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龙和表弟们吃完夜宵已经块凌晨两点了,往林叔的公寓的地铁已经收车,想要回去的话,只有出租车一条路。
坐过的出租车,林义龙也就经历过那么几个城市:其中阿姆斯特丹的出租车最有特色柏林的出租车车的档次最高中东的出租车结实耐劳燕京、莫斯科还有韩阳几乎都在用“现代车”当出租,无论硬件和服务都非常一般伦敦的出租车最贵且硬件最烂至于江户,虽然林义龙几乎不喜欢这里的一切,却也得为江户的出租车的设施和态度点个赞。
不过考虑到10000日圆从新小岩去驹场的出租车车费,林义龙就跟着表弟们回到了他们的公寓,在客厅的榻榻米上休息。
江户果然很热,即使林义龙经历过燕京夏季最热的那几天,却无法忍受像江户这么潮热的地方。表弟们搭伙租住的公寓即使吹着空调也不是很凉快,更别提他们进门一起跟进来在他旁边一直张牙舞爪的蚊子,让已经习惯凉爽和没有蚊虫困扰的夏季的林义龙十分不适应,整夜没有睡觉,一直熬到了曙光乍现的第二天。
没跟表弟们道别,林义龙就按照地图指示,直接坐第一班山手线回到林叔的公寓,洗了个近乎滚烫的热水澡,把所有空调都开到最低档,从冰箱里拿出之前切好的西瓜。
“这才是过夏天呐!”林义龙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从酷热造成的思维当机中恢复,来自于纽约的视频会议的申请不得不让他穿上商务西服的上半身的部分,下半身仍然是居家服的短裤。
去年秋季2014年米联储结束扩表对油价来说是灾难性的,大石油公司无所谓,但小石油公司却遭了央,不得不去向外寻求金融援助。不过,他们也并不仅限于接受华尔街或者芝加哥的,金融城或者法兰克福都没问题,毕竟米刀一样是米刀来自江户港区的米刀也自然是欢迎的。
林义龙的目标也并不在这些小的石油公司身上。这些小的石油公司占有着勘探权和采油权,这些小公司如果没倒闭,他们的最终的归宿都是那些大型石油公司。
整个视频会议进行中,林义龙保持着一副睡眼惺忪、疲乏不堪的状态。即使这样,他在谈判桌上给出的融资条件也异常严苛,细节上也保持着一贯一丝不苟,要价也几乎是卡着凯蒂那边的标准硬来这样的谈判理所应当地没什么结果,而且没有继续进行的必要。
谈判耽误了他的睡觉时间到早上八点。
林义龙还是一觉睡到下午四点,然后从邮件里得知凯蒂和目标对象签约的消息。
因为许振坤要拜访他的导师和同学,林义龙就继续在林叔的公寓里开着空调猫着,消化前一天吃下的肉类。
“在江户目的已经达到了,是不是可以回来了?”凯蒂在和林义龙通话时这么问道,“波莉和塞莉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当你们再见的时候,会觉得陌生的。”
“我也很想回去,但这几天我研读目标对象的时候又发现了新机遇。”林义龙道,“不超过两周,我就会在你们身边了。”
“那接下来和燃气公司的会谈”凯蒂说道,“请让我自由发挥一下?”
“没问题,不过凯蒂一边做议员,一边和石油天然气巨头们进行谈判,会不会被报界理解成显而易见得利益输送呢?”林义龙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据我所知,只要是吃这口法律饭的议员,大家都这么做。”凯蒂答道,“就算有人发现,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表示,恰好我的客户正好需要和石油公司打交道。”
“可报界不管这些事儿啊?”林义龙反问。
“义龙你发没发现,其实商业公司活动,很少有企业报道得,除非是这些公司发布的媒体消息和进一步的追踪报道。”凯蒂解释道,“我本来就是接手了麦格工作的律师,就算被小报记者拍到,也算不得什么。”
“这么随意的么?”林义龙问道。
“这一点,义龙你应该更清楚。商业信息和媒体信息不同,一旦泄露,那些报纸和传媒是没办法赔的起损失的。”凯蒂答道,“就算知道,那些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体量支付去应付庞大的损失求偿。你的担心完全多余。”
“h那我就放心了。”林义龙其实是知道完全不用担心的,不过他的猎物着实有些庞大,所以稍微让他肾上腺素分泌略多。
他去年和凯蒂一起在游艇展上结识了一些来自西西伯利亚的石油商人,后来为他们提供了借贷和融资。几个月,林义龙利用这样的交情兑现了一些业内风声。这些风声转化成的股权投资外加对这家小石油公司的控股,让他成为刚好处在有能力影响某些顶级企业重大决定的位置上。
这种影响就好比战国时期的合纵连横,能够决定合纵和连横态势的,并不是体量在两种盟国中最大的楚国或者秦国,而是处在合纵和连横两条中轴线与三晋间的关系。
作为的姐妹公司,联合燃气虽然不算那么声名显赫,却也占有一席之地。林义龙试图控制的小石油公司名下的油气田,是联合燃气的现阶段最重要的目标不过因为米联储扩表,让联合燃气的步调稍稍受了挫折,反正小石油公司探矿权破产之后会跟着破产管理人一并转让,他们就暂缓了收购步调,让林义龙有了可乘之机。
当新的计划出炉,踌躇满志地准备收购计划得联合燃气不知道的是,他们也成了猎物,皇家贝壳石油公司正在磨刀霍霍,利用油价下跌的不景气对联合燃气出手。
“我的目标是占有这个公司的2。”林义龙向许振坤这么透露道,“最好能有董事会的提名权,如果实在没有的话,做一个长期持有计划也还算不错。”
“胃口不小啊。”许振坤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