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许大茂这孙子怎么躺地上了?”
小包厢内,瞧见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许大茂,何雨柱明知故问,立时就从刘岚问了怎么一句。
不过,他眼中的幸灾乐祸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刘岚瞧得明白,于是也笑着朝何雨柱回了句,“就许大茂,何师傅您还能不知道?”
“没多大本事,偏偏就爱在领导们面前逞能。”刘岚往许大茂那边努了下嘴,讥笑道,“哝,这不就成这副德行了。”
何雨柱闻言冷笑一声,“马华,给我弄醒他!”
“躺在这算怎么回事,耽误老子干活!”
得了何雨柱的吩咐,马华是一点儿也不迟疑,扭头就往许大茂身上踹了好几脚。
奈何许大茂醉的就如同一头死猪一样,这么几脚下去,愣是没给他踹醒。
还是何雨柱往许大茂脸上泼了杯凉水,才让这个席地而睡的醉汉迷迷糊糊的有了些许意识。
“嘶...怎么回事?天亮了?”
半开睁眼,瞧见屋内的白炽灯光,许大茂先是言语含糊的嘀咕了一声。
可一转过头,就瞧见了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瞧着他的何雨柱,许大茂立时一个激灵,连声音也不免更大了许多。
“傻柱!你怎么在这儿!”
却是因为何雨柱这两天给许大茂整治了好几次,尤其昨晚那几个大巴掌,让许大茂就算是醉酒状态,心里也存了对何雨柱的惧意。
当然,如果换成寻常时候,只许大茂此时脱口喊出的“傻柱”二字,他的脸上就得再挨上几个巴掌。
不过今晚的何雨柱另有别的计划,所以便没有与他过多计较。
只是冷冷的道了句,“哦?看来你这酒可还没醒彻底啊?”
随后,便半蹲下身子,朝许大茂问询了起来,“你是要回家还是怎么的?”
“好歹也是邻居,你要想回家睡,就去外头等着,待会儿我这里忙完了,和你一起走。”
何雨柱这番话完全就是说给刘岚听的。
他可是早就知道,别说许大茂今天醉了,就算他没有醉,因为不想回家被娄晓娥唠叨,只要他在外头喝了酒,十次里头,有五六次都不会选择回家。
更何况今天,还有个好心要送他走一程夜路的何雨柱在?
许大茂人是醉了,但又没有傻掉。
跟何雨柱一起回去,万一半路被何雨柱给打了,他该找谁去说理?
所以,许大茂便直接硬邦邦的回了句,“我去老李头那儿对付一宿就成,不必你假好心。”
然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就要往小包厢外头走去。
老李头是厂里门房大爷,他那儿有两张小床,许大茂以往醉了酒,多是在老李头那儿对付一晚。
只是他今天喝的实在太多,走起路来脚下画着八字,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就要缠成一圈,才刚逞强走了两步,就碰到在桌子边上,眼瞧着又倒了下去。
何雨柱看不过眼,当然也是怕许大茂这么摔下去,摔坏了这满桌的、厂里为了接待宴特别采购的碗碟,便直接对马华吩咐道,“马华,搀着他点儿!”
“丢出去以后,让他自己去找老李头,你去厨房再拿俩抹布回来!”
马华应声,将许大茂从地上拽起,就往外头走去。
刘岚在旁眼瞧了这一切的发生,此时不由得摇一摇头,感叹道,“这个许大茂,可真是……”
何雨柱道,“别说他了,扫兴的很。”
“你不是还急着回家?”
“等帮我把这些碗筷杯碟都收回厨房以后,你就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一个姑娘家,太晚了回去也不安全。”
何雨柱笑道,“剩下的活儿,只交给我和马华两个就成!”
刘岚闻言,娇笑着道,“那我就多谢何师傅您体谅了。”
她给何雨柱抛来个媚眼,让何雨柱大感吃不消。
他赶忙道了句,“咱都自己人,说这个做什么?”
随即,就埋头开始收拾起了桌子,瞧得一旁的刘岚更是娇笑不已,莫名的,她的心里竟还增添了些许异样出来……
何雨柱与刘岚两人收拾到一半,马华才从外头跑了进来。
他手里拎着两条抹布,在将之分给了何雨柱一条之余,给何雨柱暗暗递去一个眼色。
何雨柱立即知道,马华已经完成了属于他的那份任务。
不过有刘岚在此,师徒两个倒不好仔细谈论。
遂加快动作,用最短时间将小包厢里收拾妥当,又将碗筷等物全都端到了食堂的水池子里泡上。
何雨柱才状若随意的朝马华问了一句,“许大茂那孙子真的又去老李头那儿睡觉呢?”
马华却只是摇头,“我又不是许大茂他爹,那孙子去了哪儿睡觉,我还真不知道。”
刘岚正在一旁收拾着自己的小包,已准备要下班回家。
听到马华所说,忍不住朝他这里看了过来,“马华,你刚才不是送着许大茂去的吗,怎么能不知道呢?”
“别提了。”
马华骂道,“那许大茂才走了两步就耍起了酒疯,死活不让我送,非得要一个人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干净。”
“刘姐,我跟您说,要不是师父这边还安排了活儿给我,我非得当场和他打一架才算罢休!”
马华的这番话,让刘岚听后只一个劲的发笑。
何雨柱则没好气的训了他一句,“你个小兔崽子,还有那闲工夫耍嘴皮子?赶紧过来刷碗!”
马华不敢犟嘴,只能悻悻的走到水池旁边,刷碗去了。
而刘岚这时终于已收拾齐全,最后再将围巾手套都戴妥当,笑着朝何雨柱与马华挥起了手。
“何师傅,马华,那我就先走了。”
“明儿见!”
说罢,刘岚便踩着她今儿为了在领导们面前露脸,特意换穿的圆头皮鞋,蹬蹬蹬的离开了厨房。
她的自行车就停在食堂外头。
何雨柱与马华两人一直听着刘岚的脚步声渐渐变远,又等听到一阵清脆的车铃声响以后。
师徒两个极有默契的,一个放下了手里的抹布,一个放下了手中的笤帚。
关上了水龙头,丢下了铁簸箕。
他们二人相互对视照眼,都瞧见了对方眼里的笑意。
真正“干活”的时间,这才算终于到了!