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老爷子急急赶来,只看到自己宝贝孙在坐在病床前,刚想说话,就发现这旁边居然还有张病床,居然还是个男的!
“嘿,这不是特护病房吗?这医院没点眼力劲儿吗?怎么能让我孙媳妇和一个男人一间病房?”
“老爷子,你先别管那些,是你那个和尚朋友说他不能和花夷分开的,否则花夷会死。刚才他们还一起吐血了。”
老爷子瞬间皱了皱眉眉头,哦了一声,定睛向菩提看去。
“你是说,是风僧说的?”
薄司延点了点头,“那个老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历?今天也是他拿着您的东西,把花夷带走的。”
老爷子叹了口气,“他是我青年时的伙伴,我们两个一起并肩作战,成就了帝国大业,可在帝国正式建立前,他忽然说他感召到了他的天命不在此,于是落发出家,到了龙恩寺。我感激他多年的功德,赠他金书玉令,并许了他一个愿望,他的愿望是帝国不再兴兵,当即玉令便回到了我手上,后来花夷拜托了我一件事,我便又以玉令去请他,玉令再次回到他手上,没想到会这样……”
薄司延感到不可思议,“他与您交情这么好,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是他的意思,他像是想要抹去凡世一切留下的踪迹一样,连我这个老友想去见他,他都多次闭门不见。但说来也奇怪,自从花夷这小丫头出现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拒绝我过,反而有种想要往我嘴里套话的意思。这老东西可气人了,非说花夷和躺着那小子才是天命所归。”
天命,又是天命……
薄司延气地牙牙痒。要是天命,那他就逆天!
而梦中,花夷忽然感觉到有些热。
“菩提,你觉不觉得很热啊?是不是我这火烧地太旺了?”
葡萄摇摇头,“没有啊?火候刚刚好,本来这烧茶的茶具就小,哪儿可能火能旺起来。”
“可是我真的觉得好热,再这样我要脱衣服了。”花夷扬了扬自己的外套。
葡萄用着宽大的长袖掩住眼,“这不合适,不若你温习一下南岳心经,心静自然凉。”
“南岳心经,怎么念来着?”
葡萄无奈一笑,“这你都记不住,师尊若是知道了,可有得罚你!”
葡萄慢慢教花夷背诵起南岳心经,可花夷却越来越感觉到身体的燥热感不可控制。
一直到第二天的茶烧成。
而医院,早上七点,阳光正好。
年长的护士推开病房门开始巡检,一进门就炸了。
“诶诶诶,那位家属,你怎么可以睡到病人床上去呢!还抱得怎么紧,病床就这么小一点,你也不怕病人难受!”
薄司延被护士大呼小叫的声音喊醒,揉了揉眼睛,不耐烦地道,“出去!”
“嘿!我说你,还要不要病人康复了?”
老护士立刻拿了一个体温计来给花夷量体温。
“你自己看,都三十八度五了,不知道昨天晚上病人改有多难受!”
薄司延一下子心虚起来,他只是昨天摸着花夷肌肤太凉,又听老爷子说什么天命之类的醋意大发了,所以才想多抱抱她的,没想到这时候花夷身子这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