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虽然在分馆有诸多不便。
可有一点好处,便是他每天拿多余的丹药时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因为现在炼丹室就他一个人,所以他光明正大地每炉炼完后就从里面摸一两颗装兜里。
没人看见,更是没人敢上来说要检查他。
这倒是让他省了过去跟做贼似的小心谨慎了。
除了炼丹,武功的事他同样也丝毫不敢荒废,还是如他之前所说,这才是他安身立命、不被这些手里握着一点权利便滥用以谋私的人欺压的根本。
所以任何事可以停,但武功的修炼,永远都不会停。
也因为他这段时间的苦练,丹田内蕴养的真气也能明显地感觉到又增加了一圈。
只是这养气术想练到第二层可能需要的能量点确实有点多,所以暂时还没有达到晋升的条件,功法后面的小加号还没有出现。
另外一个让他比较忧虑的事就是晚上自己在家炼丹药的问题。
他可不想因为之前出过一次事就彻底放弃这份利润极其丰厚的赚钱门路,他练功、嗑药、买功法的都需要钱,光靠医馆那点收入怎么能支撑他更快地提高武力值所需要的巨量花销。
所以自己私下炼丹这事,还是得做,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而想要不被发现,一方面是谨慎些不能随便再让别人进屋了,比如孙柱那样的下次直接就拦在门口,进都不让进来。
其次还有一点,就是原料药材的来源也不能如以往那样从一些正规的药材商家那里买了。
这些地方和周氏医馆大多都有业务往来,或者至少都多少有些联系。
只要自己从那里购买药材,必定迟早还会被医馆知道,由此就能再次抓到自己的证据,到那时就终归有些不太好解释,还是尽量避开为好。
而他想到的一个可以隐匿购买药材的地方便是黑市。
“下次去的时候和吕三笑谈谈,看看他那里有没有这方面门路。”秦风想到。
不过在去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先把办掉。
......
这天,秦风在医馆炼丹药,炼的很晚,打算把这两天要炼的丹药都多存一点,为后两天早点去黑市做准备。
而在另一边,陈管事刚从醉春楼喝完小酒哼着小调正往家里走,手里还提溜着一个酒葫芦边走还边晃悠着。
晚上炼丹的事已经有了着落,最近又寻摸到一个炼丹室的学徒,炼丹技术不错。
最关键这家伙是个软骨头,从之前和他两次的对话来看应该非常好拿捏。
等过阵子风头过去了就让他正是每天晚上到自己私坊来给自己炼丹,先试两个月看看。
如果两个月弄完发现效果不错的话,就让他一直给自己炼下去,给他点预期、甜头之类的慢慢哄着就行了,一个小屁孩而已能要多少点东西。
这样以后自己退休养老就又能多拿好大一笔银子,谁也不会嫌钱多是不是。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想起那个秦风,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自己软硬兼施已经把话术运用到这个程度了,竟然还不上套,真是个犟种。
要不然的话让这小子给自己炼,自己只会赚的更多。
最可气的是,这小子竟然当着二小姐的面和自己对顶,把自己底全给掀了,害得自己这计划现在又得多拖好几个月才敢实施,不然现在应该都早已经开始入账了。
好在把他给发配到楼石町老何那边去了,那家伙治人可是一把好手,就不信治不了这小子。
估摸着这小子应该已经尝过老何的粗皮长鞭了,那滋味我光看看都觉得酸爽。
最好直接打死,方解我心头之恨。
他想到这里,打开手里提的葫芦形酒壶盖。
一仰头,美美地又灌了一口。
“咦,谁把灯熄了?”
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下一刻,他便感觉到如雨点一般的拳头密密麻麻地倾洒在自己身上,从前胸到后背,从脑袋到腿脚,哪哪都有。
“哎呦,哎呦,哎呦~”
陈管事疼的直叫唤,这特么这家伙是下死手了,拳密集不说,每一拳力道都不轻。
“好汉饶命,要劫财的话我兜里有银子,你尽管拿去便是,求好汉饶我一条性命。”
陈管事此刻有点慌了,该不会是遇到截道的了吧,别自己的小命今天不保,那就白瞎了这么多年自己明里暗里积攒的那么多财产了,还没来得及享受呢。
但对方却并没有回话,雨点般的拳头依旧不断地落下。
“啊~”
一声惨叫,一拳直接打陈管事门牙上去了,两颗首当其中的门牙在这股力道下瞬间搬了家,鲜血染了他一嘴,疼的他更是嗷嗷作响。
但对方依然在继续倾泻着,直到他的身上基本没一块好肉,浑身淤肿,拳头才终于停手。
就这样,半天了,陈管事都不敢把头上套的东西拿下来,怕看到凶徒后被杀人灭口。
终于,在他确定了周围没有声响了之后,这才敢小心翼翼把套在头上的东西摘了下来。
一看,是个麻袋。
再一看四周,哪还有半个人影。
“到底是谁干的?”陈掌柜又气又怕。
摸了摸兜,银子都被拿走了,难道真是遇到强盗了?
还是赶紧先溜为妙吧。
而另一边,秦风大大地舒了一个懒腰,经过几个时辰的辛苦,终于把后两天需要炼制的丹药提前炼了出来。
中途他还看到何掌柜从门口经过,还朝他炼丹房看了一眼,秦风也没管他,继续专心自己的炼丹工作。
......
第二天上工,何掌柜被陈管事叫了过去,了解了秦风在分店的情况。
何掌柜如实诉苦实在是拿捏不了这个小子,陈管事也皱眉,竟然连老何都拿捏不了他,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陈管事,你牙怎么回事啊?”何掌柜看到对方说话都漏风,甚至还挺搞笑的,差点笑出来。
被陈管事瞪了一眼,旋即陈管事也才想起了这次叫他来的主要目的,问道:“昨天晚上戌时三刻到五刻左右的这段时间,秦风那小子在干什么?”
是的,他已经把昨天打人的目标,怀疑到了秦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