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石尘大街,街道名字为石尘安保花了大价格,重新冠名。
石尘安保总部就建在这里。
核心处是一条古香古色的街道,里面大部分建筑物都是古建筑模样,为多进院落式,才建好不久。
中心处富丽堂皇如皇朝宫殿。
再往外就是普通街道,高墙封闭,墙线错落有致,黑瓦白墙,色彩典雅大方。
最外围一圈街道,属于平民街道或贫民窟,皆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四五十层,楼间距不足十米,宛若大型墓地,毫无采光可言。
石尘安保为了一号街道的古院落有空地可建,‘异界贵族’有足够住的地方,就大肆拆改,将平民全部移转到外围,建造了密密麻麻的‘鸽子屋’。
石尘大街的平民,不允许进入这几条核心古街道。
平民可谓苦不堪言,但毫无办法。
大焱城对异界安保,缺乏有效管辖的手段。
有些人觉得,对付诡物主要靠异界安保,为了大局,只能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
一座古殿内。
里面有怒吼声传出,“刑刀必须拿回来,否则没办法给大师兄交代。”
“石木煊这个废物,拿着刑刀,拿着中级破邪符箓,对付区区一个恶诡都能阴沟里翻船,真是废物!”
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传出。
“刚接到大焱安保奉华大街街主徐元金助理的电话,说陈岳是徐元金的朋友,让我们不要为难陈岳。”
“下次奉华大街有诡物,会优先给我们石尘安保。”
“徐元金父亲,乃是正南城区司主,这个面子,必须要给,我们只将刑刀要回即可。”
最初的声音又在怒吼:“不行,刀要拿回来,人也要杀,我们最少有五个人是死在陈岳手里,这个仇必须报,徐元金是不知道内情的。”
“看小师妹的尸体伤口,大概率也是陈岳杀的,大师兄如果知道的话,也会同意的。”
“徐元金那边,知会赵副司主一声即可,让他去周旋。”
话至这里,最初的声音突然破开大骂。
“娘希匹,你怎么倒水的?倒我一腿,垃圾土著,劣等人族。”
很快,一名瑟瑟发抖,身穿黑色长袖长裤的男性仆人被两名符纹甲胄人拖了出来,拉到了角落,挥刀削去了脑袋。
杀平民麻烦些,街衙知道了会上门,杀奴籍,没有任何麻烦。
五千万人口的超大型城池,势必会有食物不足,活不下去的平民,这样的人,只能贱卖自己为奴籍。
院落里,到处都站着甲胄人,腰间配挂着长刀。
殿门口,贴地放着十个木头担架,白布遮盖,布下面正是石木煊、王雪瞳等人的尸体。
第四中心医院已被大焱安保封锁,进行清理重建工作。
大焱城缺工作,不缺人,所以做事往往效率非常高效。
当然,也与石尘安保的权力有关。石木煊、王雪瞳等人的尸体,才能这么快领回来。
……
院落中心,有一个大型秘金铁笼,外面贴满了符箓。
里面,有一个身高两米的古铜色肌肉男子,挥汗如雨,辗转腾挪间,有五团黑气被不断追上,挥拳。
拳锋上,有淡淡的半透明内劲涌动。
每一拳下去,都会散去大量黑气。
直到最后一拳,五团黑气全部散光,然后有五只半透明的人形怪物,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如,陷入了死机。
这五只,都是恶诡!不过是半封印状态下的恶诡。
此人,竟然用恶诡练拳!
嘭!
铁笼门被古铜色肌肉男子从里面撞开,发出巨响。
整个人出现在院落最中心,挥拳向着一个大铁球砸去。
院落为四方院,很是方正,四方各有一座大殿。
大殿顶部,各有三条长长的铁链延出,共十二条,然后被第十三条圆形铁链串联起来,形成了铁链蛛网,遮蔽院落长空。
铁链中心附近,也就是第十三条圆形铁链与另外十二条铁链各自接口处,垂下了十二个大铁球。
每一个大铁球直接三米。
虽不属于实心,也有上千公斤重。
十二个铁球被古铜色肌肉男子砸的荡飞数米,又借助地心引力荡回,古铜色肌肉男子又砸飞出去。
嘭,嘭,嘭,嘭……
不断挥砸下,十二个大铁球晃动越来越快,中心可以躲避大铁球碰撞的缝隙也越来越小。
古铜色肌肉男子轻功极强,身如幻影,轻松避开大铁球下落的碰撞。
“滚,你们都滚,老子决定的事,谁能改变?小师妹死了,陈岳必须死!报仇!报仇!”
正前方的古殿内,暴脾气那人继续大吼。
随后,嘶哑的中年音继续劝说。
“我们知道你对小师妹的感情。”
“但我们可以避开这个风头,等过一两个月,陈岳被大部分人遗忘之际,你想报仇,我们毒杀也好,利用诡物杀他也罢,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是很容易做到的,没必要今日就强杀他,没必要打徐元金以及他父亲的脸。”
“徐龙那一批司主,是很保护本土武者的。”
“不行,陈岳今日必须死,我看谁敢阻我?”暴脾气声音彻底发了火。
一时间,古殿内鸦雀无声。
……
古铜色肌肉男子也听到了,他眉头蹙成了川字,身形一闪,从十二个大铁球缝隙中窜出,背负双手出现在古殿石阶上。
一头黑色长发垂落腰背,汗润如水洗。
全身肌肉上,都是滚动的汗珠。
“尸体不要浪费,送入铁笼里吧。”古铜色肌肉男子没着急进入,先向削去仆人脑袋的两名甲胄手下下令。
然后才跨步进入古殿。
大殿内,一圈人或坐或站,气氛凝重。
多为身穿练武劲装,怒气冲冲,看来谈的很不愉快。
坐着的人中,有五人最靠前。
为首一人,一头公狮子鬃毛般的狂野长发,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气势汹汹扫视其余四人。
两柄圆形金瓜锤,随意的立在一旁。
第二人,一副文士打扮,腰间佩剑,拿着一柄铁扇子,无奈苦笑着缓缓扇动。
第三人一头短发,如现代人一般半袖短裤打扮,拄着一柄长刀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