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离开厨房,
丢掉一个充满味道的袋子,
手里多了二两银钱。
居然是这么简单的藏钱方式?
太大意了,
以后搜钱的时候,
得宁杀错,也绝不能放过。
钱留着有什么用,
不管了,
先氪了再说!
手上的银钱刹那间消失,
【氪金成命,获得1年寿命】
某种莫名的能量流入他的体内,补充了他的寿命。
【当前寿命:2年】
杨越吐出一口浊气,
昨晚加点的时候太紧张,根本没有细品加寿命时候的感觉,
简直太嗨了!
看着院里的日晷,杨越估摸着,再过一会儿人就回来了,
还是赶紧开溜吧,
从刚刚对付杂役的消耗来看,
杨越即使是状态全满,
白天的时候,阴气的消耗太大了,
估摸着连续催动,最多也就能坚持个几分钟,
要是碰上一大堆人,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
他提起麻袋,
迅速的回到了家里,
杨越清点了自己的收获,水果肉干,都是一些易于存放的食物,吃得快的话四五天就吃完了,如果省点吃的话能吃一个星期。
他嘿嘿地傻笑,
突然,杨越回过神来,感觉自己可能被前身影响了,
就这点东西,怎么能把他乐成这样?
不过前身也属实可怜,
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整天只收的到白眼,
一个5岁大的孩子,
就这么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扛了十年,
真想不到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越经过梳妆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语道:
“放心吧,我和他们算账的。”
……
杨家府的正中央,巨大的祠堂,包含着九进院落,青砖砌成的高墙,
大门,走廊,都由镀银而成,
明楼,厅堂,则由金粉点缀。
祠堂的正厅就是祭堂,
祭堂的空间修得极其之大,
杨家嫡系,旁系加上各种外姓,一共3000余人,挤在里面都不拥挤。
祠堂的里面比外面修的更加的豪华,宏伟,
金,玉为主调,三千六百颗夜明珠将里面照得敞亮。
一银发老者,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他就是杨家家主,杨越的外公,
杨求仙。
他的瞳孔非常的奇异,像是被某种东西侵蚀了一般,一半黑,一半银,他张口,轻声斥道:
“祠堂重地,保持肃静!”
台下的人本来就没有一个人在说话,
此言一出,更是连呼吸都放缓了。
在杨家,
没有人敢挑衅杨求仙的威严。
一炷香过,
“宰牲!”
听到这两个字,
早已备好了的管事们,
牵着皮肤光洁的猪,羊,
来到了祭坛前。
杨求仙半阖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举起彝斝,撒了一圈的酒水,
“歌曰,明洪武初!”
千人齐声应颂:
“歌曰,明洪武初!”
酒水一部分溅在地上,一部分飞溅到猪羊的皮肤上,皮肤就像是被,某种腐蚀性液体所侵蚀一样,一下子全部烧却。
祭祖正式开始。
……
直到黄昏时刻,
繁琐厚重的祭祖仪式,
也才进行了不到几项。
但黑夜将至,
妖魔又将再起,
只能他日再续了。
田丁和董伟累得够呛,但还是赶忙去找账房先生领取这个月的月费。
田丁冲过去的时候看着前方,已经有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人走开了,
他们领取完了自己的月费,问着面前的账房先生,
“杨越的月费呢?”
“刚刚的丁执事领走了。”
田丁和董伟面色一苦,
只能悻悻的转身,
在回北院的路上,
董伟嘀咕一句:“都是执事了,还要抢我们这群小人物的东西。”
田丁点点头,“嗨,杨越的月奉真的不好抢。”
“我们加起来也就抢到过五、六回吧,自从别人也发现了过后,就太难抢了。”
“是啊,因为谁都可以领,只要稍微去晚了就没了,”
田丁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几两银钱,“唉,这个月只能少吃点肉了。”
董伟啧了啧舌,把银钱塞进自己的内衬里,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看见了杨越,有些疑惑的出声:
“唉,你说杨越他怎么活那么多年啊。”
“天天捡垃圾吃呗。”田丁不屑的说道。
“我不是说这个,北院谁不知道他吃垃圾。”
秦伟眉头紧锁,“我想说,他是怎么在晚上活下来的,以前运气好就算了,昨天晚上不是硬要来我们房间躲着……我们不是把他敲晕了,丢外面去了吗?”
田丁刚想回答。
就看见一张惨白的脸从他们两人中间钻了出来:
“是在说……我吗?”
“啊!!”
“挖槽!”
两人吓得往旁边节节后退。
田丁抬头,院子的天空还没有彻底变黑呀,
再次看去,原来是杨越,因他常年缺少营养,身体瘦弱,加上又一直在阴暗潮湿的地方里钻着,皮肤异常的苍白。
田丁心中十分的恼怒,大喝一声:
“你什么意思!”
杨越嘻嘻一笑,看到脚边的银钱,连忙蹲下捡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芜湖,捡钱噜!”
“放你踏马的狗屁,”
田丁站起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拿来!那是老子的月钱!”
杨越拿着银子,突然变脸,眼神极其凶狠:
“你的月钱?我的月钱你拿了多少?!”
田丁哑然,这分明是他理亏。
秦伟走了过来,狠狠的抓住杨越的手腕,一脸蛮横不讲理的模样:
“拿你的月钱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一把狠狠的从杨越的手中把银钱抢了回来。
作为练家子,不管是体格还是力量,秦伟都比杨越这个病秧子超出太多了。
“吃错药了,敢反我们?”
秦伟拉住杨越的衣领,越想越气,作势要打。
杨越余光瞅着周围经过的人,小阴煞功已经开始运转。
“算了,算了,”
田丁把钱拿回手中,“伟哥,放他一马吧,马上天黑了,快点回屋子里去。”
“哼,”秦伟鼻子出气,捏着衣领的手往旁边一拽:“小杂种,明天给爷等着!”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冷笑道:
“说不定今晚你都撑不过去。”
杨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运行的功法周天一散,冷哼一声。
是谁撑不过今晚,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