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想了想,“住持怕是不行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说话应该能起作用。”
“什么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
老爷子说着,眼睛还一直看着她手上的帝国之眼,花夷看着他那么在意的样子,于是准备拔出来。
“老爷子,这个是不是你们传家的啊,你想它了吗?我摘下来给你把玩把玩……”
可老爷子却阻止了她,直摇头,“别了,走吧,晚了就见不到那位大师了。”
花夷哦了一声,跟随着老爷子出了房间,上了那辆军牌车。
车一路来往了龙恩寺,老爷子的司机走了一条很少人走的小道,所以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两人没有进寺庙,而是走向了另一边的后山,在一处茂盛的竹林中,隐匿着一间茅草房。
茅草房外站着两个小沙弥,其中一个拦住了老爷爷和花夷。
“施主请留步,太太师父正在禅修。”
老爷子当即摸出了一块小小的玉牌,“老头子诚心求访,告诉你们太太师父,我姓薄。”
一位小沙弥好快拿着玉牌进了茅草房,花夷打量着四周,不得不感叹道,这位大师虽然深居简出,可面子还真不小,帝国第一狠人居然对他用了求字。
花夷不由好奇地问道,“小师父,你们太太师父是何许人也啊?”
“太太师父号风僧不见客。”
“什么?不见客?”花夷迅速地看向了茅草房的一块牌子,上面确实写着不见两个字。
花夷拽了拽老爷子的衣摆,“那我们是不是白来了?”
“风僧是他的法姓,不见客是号,就像贺知章号四明狂客,徐弘祖号霞客一样。”老爷子解释道,之后指了指茅草房边的木牌,“这片院子叫不见,大师超脱,不以为主,反以为客,所以自号不见客。”
他解释完,方才的小沙弥就走了出来。
“两位施主,太太师父请二位进去一叙。”
“谢过小师父。”
二人跟着走进了茅草房,里面的环境比花夷想的还要简陋,就像是几十年的泥巴糊墙的房子。
一位脑袋上九个戒疤的大师生着一炉火烧开水。
“二位随意坐吧。”
风僧不见客烧开水,为二人添了茶。
“景深老友,老衲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有用这枚玉牌的机会,当是为这位小姑娘吧?”大师说着,随即看向了花夷。
花夷双手合十,向大师行了一个礼。
“小友不必拘束,我和景深多年至交,既然他祭出这枚玉牌,此时便只有朋友,没有僧俗。”大师低头饮茶,顿了顿,问道,“不知何事还需用的上我这个老和尚?”
老爷子笑了笑,“年轻人的事,老友可知拂晓坐下有一个弟子,叫做菩提?”
“菩提?”大师拨了拨手上的念珠,“天命者。”
花夷眉头微微一皱,又是天命……
老爷子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表现地太过明显。
“那他可有寻得天命?”
风僧不见客有拨了拨念珠,“寻得,也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