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袁崇焕，拜见陛下！”

“袁总督快快请起。”

崇祯在紫禁城的平台上接待了袁崇焕。袁崇焕十分感动。

“自朕扳倒了魏忠贤后，阅读魏忠贤手中的军机，发现只有爱卿能担当大任。北方的蛮子势头不小，在朕看来，已成心腹大患。此番请袁爱卿来，便求爱卿为朕解决这个隐患，让朕睡个安稳觉。”

“陛下放心！让那蛮子猖狂，只是魏忠贤那狗贼不应战，挖空心思掏空国家的原因！”

“爱卿看来很有信心！”崇祯似乎也作出了激动的神情。

“那当然……”

…………

越说越激动的袁崇焕，对着崇祯喷气，就差没搂着崇祯的肩膀：

“计五年，全辽可复！”

“好，袁总督能有如此气魄，我大明自当中兴！”崇祯也十分捧场。在袁崇焕的眼里，崇祯也十分高兴。

崇祯又开始早朝了。尽管朝堂上少的人还没来得及补回来，崇祯还是发布了自己的诏令：

“宣—袁崇焕，任蓟辽总督！”

朝堂上不少人也听说了崇祯在紫禁城平台上的召见。大家都很疑惑袁崇焕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兵科給事种许誉卿很疑惑。自然而然地，他就找上了袁崇焕。

“你和陛下怎么说的？五年平辽？该怎么做？”

面对同行的疑惑，袁崇焕大手一挥：

“聊慰圣意（安慰陛下的）！”

乾清宫。

“老师，你看看吧。”崇祯无奈地说。

此时的孙承宗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

”袁崇焕！他，他……他怎么敢欺骗陛下！这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孙承宗拿着文书的手都在颤抖。

“老师，袁崇焕罪不至此。但在我看来，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把前线最要紧的军国大事交给袁崇焕，还是有些不妥。”

“陛下。我教导袁崇焕时，他还从未有过如此顽迹！臣知罪！”孙承宗作势就要跪下，崇祯连忙扶着不让他跪。

“老师，人性格是会变的。或者说，作为曾经那个小吏的袁崇焕，经过时间的洗礼，他会变得刚愎自用。”

“那陛下的意思是……”

“袁崇焕此人，只可为将，不可为帅。老师您任蓟辽总督，袁崇焕再作您手底下的将军。有您看着他，再适合不过。”

“臣遵旨。”

正在等着出发，十分兴奋的袁崇焕，在第三天的时候接到了谕旨：

“除—袁崇焕蓟辽总督之位。”

袁崇焕五雷轰顶。此时的袁崇焕闯到了皇宫门口：

“我要见陛下！陛下，有奸人害我！陛下！若再让魏阉一类奸臣当道，大明亡矣！”

和袁崇焕同行的官员赶忙捂住了袁崇焕的嘴：

“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说大明会亡？你有几条命？你家人有几条命？”

“闭嘴！”袁崇焕严厉地斥责道：“苟且偷生的小人！这是为国着想！”

“传—袁崇焕—进殿”小太监出了宫门，宣旨道。

袁崇焕急急忙忙地爬上了宫殿：

“陛下，陛下，有奸人蒙蔽您！”袁崇焕边跑上台阶边喊道。

等到他刚踏入大殿，便听到了一声：

“住口，元素！你是越来越荒唐了！”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岳崇焕抬起了头。这下，他愣愣地看着熟悉的身影，张口却说不出来话。

眼前的身影，是他的提拔恩人，半个老师——孙承宗。

“元素，你是说，我是奸人？”孙承宗一声喝到。

“不，不是的，老师，陛下……”袁崇焕此时的cpu已经烧了。

崇祯只是用有趣的眼神打量着袁崇焕，看他此时还怎么兴风作浪。

“元素，你好大的胆子！”孙承宗又是一声喝到，袁崇焕跪伏在地，身躯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天、地、君、亲、师，眼前的两个人就占了两个，自以为万人之上的袁崇焕也不得不跪。

“欺君罔上，说什么‘五年平辽’。我问你，若是陛下给了你五年的粮饷和人马，结果平不了，国库又恰好空虚，你拿什么谢罪？！”

“五年平辽，你倒是和我说说看啊！”

“聊慰圣意，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你犯的是欺君之罪，你知道吗？！”

“袁崇焕，你可知罪？！”孙承宗一声大吼。

崇祯则是有趣地看着袁崇焕在孙承宗面前服气的样子。这让他不由得想起朱由检被孙承宗教导的记忆。

“陛下，老师，元素……知罪。”

“好了，老师。”这时候，崇祯开口了：“袁爱卿只不过是立功心切。若是说来，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在袁爱卿许诺的时候，也跟着起哄，这才导致袁爱卿开口不慎，说了这样一番不切实际的话。

要朕说，不如让袁爱卿跟着老师将功补过，迎击北方蛮子，可好？”

“还不快谢陛下！”

“谢陛下！”

袁崇焕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大殿。崇祯看着他的身影，感到颇为有趣，甚至还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感。

崇祯突然明白，如果脑子不好，就只能被人当猴一样耍的团团转。

崇祯今天很开心。

“陛下？”

看着崇祯嘴角的笑容，孙承宗有些奇怪。

“啊，老师。”意识到有些失态的崇祯，这才收起了自己嘴角的微笑。

“陛下说得对。以袁崇焕这般心性，若是在盛世还好……现在的大明，已经由不得他胡作非为了。”孙承宗叹了口气。

崇祯默然，点了点头。乐完之后，他才发现，死亡还是在他的背后追赶。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按照陛下的意思，此次出征，我任蓟辽总督……那么元素既然如此心性，陛下以为，给他个什么职位好呢？”

“老师，我认为，给他的职位越大越好。”

“为什么？”孙承宗有些惊奇，“这样岂不误事？”

“不，”崇祯笑道。“袁崇焕的自尊心很强，因此要让他在面子上过得去。但是，老师您疏忽了，本次出征是您为蓟辽总督，而且还算得上是袁崇焕的半个老师。以您的身份，约束袁崇焕，不是轻而易举？”

“陛下高见。陛下是真的成长了啊。”孙承宗恍然大悟，看着这个成熟的少年，既熟悉又陌生。不过，他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