,在宿舍休息了一会儿,嗯......感觉有点饿,我就出来找点东西吃,顺便散散步...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来到一条小河边,然后,然后......”
徐臣心中冷笑一声,编,继续编。
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噢,对了,我在河边吃着糖葫芦,突然冲过来一个人,想抢我的钱包,还想对人家那个......,幸好遇到这两位好心人帮了我,才幸免于难。”
说到这,还回头对光头大汉和俊美少年眨了眨眼,两人对视一眼,连忙点头。
光头大汉魏长眠,知道阿秀的厉害,不敢不配合。
俊美少年则是感觉那个霸气无双的阿秀小姐,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这是他从未看到过的娇羞模样。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人夺走了什么。
然后,少年狭长双眼一下子瞪得老大。
只见阿秀小姐犹如小鸟依人一般,抱着那个青年的手臂,娇声娇气地说道:
“徐哥哥,你还得不去谢谢这两位警官,要不是他们,人家都差点失去了少女贞洁呢!偷偷告诉你,他们可是便衣哦。”
徐臣微微一笑,将其中一杯奶茶塞进阿秀手中,顺便推开少女的怀抱。
来到光头大汉和俊美少年面前:
“我和阿秀一起长大,她相当于我的妹妹,多谢两位警官出手相救,我刚好多买了几杯奶茶,来,拿着,不要客气。”
看着走上来递奶茶的青年,光头大汉的第一反应是退后,可看了一眼青年背后满眼煞气的少年,嘿嘿一笑,接了过去。
而俊美少年则仍然处于懵逼之中:
“啊!啊!啊!阿秀小姐刚才说什么?少女的贞洁,这是可以随便对别的男子说的吗?心口突然好痛,怎么办,啊,啊,啊.....”
他脑子里一片浆糊,就连徐臣将奶茶放在他手中,都没什么感觉。
更没有察觉到,徐臣递奶茶的瞬间,身上的衣衫毫无阻碍的触碰到了张景一。
“哦,徐哥哥,你今天没课,也没在店里,怎么来警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