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夷迟疑了一下，她很清楚答案，什么也不能改变，只是她的愧疚感要少一些。

他的善念回到了他身边，她也算是把他的东西还给他了。

“喝茶吧，这茶里没有下药。”

菩提为她斟茶，面上还是端的一副温软如玉的翩翩君子风。

花夷一口饮尽，茶很甜，味道像极了市面上那种水果茶。

“好喝。”

菩提淡淡地笑了笑，又给她满上。

“花夷，我不知，你当初为什么要接近我。”

那时她缠着他，还用着最老套的搭讪方式说他很熟，他还以为她是个跟踪狂。

可后来，事情越展开，她就越躲着他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那不是那时候我对你太冷淡了，所以现在你才那么讨厌我的？”

花夷连忙摇了摇头，一边比划一边道，“没有，我没有讨厌你啊。接近你也是真的觉得你很熟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之前还有个人，不对，有只猫想要冒充你，但是我就觉得他不是你，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一定是你，没错了。”

“那个时候你没有鼓励地来认我，现在又在顾虑什么？薄司延？”

听到薄司延三个字时，花夷先是愣了愣，又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啊，现在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我总不能还和别的男生……”

“那他知道你会去找牛郎吗？”

菩提的神色忽然凌厉起来。

花夷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连忙又喝了一口茶。

“你……你别胡说……”

“我又不会告诉他，你怕什么。即使我说，他也不信，他心底一定早就把我当做情敌了吧？”

花夷不否认，薄司延每次遇到菩提的问题时，都会表现地特别激动。

菩提接着道，“在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的时候，他就把我当做潜在的情敌了，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他感觉得到，你在乎我，超过在乎他。我让他感觉到威胁，他自然视我为眼中钉了。而事实上，不管你把我当做是谁，愿不愿意逾越，你也确实在意我，男人对这个很敏感的，他比你认识地更清楚。”

花夷低下头，思考着菩提的话，不置可否。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考量一下自己的内心，比如……同意和薄司延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这样就可以不用去想我了。”

他这话一出，花夷便觉得心口开始闷地慌。

不可否认，她当时确实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也是因为她真的喜欢上薄司延，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啊。她不是一个随便为了别人，就能将就自己选择的人。

“我喜欢薄司延，我对你只是因为感激，或许还有天命。”

她说完，心口的痛更是完全止不住，即使用手按住，还疼痛无比。

“你怎么了？”菩提看出了她的病态，赶忙去扶住她。

花夷痛得甚至声音都颤抖出了哭腔，“你不要再和我提这些了，每次一想到这些事，我的心口就会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