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来袖口一缩,微微露出一小块银子。
陈管事立马心领神会,对还要再解释的秦风摆摆手,皱着眉头问道:
“我就问你,人是不是你打的?”
“那是因为他们先...”秦风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认了,要把原因讲清楚。
“行了,闭嘴。”陈管事很不耐烦地打断,斥责道:
“是你打的就行,医馆里有规定,内部人员之间不许打架斗殴你不知道吗?居然为了点私仇就敢动手打同伴,还一下子打了七个,能耐不轻呢你啊。”
“而且打的很重,七个人被他打的都快瘫了都。”冯来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更是在边上添油加醋地说道。
“什么,还打的这么重!”陈管事非常配合地表达了惊讶,表情到位且夸张,都能拿奥斯卡了。
“还有没有点纪律了,我说话是放屁是吧!要严惩!要严惩!”陈管事怒目看着秦风,一根手指对着秦风方向用力地朝下点着说道:
“这样,护院的职位你是不要想了,你这种人当了护院,那还得了?
除此以外,他们七个的所有医药费,全部从你工钱里扣,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十年,赔够了为止。
另外,他们养伤的这段时间,他们所有的活都由你来替他们干,有一件事干不好的你就一周别想吃饭,有两件事干不好,你就一个月别想吃饭,听到没有!”
秦风拳头握的咯咯响,这特么完全是不讲是非了是吧,前世自己还手好歹还能定个互殴,这特么自己是受害者反倒全成了自己的责任了?!
他想打人!
“怎么,你还想连我都打不成?”陈管事说话的同时,身子也吓得赶忙往后缩了一步:
“我告诉你,我这算放你一马了,你最好识趣点,不然我报官抓你都行。”
陈管事倒不是真好心想放秦风一马,他主要也是怕这件事闹大,如果闹到家主或者小姐那里,秦风固然不好过,他多少也得被治个御下不严之罪。
所以在他的权限范围内给到秦风最大的处罚就行了,他从来也不喜欢这闷驴,本来还想着趁这个机会把撅给护院那边就完了,现在有银子拿,那就勉为其难再留下来整治整治。
秦风长出了一口气,还是忍住了揍人的冲动。
前身没有给自己打下一个好的人脉基础啊,有利处,但弊端同样突显。
当然,这冯来和陈管事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职场’霸凌,欺人太甚。
不过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一次,那七个人他还是要揍,总不能有能力还站着挨打不还手吧。
这笔账先记上了,等以后再还。
他咽下了这口气,直接便转身离开。
“喂,你什么态度,有没有点礼貌,鞠躬告辞不会吗?”陈管事显然对秦风这转头就走的态度非常不满,我给你穿小鞋你就可以对我没礼貌吗?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秦风不睬他,他可以暂时不跟他计较,但也绝不可能被人欺负到这种境地还卑躬屈膝地低头。
况且这种人你越对他软他反而越欺着你,稍微横一点有时反而能相安无事。
当然,他也不怕对方在这个基础上继续给自己穿小鞋,真把他逼急了,他不介意冒点风险送这老东西归西。
陈管事眼睛瞥到了刚刚被秦风一拳打断的木桩,这才止住了叫嚷。
纵使还算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但别人好歹是已经摸到了武者的门槛了。
真逼急了,不定能干出什么事,还是别惹疯狗的好,他一条贱命可没有自己的金贵,一换一划不来。
他等秦风走后,收回目光,转头瞥了眼冯来,冷冷道:“满意了吧。”
冯来赶紧陪着笑脸凑上去,给陈管事揉肩捏背起来。
“行了行了!”陈管事懒得看他在这儿惺惺作态,手往边上一伸。
冯来立马识趣地从兜里掏出来奉上银子,一共十两。
陈管事满意地点了点头,医馆这群杂役里,冯来进来时算是比较有钱的,也经常孝敬他。
最关键冯来还有个远房亲戚在城内混的不错,虽然人家未必也把冯来当亲戚,但终归是有这层关系在这里。
以后自己万一真的需要,说不定还能搭上这条门路。
反观那秦风,一穷二白的,要钱没有,要关系也没有,给他恩惠有个屁用。
所以这笔账再好算不过了。
“还有你那个莽...莽什么拳的赶紧练,到时我给你直接安排护院里去。”
陈管事当然知道冯来玩这么一出是为了护院职位,不然凭白给十两银子即使是冯来的底子怕也是大出血。
冯来一听更是高兴了,还是陈管事懂我,赶忙站到一旁深深鞠躬道:“那就谢谢管事栽培了!”
......
秦风回到自己工作的地儿,缓了一下,也就渐渐平复了心情。
想这么多也没用,还不如抽空多把功夫练一练。
他评估过了,只要把莽牛拳从入门练到第一层,就已经可以达到一个人打四五个成年人的水平了。
到那时候,即使是陈管事怕也得对自己有所忌惮。
只要自己不主动惹事,他也不敢再揪着之前的事情对自己猛追不放,倒是可以重新苟回一个稳健的发育环境。
至于那护院位置,丢了也就丢了吧,实力不到就去凑那份热闹,指不定哪天就来个小偷强盗啥的把自己给嘎了,不值当。
所以他这几天除了完成另外几个人的杂役活,仍然还要抽出一定的时间来习武锻炼。
能量点倒是又涨了好些个点,不过仍然没到可以提升莽牛拳境界的程度,并没有新的加号出现。
但特殊能量进度的进展却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快速了,不知是不是练的少的缘故,似乎变缓了些。
又过了十几天,院里传来消息,冯来要在今天进行莽牛拳入门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