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浑身气息流转,游走如人型暴龙,在人群里穿插前行,几乎没有一合之敌,碰到挨到,都是直接飞了出去。
就在沈修身影穿过一栋房屋时,旁侧的墙壁后方突然发出轰地一声炸响,紧接着墙皮炸裂开来,一根巨大一人合抱的的木柱猛然从其中撞了出来。
出现的格外突兀,很是突然。
沈修反应速度极快,身形扭转,然后瞬间对着粗壮的木柱前端拍出一掌,巨大的劲气汹涌而出,巨大的木柱直接化为了粉碎。
屋内发出一声闷响,虽然里面抱着木柱袭击的那人也是有所损伤。
只是接下来屋内发出一声爆响,一个约莫两米多高的壮汉撞碎了门窗,嘶吼着冲了出来。
只见这大汉双眼发红,全身的毛孔里都是往外冒着细密的血珠,看起来格外惊悚诡异。
沈修望着也是微微感到诧异,这汉子修为不过三境,如今却是似乎能发挥出近乎五境的修为实力来。
不过此刻的他也是无暇关注,只见对方身形鼓动,体内响起一阵连绵不断的虎豹雷音,再度极为凶猛的拔起旁侧的一根仿佛支撑木柱,向着这边凶猛冲了过来。
大臂2空中挥舞栾中,空气中满是呼啸浮动的劲风声响。
看到这个家伙又要挥舞这根木柱冲来,沈修身影一跃,翻了木柱之,在他身影落在木柱的刹那,手腕微动,一道冷冽的寒光便是猛然冲出。
“老六,小心!”
旁侧一道身影乍然出现,话音还未落下。
那浑身冒着各处冒着血珠的强壮汉子,大好的头颅便是临空飞去。
也就在这时一片寒光袭来,嗤嗤一声脆响,火星飞溅当中,一个铁爪突然从身侧钻了出来,和沈修的刀锋接连碰撞在一起。
一个身材干瘦的男子,从那汉子的后方冒了出来,一出手便是用招极险,一双闪烁寒光的铁爪,也是附带着碧绿的颜色,明显带毒。
在闯入这血海教据点如此之久,总算有些战力的血海教众出现了。
只是这男子在这场菜瓜当中修为拔尖,但拔尖得也极为有限。
沈修身影掠出,化为一道残影,身形快若闪电。
面对沈修的陡然加速,这干瘦男子眸中闪过惊骇仅色,反应也是很快,一双碧绿铁爪如同笼子护住周身。
结果想象中的,金铁交鸣的碰撞声并没有出现,沈修身形一晃,来到这干瘦男子侧面,然后一拳轰出。
无声无息,却暗藏杀意。
干瘦男子身形顿时飞掠出去,缓慢扭头,眼瞳顿时被无尽恐惧情绪充斥。
只听见嘭的一声炸响,干瘦男子身形落地,半边脑袋凹陷下去。
面对沈修这种境界的对手,如果没有高手打头阵的话,这片最高不过六境的武修,便是犹如待宰的羊群一般。
一名血海教教众面对此景早已吓破了胆,看见沈修过来的时候,便是转头就跑,慌忙冲向了后方那栋特殊的屋子。
此前他们舵主就下了死命令,他人勿得闯入,当到了此等情况下,也只有这其中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了。
毕竟这其中,都是血海教的高层所在。
然而沈修要找的就是这个地方,他根据之前的信息知晓,这血海教的据点当中,还是有着七境之的高手存在的,甚至舵主还是一名八境武修。
虽然不明白为何到这此种情况之下都没有出面,不过此刻也不重要了,既然不出面,那他亲自去找他们便是。
大门刚刚关,只听见嘭的一声响,一只刚劲游离的手腕闯过了大门,准确无误地捏住了他的喉咙。
随着微微一扭,这名血海教众的脑袋就耷拉挂在了脖子。
这些血海教众干得都是狠毒之事,人人喊杀的勾当,沈修杀起他们来,也是没有半点身心理压力。
这名教众身死,沈修果断踹门而入,大门爆裂开来,穿过房间,来到后面的大院当中,看到了如同外头广场之古怪祭祀场景。
几个明显地位不低的家伙,也是站立院中对着同样一颗诡异的,会长耳朵的木桩祭拜着,口中念叨着什么。
其中的流程现象都是一模一样,唯一与外界有所不同的是,这其中的诡异木桩更大,长出的耳朵颜色更为鲜艳。
此种情形不难猜出,为何他这次闯入这血海教腹地,遇到的防守是这么松懈。
敢情这些高手都在屋内享受着。
没有任何犹豫,沈修无声无息召唤出一具幽魂,刹那间在背后一跃而出,这大院中的这些人冲去,外围的几名血海教执事,转眼就被丢了脑袋。
他们本来还在享受着那血色耳朵一般的果实,神情痴狂且预约,但是转眼间就躺在了血泊当中。
此时此景,最前面的一名穿着红袍,面目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眼神只是在沈修,以及那飞快穿梭在人群的幽魂身瞥了一眼,然后语气冷漠地道了句,“杀了他。”
一言落下,刹那之间,院中几乎所有跪拜在地的血海教高层都站了起来,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了沈修。
当即外围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拎着一柄巨大的大刀冲来过来,沈修身影原地微动,体内真气疯狂旋转,一刀便是一往无前的斩下。
噗呲一声,血液飞溅,这一刀毫无阻碍的斩断了那矮小男子手中的大刀,去势未见,刀光穿行而过。
那矮小男子的身形,也是如同脆弱的纸张一般倏然分为两半。
如此可怖情形,这些院内的高层瞧见,也只是微微皱眉,在那威严男子的示意下,更多的人群涌出。
将沈修以及那名幽魂团团围住。
更多的人,却是将目光投射到那名幽魂身,目露不解神色。
这里的血海教教众不像外面那么菜,转瞬就发动了连绵不断的攻势,空气中已经满是刀剑相碰的金属交鸣之声。
为首的那威严男子只是望着这一幕,目露思索神情。
暗沉的天幕下,无数灯火坠落在地,宛若明灭不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