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所述,我们想让女儿们直接入小学。”结束旅途的林义龙回到了耶昂姐妹位于基雷的住所,小耶昂姐妹要到四岁半了她们的母亲们觉得已经到了直接入学的智力发育阶段。
“。”林义龙想了想,“她们到了学的程度了么?”
“我们觉得可以了。”纳迪亚说道,“因为正好按照学校的说明,只要到了五岁就可以参加面试,进入小学所以,不如就这么开始。”
“女儿们怎么想?”
“她们早就想这么直接走了,两个孩子因为精力旺盛,经常调皮捣蛋,已经让其他小朋友把她们孤立了,都不愿意和她们玩。”纳迪亚介绍着女儿们的状况,“她们想有一个新的开始。”
“怎么会这样?”林义龙道,“这样和送到贵族学校有什么两样?”
“是这样的,好像因为女儿们说的英语带口音太重,直接被本地的孩子们排除在外了。”薇拉有些担忧地解释道,“所以”
“这是什么的理由。”林义龙有些愤怒了,“你们和负责的幼教教师谈过了么?”
“问题就在这里,因为女儿们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被排除在外,后来为了小孩子们的心气报复,加剧了这种对立。”纳迪亚补充道,“最后是恶性循环,根本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女儿玩女儿得,其他小女孩玩她们自己的。”
“这的,真是见鬼!”林义龙第二次口吐芬芳,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我其实是知道的要不然女儿们不会这么想到学校外来课外的兴趣课这些兴趣班是一对一的。”
“谭尼卡!娜塔莎!你们出来吧。”林义龙把一直躲在楼梯间偷听父母谈话的女儿们喊了出来。
知道接下来要谈论自己的未来,女儿们这回没调皮捣蛋,很大大方方地走出来了。
“你们想开始正式接受启蒙教育么?”林义龙问道。
“如果是换新同学的话,愿意!”谭雅异常坚定地说道,“大不了我和娜塔莎一起,反正不会变的更差!”
“我是说,你们知道接受课堂教育得意义吗?”林义龙问道,“很可能很枯燥,没什么游戏可以玩了。”
“好像妈妈试图教我们句法和拼读的时候,也没什么问题。”谭雅说道。
“我是说,可能你们不太理解,我们教你们学这些那些,每天才两个小时可如果你们要学,就要非常拘束地呆至少六个小时,而且可能还有些别的课业。”
“只要能离开幼儿班,我和姐姐怎么样都可以。”娜塔莎和谭雅统一了立场。
“既然如此,那你们先在这个学期,找个小学试一个月看看,如果你们不想,就立即暂停?”林义龙并不想“偃苗助长”,小耶昂姐妹的芭蕾课还是姐妹俩没什么事教女儿的句法,都是当作兴趣班来做对女儿们而言,现在这个年龄段,获得“过来人”的肯定十分重要至少林义龙和耶昂姐妹看来,是这样的。
“可以。”林义龙点了点头,“不过,我们说好了,学受不了的话,哭鼻子找爸爸妈妈的女儿是爱哭鬼!”作者:其实想写“哭鼻子的是小狗”但为找不到意思类似的俄文/英文翻译,就这么写了
“爸爸才是!”女儿调皮的答道。
“跟女儿我不隐瞒,我当年确实是这样的。”林义龙没否认自己的过往,“所以,虽然话是这么说,我做不到的事儿我不要求女儿。”
“爸爸真丢人!”女儿们做出了羞羞脸的表示。
“所以,就这样试试看,如果你们觉得学有意思,那就去学如果觉得太辛苦,那就再缓两年,也无所谓。”林义龙这样说道,“反正以你们的感觉为主,可过后你们要说自己选错了。我只能抱歉,把话说在前头,没有反悔机会。”
“谢谢爸爸妈妈!”女儿们非常兴奋地逃跑了,这意味着他们在复活节假期结束后可以摆脱孤立她们的小朋友和无聊的幼儿园活动了。
“义龙你其实小时候过得不快乐吧?”耶昂姐妹问道。
“我就没真正快乐过。”林义龙道,“有了好成绩也就那样,被提醒不可懈怠然后,稍微下降了一点,又是各种找原因,查缺补漏算了吧,没那个心思。被否定过头之后,反正我怎么做都是错的,不如躺平了,拥抱自己的平庸。”
“你这话太令人伤心了,你要是平庸,那我们算什么?”薇拉很不高兴,“那女儿又算什么?”
“哎?”林义龙自知失言,“我是说,唔在庸人中的评价是庸人的话,对我自己而言,我永远是天选之子,只不过当时暂时遭遇到了困难。”
“算你勉强过关。”薇拉吻了他的额头,“其实,我和姐姐对你的方针是支持的,肯定带来的好处比否定带来的好处更大。”
并不是说对少儿的批评不重要可事实,比如有些孤僻的林义龙和经历过不长时间的耶昂姐妹,其实都能体会到肯定和否定能给他们自信心带来的优劣。凯蒂和艾米暂且不论,接受了父母老师高压态势教育理念的林义龙和耶昂姐妹三人在教育问题立场非常契合地一致反对父母权威带来的高压:即便是耶昂姐妹扮黑脸时,也更倾向于使用“不肯定”而非否定来界定女儿们行为优劣,所以更倾向于女儿们留在西欧接受“素质教育”。
成年人工作时的负面情绪,很自然地就会因为各种激素调节水平而持续带回家,通过压迫在更弱势群体释放:我已经尽到我的养护责任,孩子如何生活是他们和学校的问题。
可问题还是在于对子女教育不能等同于对子女照顾。拿法学理论做比喻的话,子女是承担责任并不能由父母界定的无限连带责任之债,如何为了“子女好”最终是要看教育效果的,和父母对子女有效投入正相关,这就是当代社会中父母培养子女的“儿女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